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死的 郭誌勤兩個手臂交叉,手抱……(1 / 2)

郭誌勤兩個手臂交叉,手抱著肩膀嚎叫:“嗷,彆打了,嗷,彆打了。”

他這模樣很像有人在打他,場麵有點嚇人,潘大桂慌張推著郭誌勤的肩喊:“老四,老四。”

郭誌勤沒有被叫醒,繼續顧自嚎叫:“痛,好痛,嗷。”

郭誌勤有三個哥哥都已結婚,老大去修水庫,老二壯著膽子靠近炕伸手搖小弟的另一個肩膀喊:“小弟,小弟,醒醒。”

郭誌勤滾到一邊,脫離老娘和二哥的手繼續“嗷”叫:“嗷,痛,嗷,黑爺,白爺,勝利叔,我錯了。”

房間裡站著的四個人臉上瞬間煞白,身體控製不住地哆嗦,黑爺和白爺不是黑白無常嗎?

所以,這是蘇勝利找黑白無常來教訓小兒子(小弟)?

郭誌勤繼續喊痛求饒,“砰砰”大門外傳來敲門聲,老三郭誌堅覺得屋裡比外麵可怕,轉身撒腿出去開大門。

郭誌剛是郭家峪的生產隊長,家在郭誌勤家右邊隔壁,聽郭誌勤嚎叫被吵醒,見嚎叫不停便起床拿手電筒過來敲門,等郭誌堅開門急忙問:“誌勤怎麼回事?要送去醫院嗎?”

郭誌堅不敢說小弟在被黑爺和白爺教訓,支唔說:“不…用,他…隻是做惡夢。”

他們家左邊隔壁的郭誌武被吵醒出來,剛好聽見說:“做惡夢沒有叫這麼嚇人的,是白天滾下山時傷到哪了吧?趕緊送去醫院!”

這嚎叫模樣大隊衛生室怕是治不了。

黑暗中又走來兩個人,其中一個接話:“對,指不定傷到內臟了。”

郭誌堅強撐著說:“不用,不用。”

“嗷。”郭誌勤時不時地大嗷一聲傳出來,在安靜的半夜裡很嚇人。

郭誌剛怕出人命,情急之下用力推開門說:“彆磨嘰,人命關天,快送去醫院。”

郭誌剛推開門後急急進去,後麵三人急衝衝跟上,他們到郭誌勤門口正要進去,就聽郭誌勤求饒:“勝利叔,彆打了,我錯了,黑爺,白爺,我錯了,嗷。”

郭誌剛在前麵看清屋裡情況,聽郭誌勤說的話差點腿軟,這…咋回事啊?

傍晚下工後他聽媳婦說郭誌勤滾下山可能和蘇怡有關,但在場的小孩們都沒有看到蘇怡,和她有什麼關係?

所以和蘇勝利有關?郭誌勤對蘇怡有不好的想法,被他教訓?

後麵三人聽勝利叔,黑爺,白爺等字眼也差點腿軟。

可能來了四個壯漢,陽氣足,郭誌勤嚎叫停止,睜開眼睛醒過來。

潘大桂顛聲問:“老四,你剛才怎麼了?”

郭誌勤人迷迷糊糊,隻覺得渾身疼,聽老娘的聲音虛弱說:“娘,有人打我,疼。”

郭誌武憨憨問:“誌勤你對怡丫頭做了啥?讓勝利找黑爺白爺來揍你。”

郭誌勤聽這話頓時渾身打哆嗦喊:“我錯了,我錯了!”

!!

這小子還真是對怡丫頭有非分之想被勝利教訓,郭誌武厭惡“呸”一聲離開,另兩人也皺眉一起離開。

郭誌剛看郭誌勤一眼離開。

清早天剛蒙亮,一群中年婦女在河邊洗衣服,一個婦女神秘兮兮和旁邊的人說:“昨兒半夜郭誌勤慘叫是被蘇勝利和黑爺白爺教訓。”

“呲。”幾個婦女同時倒抽冷氣:“真的假的?”

蘇勝利還沒什麼,傳說中的黑爺和白爺啊,多嚇人!

“真的,我家那口子昨晚聽他慘叫過去看,正好聽他求饒:勝利叔,黑爺,白爺,我錯了!”

“呲!你家那口子不會說假話。”居然是真的,可怕!

“郭誌勤還真敢,以為蘇勝利兩口子沒了蘇怡四姐弟沒有依靠,起歪心,沒把郭平泰兄弟放在眼裡。”

“可能他覺得他娘厲害,還有三個哥。”

“潘嬸去找蘇怡吵架好像沒有吵贏,傍晚蘇怡還將了王梅花一軍,話說蘇怡和蘇海澤變化挺大。”

“怎麼可能不變?如果還像以前要被不講理的人欺負,舅家又不能隨時保護他們。”估計暗中有不少人惦記他們手的賠償金,想去哄騙。

“四個孩子還這麼小,挺可憐的。”

“不是說人沒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後就去投胎,蘇勝利咋沒有去投胎?”

“不放心幾個孩子唄!”

有一個怕怕說;“他是橫死的!”

婦女們瞬間安靜,聽說橫死的鬼都很凶,膽小的人心裡害怕,匆匆洗好衣服回家,交待自家小崽子們不許去惹蘇家姐弟四個。

蘇家離郭誌勤家比較遠,昨晚沒有聽到動靜,早上蘇怡和蘇海澤出門去學校時發現隊裡的同齡人看到他們便避開,躲躲閃閃,有些疑惑,不過沒有放在心上。

以前蘇怡和隊裡同齡的小姑娘們關係一般,見麵就打個招呼,因為她們沒有上學或隻上一兩年,談不來。

蘇海澤自從父母過世後不再出去玩過,和以前玩得好的小夥伴變疏遠。

蘇怡進教室剛坐下,盛海霞隨後進來坐下,在書包裡掏東西放進蘇怡手裡,還讓她握起手。

蘇怡從手縫中看到大白兔奶糖的紙,有好幾顆,看向盛海霞問:“這是?”乾嘛要給自己糖。

盛海霞低聲說:“快收進書包,昨天我姑和小表哥來,我娘讓我帶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