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湛哪肯幫他洗澡,趁著顧謹言有傷做不了什麼過分的事。他現在隻想拖延時間等待著趨勢越來越詭異的催眠時間結束,結束後,他打算把顧謹言的車鑰匙還了,再同院長好好商量一番,看看還能有什麼方法拒診。
顧謹言這尊大佛,他是治不動了。
“改天再洗。”楚湛把被扯下床的被子重新拉過來。
卻又被顧謹言拽著,楚湛煩躁地抬起頭。
“我都幾天沒洗澡了!人都發臭了!”
“那就先臭著吧。”
“你!”顧謹言聽完,頓時炸了。他撲上去按著楚湛的肩,一邊作勢要吻,一邊又咬牙切齒地說:“行!你不介意,我倒是無所謂!”
楚湛製止他在自己身上亂動的手,罵道:“家裡那麼多傭人,你隨便喊一個過來不就行了?”
顧謹言十分不爽,本來他隻是隨便找個借口,想跟楚湛交流,順便緩和氣氛。
結果楚湛這副抗拒的模樣,他還真一下子來了氣。
“你當是個人都能隨便看我身體嗎!?”
“還真沒看出來你這麼純情。”楚湛諷道。
顧謹言跟他杠上了,隻是礙於受傷的手,他始終不能得逞。
然而楚湛也並不好受,顧謹言即便是一隻手也相當靈活。
於是,兩個人就在床上雞飛狗跳。沒一會兒,全都臉紅脖子粗。
看樣子,不如他的意,楚湛今晚彆想安安穩穩休息了。
最後,楚湛暗罵了一聲,起床穿拖鞋。
“你乾什麼去?”
楚湛瞪著他,語氣不爽道:“不是給你洗澡嗎?”
顧謹言挑了挑眉,趕緊跳下床跟著進了浴室。他兩手一攤,等著楚湛幫他寬衣解帶,不知道還以為他兩隻手都廢了。
這幾天顧謹言沒外出,難得沒穿西裝,寬鬆的襯衣很容易解開。
見過顧謹言的身體不是一次兩次了,隻是都沒有這次挨得這麼近。
楚湛平時工作忙,健身房都沒去過幾回,而醫院裡的男同事們跟他一樣,穿著都是包裹得整齊嚴實。
所以他是頭一回這麼直麵一具同性的身體,但不得不說,顧謹言不論是五官還是身材都相當優越。
肌肉線條流暢矯健,寬肩窄腰,沒有一絲多餘贅肉,紋理中又透著蓬勃的力量感。
脫完上衣後,楚湛便取了花灑下來,正準備打開時,顧謹言蹙眉道:“你洗澡都穿褲子洗的?”
楚湛瞥了眼露著上半身,卻穿著褲子的人,冷淡道:“要麼直接洗,要麼自己脫。”
顧謹言明白再得寸進尺,楚湛估計得摔花灑走人了。
他隻能鬱悶地自己脫下褲子,隻不過這個過程,他故意慢悠悠地,眼睛盯著楚湛。
然而楚湛都沒看一眼,麵無表情道:“轉過去。”
“……..?”顧謹言氣笑了,但沒法,誰讓他有求於人。
楚湛站在他身後,拿著花灑將人從頭到腳淋了一遍,他機械地幫顧謹言擦沐浴露,衝水,全程不帶多說一句廢話。
顧謹言感受著對方修長的手指擦拭過後背,毛孔漸漸被刺激得張開,自從楚湛出院到今天,已經過去了大半個月。
他嗓子微微有些燥熱。
可楚湛沒發覺,隻想趕緊洗完離開。
忽然原本麵對瓷磚的顧謹言驀地轉過身,楚湛來不及避開視線,一低頭就見證了某個現象,他頓時耳朵嗡鳴。
他氣急敗壞就要摔了花灑就走,可顧謹言反應快他一步,將人抵在了冰冷的瓷磚上。
來不及關的花灑噴了倆人一身。
“你……你他媽……”楚湛罵罵咧咧跟他推搡起來。
顧謹言一邊壓製楚湛亂動的胳膊,一邊急切地想湊近親吻,“楚湛,楚湛彆動。”
“顧謹言,我們說好不強迫的!”
“就今天,就今天給我一次。”
楚湛拚命扭動著腦袋,躲避顧謹言的吻。可顧謹言親不到他的嘴唇,便在臉頰脖子一通胡亂的吻。
楚湛受不了,他抬起腿狠狠就是一腳。其實他原本想的是踹上顧謹言的腿,讓他消停點。可是推搡間也不知道踹到了什麼地方。
顧謹言頓時痛叫一聲,接著整個人都弓起了身體,沒受傷的手撐在了牆壁上。
“……..”不像是裝的,楚湛怔住了。
顧謹言確實疼得連肩胛骨都在劇烈地顫抖。
“你沒事吧?”楚湛趕緊關了花灑,伸手想要去觸碰顧謹言的肩,卻被顧謹言甩開了。
“滾!”牙縫裡擠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