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往昔 好在她今日看自己的神情,一……(1 / 2)

宴會嘛,本來就已經安排了很多節目,喻寧姝雖然被小小為難了一下,但大家也不可能一直把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或者是她和明棣的婚事身上。

所以很快就進入了觀看節目然後各自胡亂敬酒的議程。

喻寧姝坐在座位上,認認真真地吃自己的麵前菜,主要還是吃肉。

一抬頭,對上了於達千凝望著她的眼神。

喻寧姝一怔,衝著他憨笑了一下,用手指了指自己麵前盛肉的盤子。

於達千順著她的手指一看低頭在自己桌子上找到了一樣的盤子,抬頭目不轉睛地看著她。

喻寧姝突然感覺後背汗毛都立起來了,匆匆朝著於達千一笑,轉頭望向明棣的方向。

可他卻在觥籌交錯中並沒有看向自己,喻寧姝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後脖頸,轉頭看了自己後背的方向,沒有窗戶啊,都是牆啊,怎麼感覺陰冷颼颼的?

她又打了一個冷顫,抖抖索索地拉了拉衣領,把脖子再藏緊些。

卻已然忘了剛才還盯著她的於達千。

這一次卻和前麵幾次不同,來同喻寧姝喝酒的人多了許多。

之前喻寧姝參加這種宴席,一般到她麵前來敬酒的人都寥寥無幾。

可今天來找她敬酒的人卻是絡繹不絕。

喻寧姝一杯接一杯地喝著,臉上的肌肉都要笑僵了,好在剛才王總管暗裡把她的酒給換成了果汁,她還算是沒喝多少酒到肚子裡。

於達千倒是沒有再來找她,來的卻是她意料之外的人——羅峪饗。

喻寧姝直視著羅峪饗的眼睛,微笑著打招呼:“羅大人!”

“喻,將軍。”羅峪饗抬頭挺胸地站在她麵前,雖然他背後的羅鍋壓著他,可卻有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器宇軒昂。

喻寧姝察覺到他停頓了一下,可卻不了解,為啥他非要停頓那一下,也沒有多想,雙手舉杯矮了半截碰上他的杯子,眼裡笑意晏晏的。

這可是原著裡了不得的人物,而且大概率是明棣這邊的人,四舍五入,也算自己半個戰壕的戰友吧。

可不得好好給他笑一個。

“將軍,英姿颯爽,器宇軒昂,應當說是‘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了。”羅峪饗在她的直視和笑容下,又停頓了片刻,才緩緩說出這句話。

一瞬間,大殿上好像安靜了些。

羅峪饗在朝廷裡是出了名的清高,大抵是因為自己身體有缺陷,也不怎麼和彆的大臣結交來往。

彆人要麼嫌棄他的羅鍋,要麼被他高冷的表情勸退,所以羅峪饗以不結黨營私在朱梓龍這邊很吃得開,深得朱梓龍的心。加之羅峪饗自己業務能力也是過硬的,所以這幾年也算是平步青雲了,比家世顯赫的世家弟子要走得快多了。

他今天竟然會主動站起來敬酒給喻寧姝?

不僅滿大殿的大臣都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就連朱梓龍也放下酒杯,一瞬不瞬地盯著這邊。

他的羅愛卿,竟然會對喻寧姝假以辭色?

朱梓龍眼中墨色一濃。

他之所以寵幸羅峪饗,最重要的就是羅峪饗這個人與羅家不對付,與滿朝文武也不對付,一個不靠母家又不結黨營私的人,就像大海裡的一葉孤舟,無依無靠,他才敢放心用。

可是今天他竟然主動站起身向喻寧姝示好。

朱梓龍深黑色的眸子轉向明棣那邊,發現明棣正在同雲參知事說話,並沒有注意到喻寧姝那邊。

就在這時候,坐在他身旁的潯妃倚在他耳邊開口:“陛下,喻將軍巾幗不讓須眉,就連舞姿也是這滿京城裡難得一見的英姿颯爽,就連作詩也是頂好的,相比之下,妾身就隻是蒲葦之姿了。”

朱梓龍眼眸一轉,對上潯妃愛意盈盈還委委屈屈的眼神,心裡一軟,摟緊了倚在自己身上的人,“阿潯怎麼會是蒲葦之姿呢?阿潯是朕心尖尖上的寶,誰敢說你是蒲葦之姿?”

潯妃淡淡一笑,嘴唇在朱梓龍耳邊擦過,輕聲抱怨著:“可是大家都給她敬酒……陛下~~~”

柔軟的聲音和嫩滑的皮膚讓朱梓龍一個恍惚,他嘴角浮起一絲笑容,“彆多心,那是朕不舍得讓他們看你,你比喻寧姝可強多了。”

朱梓龍轉念一想,今日喻寧姝的穿著打扮確實是乖巧可愛,跳舞作詩也是信手拈來,尤其那首詩,確實是不錯的,怪不得大家一下子稀罕她。

羅峪饗此人清高又愛詩詞,大概也是為了喻寧姝的那首詩,否則為何一整個晚上不去巴結明棣和彆人,唯獨隻給喻寧姝一個人敬酒?

這樣一想,朱梓龍心裡豁然開朗,摟著潯妃的手更緊了。

連女人看了喻寧姝都會吃味,羅峪饗出於對人才的愛重與喻寧姝多說兩句也沒什麼。

他再放眼望去,羅峪饗已經從喻寧姝的案幾旁走開了。

*

宴會持續了兩個時辰,喻寧姝隻覺得自己胃裡撐得鼓鼓囊囊的,吃進去的肉好像在果汁裡劃船。

不僅如此,為了保護王總管,她還得裝出喝醉了的樣子,誰和她說話都迷迷糊糊地瞎應幾聲。

出了大殿,喻寧姝隻覺得一陣冷氣侵襲而來,在房間裡呆了那麼久,身上都是一層薄汗,冷不丁被風一吹,下意識地就打了個寒噤。

她“嘶嘶”地吸著冷氣,雙手揪著領口,把衣領拉得更緊。

“姝姝?”明棣的聲音從後麵傳來,有種微醺的感覺。

喻寧姝轉過身,對上明棣微紅的眼,她向男人走了兩步,自然地伸手扶住他的臂膀,“嗯,我在。”

明棣嘴角一勾,“嗯。”

他悄悄把自己身上的重量放在喻寧姝身上一些,在外人看來他就是喝醉了倒在喻寧姝身上,倚著喻寧姝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