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宮 大殿之上秀恩愛(1 / 2)

喻寧姝原本以為北疆的使者不會在大原過年,可偏偏北疆的這幾個人都留在大原過年。

小年夜的時候,宮裡舉辦了宴會,宴請北疆的使者,喻寧姝也被要求參加。

喻寧姝想到宮中的宴席,想到上麵美味的菜肴,不耐煩的心情才被壓下去了一些。

就像不想陪領導吃飯一樣,蒼天可鑒,她真的不喜歡進宮參加宴席啊!

喻寧姝坐在鏡子前,看了一眼外麵的太陽,“喻青,我坐在這裡有兩個時辰了吧?”

“沒有呢,小姐,才一炷香的時間。”

喻寧姝有些煩躁,“隨便弄一下就行了,沒那麼多講究。”

喻青小嘴一張還有些想反駁,可一想自家小姐的婚事已經定下來了,自然是不必去豔壓群芳的,不如隨了小姐的心願低調一些才好。於是忍回自己到嘴邊的話,點點頭,“我快些就是了,您坐著彆動啊!”

“嗯嗯嗯,快些快些!”

這次喻寧姝睜大了雙眼,就怕喻青再給她搞一件月白色的衣服,和明棣又穿情侶裝。大殿上的人可不會覺得是明棣刻意而為之,反而覺得是她自己顯擺。

天可憐見,她可不是那樣狂躁的人,她很低調的好吧?

好在最後喻青從衣櫃裡拿出了一件暖橘色的衣服,領口、肩膀、袖口、腰間有白色的毛圈,在年節下穿看上去也喜慶。

喻寧姝看著上麵淡淡的金色紋路,覺得這件衣服非常喜慶暖人,倒是也不招搖,便點點頭,換上了衣服。

偏偏喻青今天給她梳了一個雙丫髻,還在兩邊的坨坨上分彆綁上了薑黃色的毛毛圈,再加上她凍得有些發紅的臉蛋,活生生就像要上親戚家拜年的小女娃。

喻寧姝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有些後悔喻青問她要什麼妝容的時候她自己回答的那句“隨便”了。

可入宮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喻寧姝深吸了一口氣,轉身上了馬車。

以往她每次入宮都會想辦法在宮門口鬨騰一圈,讓更多的人知道她入宮了,以防萬一小皇帝給她一杯毒酒把她給弄死。

可這次她實在不敢從馬車裡出來鬨騰,便靜悄悄地靠在車壁上,希望車過了盤查之後她能從人少的宮門那裡混進去。

偏偏,今日守著宮門的那個小將領是她的迷弟,見到了喻府的馬車,立馬站直了腰杆大聲喊:“恭迎喻將軍!”

喻寧姝在車上閉了閉眼,這他媽,真是絕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擠出一個和藹可親的笑容從車上下來,“將士們好!將士們辛苦了!”

可將士們卻呆愣愣地看著她,沒有像之前一樣立即回她的話。

喻寧姝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好像沒有露點啊,他們這是什麼表情?

下一秒,那個小將領羞紅著臉大聲喊道:“不辛苦,將軍真美!”

此話一出,守著宮門的將士們都跟著叫:“將軍真美!”

喻寧姝花了好大的力氣才穩住自己臉上的笑容,心裡草了一百萬次,“哈哈,哈哈,彆開玩笑了,我先進宮,各位辛苦了!”

“將軍慢走!”

一聲聲氣勢如虹的猛男叫喊聲中喻寧姝快步往皇宮內院奔去,一衝進去又被皇城司的人以為是衝卡的給攔住了。

於是一大堆皇城司的人圍著她,最後皇城司副指揮使過來,看到她也是一愣,隨即才一拱手:“見過喻將軍!”

喻寧姝忍著自己滿心的“草泥馬”,很氣,但是還保持著微笑,“見過副指揮使!”喻寧姝隻能衝著他拱手行禮,禮都行了才發現不對,又向他一福,行了一個女子慣用的禮。

皇城司的樊副指揮使愣愣地看著喻寧姝好幾瞬,才拍拍身邊副手的肩膀,“這不是喻將軍嘛!怎麼給攔下來了呢?快!道歉!放行!”

說完,他又憨笑著對喻寧姝說:“將軍,我的人有眼不識泰山,您彆見怪!”

“哪裡的話,哪能怪罪?您客氣了!哈哈,哈哈……”喻寧姝尷尬地笑著,又朝他們福了一下,笑著說:“各位有勞,我就先進去了。”

說完,喻寧姝頭也不回地往長廊走去,接引她的還是之前的那個老公公,她一進宮就橫衝直撞地跑,老公公差點沒跟上她,等她被圍住了那老公公才氣喘籲籲地過來,斷斷續續地在外圍說她是誰。

可皇城司的人可激動了,又都是年輕的漢子,根本聽不見他在外圍叫了些什麼。

此刻這位老公公拍著不停起伏的胸口,“將軍,見過將軍。”

喻寧姝看他老巴巴的樣子,心裡清楚這是原主的爸爸給她在宮中留下的人,也過意不去,伸手給他塞了兩個裝了金瓜子的小紅包,“有勞公公!”

公公迅速將小紅包接過去,那重量讓他嘴角上翹,“將軍,今日,貌若,天仙。”

喻寧姝深吸了一口氣,心疼自己的同時更心疼這位公公,老都老了,氣喘籲籲了還不忘拍一下馬屁。

果然,人活著都是不容易的。

“多謝公公!”

“今日皇上隻允了潯妃一人陪同招待北疆使者,想必是極熱鬨的。”老公公喘勻了氣,慢慢地說。

喻寧姝一聽便明白了老公公的意思,想必這位潯妃已經非常得朱梓龍的喜歡了,不然怎麼會在這種場合裡帶她,還隻帶她。

喻寧姝摸了摸自己凍得有些僵的耳朵,也不知道這潯妃什麼時候開始作妖,小說裡她開始作妖之後可把整個大原上下攪得不得安寧。

可小說裡潯妃開始作妖的時候,原主喻寧姝已經死了,不知道現在的自己作為喻寧姝會不會變成潯妃拿來開刀的對象。

“如此難得的盛事,又是年節下,應該是極熱鬨的。”喻寧姝輕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