掛牌 書院掛牌的那天,喻寧姝並沒有邀……(2 / 2)

“喻將軍,張院長。”明棣緩緩而來,就像天上下凡的謫仙,和喻寧姝剛才狼狽的樣子差彆很大。

喻寧姝悄悄翻了一個白眼,不愧是男主角,這個主角光環真是……

“明相。”喻寧姝朝著他行禮,動作行雲流水,下麵的人這才知道剛才撥開自己擠到台上的討厭鬼是書院的幕後老板喻將軍,頓時看向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屬下見過明相!”張原馮也向明棣行禮,隻不過比喻寧姝禮重得多。

前日裡明相派人過來告知他,書院掛牌那日明相也是要來的,於是他做足了充分的準備。

隻是出乎他意料的是,今日來的百姓實在太多,看來將軍辦書院的初衷百姓們是了解的!

他又想起喻寧姝當時那一番看過頂端風景的話,就讓我踽踽前行,試試看我能看到多高的風景,又讓我看看我能走多遠。

這一條路,將軍已經為他開好了路,剩下的就靠他自己走了。

“開始吧。”明棣深深地看了喻寧姝一眼,又轉頭對張原馮說道。

他環顧四周,發現周圍並沒有文炔和文媛兩兄妹的身影,甚至連祁鈺楹的身影都不見。

如果喻寧姝邀請,他們不可能不來。那隻有一種可能,喻寧姝沒有邀請他們。

就像她沒有邀請自己一樣。

明棣隻覺得自己心口上壓著的那塊石頭一下子消失了,他甚至在一瞬間明白了喻寧姝不叫任何人過來的原因。

因為在乎。

她還是篤定隻要和她關係匪淺就會被小皇帝視為眼中釘肉中刺,所以與她有關係的人,她在乎的人能不叫她都沒叫。

想到這些,明棣心情好了些。

明棣雖然來到了書院掛牌的現場,並沒有做喧賓奪主的事情,隻在張原馮的介紹下同書院的先生們打了招呼便也躲到了房簷下,站在喻寧姝的下首。

喻寧姝轉眼看了他一眼,挪動腳步想走到他下首去站著。

可明棣的手卻躲在大氅下麵拉住她,“就這樣站著。”

喻寧姝露出一個笑容,話語從牙齒縫間擠出來:“那可不行,您站的不對。”

“對。”明棣緩緩說道,“我故意站在這裡的。”

喻寧姝猛然轉頭看他,眼裡滿是不可置信:“你……”

她耳邊還是人群熙熙攘攘的聲音,卻能從明棣上下開闔的嘴唇之間清楚地捕捉到他說的話:我要站在你身側。

這他媽!

喻寧姝來不及震驚,耳朵又捕捉到台階下麵不知道是誰說的話:“大家都說明相與喻將軍的親事是明相吃虧了,我看人家自己可是樂在其中呢!”

還有人搭腔:“當然了,沒看這書院掛牌明相百忙之中親自來嗎?沒看到他隻站在喻將軍下首眼神還片刻都不離開喻將軍嘛……”

甚至還有嬌滴滴的女聲:“起初奴家也不看好這門親事的,可今天一看喻將軍,確實也擔得起相府夫人的位置”,說著還抽泣了兩聲,“奴家倒也心安了……”

喻寧姝眼裡滿是明棣雲淡風輕的臉,耳邊卻全是彆人的議論,該死,這一波讓他帥到了!

她悄悄在心裡抱怨,嘴角的笑卻怎麼也壓不住。

明棣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突然靠近她問:“我來,你是否心悅?”

喻寧姝一愣,點點頭,“嗯。”

為什麼這麼直白的問她這樣的問題,還靠得這樣近,很犯規的好嗎?

“我也心悅。”明棣深深地看著她,隨即移開了身子。

喻寧姝甚至能感覺到他從自己身邊移開之後,自己周身陡然變冷了一些。

她凜住心神,把目光投向張原馮,做出一副認真聽講的樣子,實際眼睛裡張原馮的背影都是散的,方便她神遊發呆。

明棣輕飄飄地看了一眼遠處名軒樓上的一扇窗,狀似無意地移開了目光。

昨晚線人來報,北疆的使者於達千在名軒樓裡包了一間廂房,點名了要能看到“城邊書院”的一間,而且高價定下了能看得最清楚的一間。

當時明一循試探著問他,是否要將名軒樓的廂房都高價買斷,讓於達千沒有辦法。

明棣卻微微一笑,“名軒樓隻是看城邊書院最清楚的一處,卻不是唯一的一處,與其把能看到書院的每一個地方包下來,不如讓他親眼看看,姝姝是誰的人。”

他不僅不會將站在她身邊的機會讓與旁人去,也不會讓旁人眼裡隻看得到一個她。

他要身體力行地讓所有人知道,隻要有她的地方,就有自己。

他眼裡極好,剛才隻草草一眼,就看到了窗台上那人漆黑如墨的表情。

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拉著喻寧姝的手,拉得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