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 這種煎餅不是蘇怡以前吃過包……(2 / 2)

其實係統裡白麵的價格和玉米麵的價格差不多,買白麵更劃算,但據說在黑市買白麵也很不容易,而且隻吃白麵太顯眼了。

隨後她買下五斤小米麵和兩斤白麵,用小米麵做糊糊比熬小米粥快且用柴火少,查看小米麵和白麵後繼續買東西。

一箱十二瓶、玻璃罐裝的蘿卜乾,兩罐黃豆醬,兩瓶豆腐乳,摻有黑米的黑色饅頭十個,饅頭是用布袋裝的,包裝都符合這個時代,包裝上麵隻有名字,沒有花哨的設計,可以直接拿回家,不用倒騰。

繼續買牙刷和牙膏,肥皂和幾條素淨毛巾。

她查看買的東西後放回倉庫,脫衣服躺下睡覺,過年前洗頭到現在快一個月了,頭有點癢。

蘇怡剛經曆離奇的事以為睡不著,但躺下沒多久就沉睡,不知睡多久做夢,夢見委托律師在讀自己的遺囑,除了自己指定繼承遺產的人,親爸媽也在場,律師讀著他們的臉色越難看。

大伯和伯母大堂哥堂姐臉上憔悴,精神萎縮,小堂哥臉上失落,親弟弟一臉不置信。

律師讀完遺囑,陳麗珍看向大伯哥大嫂大罵:“是你們教壞蘇怡這個白眼狼,常跟她說我們的壞話,教她不親近我們,你們心腸黑透了!你們爛心爛肺!”

蘇海風雖不滿自己隻有10%,聽討人厭的嬸嬸罵的話向她“呸”一聲說:“小怡才一個月就送到我家,吃我媽的奶水,我媽把屎把尿照顧她長大,她半夜發燒我爸背去醫院,她上學被人欺負是我哥我姐幫她打架。

你當媽的知道她從小到大生病幾次嗎?知道她喜歡吃什麼嗎?知道她喜歡什麼顏色嗎?知道她討厭吃什麼嗎?

呸,她工作後你們除了跟她要錢關心過她嗎?她沒有對象你罵她沒人要,罵她嫁不出,呸,你還是個老師,德行敗壞的老師!被你教過的學生真倒黴。”

陳麗珍被蘇海風噴得直喘粗氣,指著他說“你,你,你遊手好閒,不學無術。”

蘇躍民聽律師讀完遺囑後不滿,聽侄子指責長輩更不高興:“海風,怎麼跟長輩說話?”

蘇海風向親叔叔“呸”一聲:“假仁假義,你們怎麼對小怡心裡沒數嗎?你們跟我爸媽鬨要錢我就鬨到你們的單位,讓你們單位的人都知道你們有多薄情冷血,你們快退休了吧?不知道我一鬨你們還有沒有退休金!”

蘇怡看大伯大伯母蒼老的臉,希望他們有錢後安度晚年,親爸親媽在外頭好麵子,有小堂哥這個混不吝,他們不敢去鬨。

蘇怡醒來還記得夢中內容,也許不是夢而是真實的場景,陳麗珍不止曾罵自己沒人要和嫁不出,因為自己不給錢還罵過更過份的話,短命鬼之類的也罵過,歇斯底裡。

但在外人麵前裝得可好,通情達理,一副知識分子的模樣,蘇怡懷疑她有精神分裂症。

清早,蘇怡起床整理好自身,簡單洗臉和用水漱漱口和姥姥說一聲拿一個麻袋和兩個糧食袋出門,去鎮上不用介紹信,去縣城要坐汽車才用。

清水嶺大隊的七個生產隊分散在矮山之間的緩坡地和平地,蘇怡家在的生產隊因為多數人家姓郭,便叫郭家峪,房子全是黃色泥磚房。

她出門走一段小路拐上大路,丘陵的山不高,坡很緩,山路邊是光禿禿的樹,大隊每戶出一個男人去隔壁鄉修建水庫,村裡人沒事不會去公社,所以路上沒有人,她買下一個紅糖發糕邊走邊吃。

途中看到兩個在山坡下的村莊,走四十多分鐘便到紅旗公社,不算很遠。

蘇怡在冷清的街上轉,因為農村人不上街,公社的人上班,隻有少數老人帶小孩走動。

紅旗公社很小,隻有一條主街和幾條巷子,沒有大廠,她不費多少功夫就轉完,公社青磚房和黃泥磚房估摸是各占一半。

供銷社和國營飯店,副食品店都在主街,離得不遠,沒有百貨大樓,縣城才有。

蘇怡走半個多小時,轉公社一圈後進供銷社看商品價格,東西都很便宜但都要票,供銷社小,隻有兩個女售貨員,隻有蘇怡一個人,一個大姐和善問她:“小姑娘想買什麼?”

蘇怡問:“大姐,牙膏要票嗎?”

大姐和氣說:“牙刷和牙膏不用,牙膏一角一個,牙膏三角一盒。”

蘇怡便說:“要一盒牙膏。”

蘇怡拿一張十元錢付,大姐和氣找錢給她,這個大姐不錯。

她隻買一盒牙膏便回村,在半路上進一個樹林,在裡麵取出十斤玉米麵,一罐腐乳,四支沒有任何標誌的牙刷,十個黑色饅頭,這些東西和在供銷社買的牙膏一起放進從家裡帶著的麻袋,提出樹林走回去。

十來斤重的東西提一會手累,她走一段路便把麻袋背在身後繼續走。

因為蘇家剛辦喪事,她走進郭家峪碰到她的人都回避拐走,她不在意,這樣更好。

蘇怡背著麻袋回到家門口,家裡大門關閉,她推門進去,蘇海濤和蘇恬在家裡,見姐姐回來高興喊她,她回應進廚房放下麻袋,讓他們看自己買的東西。

蘇海濤和蘇恬看著黑饅頭咽口水,蘇怡和他們說:“去洗手來吃。”饅頭是軟的,無油,涼著吃也沒事。

兩個小孩懂事說:“等哥哥撿柴回來再吃。”

蘇怡:“行,那就蒸熱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