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見還是重逢 “鬱總讓我轉告您,天冷……(1 / 2)

反派渣攻再就業 池海筠 4153 字 10個月前

無論在這個夜晚懷著何種心思,黎明總會到來。天氣漸漸轉涼,虞綏從沒有暖氣的房間裡醒來,連放在被子裡的手都是冰的。

今天是周末,虞綏在一家魔術酒吧打工,工作日隻用上夜場,休息日要保證全勤。

好處是酒吧比家裡暖和。虞綏拉開衣櫃,厚一點的衣服明顯還沒來得及買,或者說還在等商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會來的骨折降價活動。

他在一堆表演用的劣質薄西裝還有清一色的水洗牛仔外套和夾克衫中找出一件版型還算好的黑色大衣,掛在凳子上,然後起身去洗手間洗漱。

熱水器型號太老舊,開熱水還得先放半個洗漱池的冷水。虞綏咬著皮筋在鏡子前隨手把頭發紮起來,直接伸手擰開水龍頭,將冷水撲在臉上。

058也從待機中醒了,蹦出來無所事事的跟著自己的宿主到處轉悠。虞綏回到臥室,脫下身上那件起球厚實的毛衫,換上一件黑色高領的薄毛衣內搭,除了好看之外沒有其他作用。

058忍不住吐槽道:“你這麼穿不會凍死嗎親。”

虞綏正在認真地把自己的頭發解開對著鏡子重新綁起來。聞言,他無辜地回答道:“不穿好看點怎麼勾引鬱白樺?”

拿著係統的工資操著保姆的心的058被他大膽奔放地用詞噎了一下,竟然不由得生出了一種一把年紀了還要看兒子出嫁……不對,應該是入贅……的滄桑感。

虞綏把待在自己肩膀上的圓球拎下來,站起來對著全身鏡確認自己看起來確實“秀色可餐”,然後直接帶著包出門了。

058回到係統空間,看著虞綏坐上公交車。靠窗的玻璃上全是水霧,虞綏用手指在車窗上畫了一朵玫瑰花,透過層層疊疊的花瓣看著這座城市的大街小巷。

“好久不見。”他說。

再不回來,都怕自己忘了。

如果說虞綏這麼多年失手過的任務,那確實隻有鬱白樺一個。

虞綏對做反派的度一向把握得很好,給予主角的傷痛不會到哀莫大於心死的程度。他現在也沒明白,當年那個有點嬌氣也有點任性的小少爺鬱白樺為什麼會突然在家縱火,導致世界崩塌。

他隻是偶爾會思考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錯。

虞綏天生感情淡薄,否則也不會如此適應自己的工作——但是攻略鬱白樺?

虞綏在顛簸的旅途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思考,喜歡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受。

他或許能夠再次殺死鬱白樺,但要讓鬱白樺喜歡自己,他還沒有太多的頭緒。

相比正在思考究極哲學問題的虞綏,058正兢兢業業地翻找著上一次的任務記錄。雖然跟著虞綏以來多難的任務都無往不利,逐漸養成了058這裡摸魚,那裡擺爛的習慣,但是大部分的時間他也是在兢兢業業的存檔的。

虞綏和鬱白樺的初見就是在虞綏打工的魔術酒吧。那天鬱白樺在隔壁店原本鬨著玩的賭局裡發了一通火,轉身離開。結果陰差陽錯的就走進了虞綏打工的地方。當時虞綏正在台上表演一個紙牌魔術,看到進來的鬱白樺,請他上台互動。

一副紙牌,打亂重洗,花切再接著切牌,最後在虞綏的手裡乖順地展開,是標準的從A到K不同花色按照順序排列的原序。這就是魔術中的 false shuffle(假洗牌),沒有任何道具做輔助,純粹考驗魔術師的手感和功底。一副牌,無論看著怎麼洗怎麼操作,最後每一張牌的位置都分毫未動。

這個世界原本會存在的“虞綏”隻是個出門打工的魔術愛好者,但現在的這個虞綏,是貨真價實的天才魔術師虞綏自己的身體。

他的手好看,臉也好看,牌玩的更好看。

鬱白樺盯著他半晌,然後對他說

“現在陪我去玩一局,價格你開。”

這個點酒吧還沒有客人。虞綏推門進去,燈還沒打開,昨天散場時沒來得及收乾淨的桌椅亂糟糟地疊在一起,早到的員工們正在打掃。站在調酒台後收拾杯子的調酒師kevin看到他,笑眯眯地對他吹了聲口哨。

“可以啊小虞,今天穿這麼帥。”

虞綏放下包,拿過邊上的抹布幫著一起擦桌子,他笑了笑,說:

“還沒買厚衣服。”

Kevin開玩笑地打趣他,“今天這麼帥,說不定等會還能遇到一個富婆姐姐心疼心疼你,給你買上一衣櫃。”

虞綏想了想,點了點頭,莞爾

“也不一定要是富婆姐姐。”

Kevin沒思考他話中的深意,換了個話題,繼續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這家魔術酒吧叫因,特色就是會有魔術表演熱場,平常來的客人群體都比較固定,生意也比較冷清,相比這條街上其他如火如荼的會所來說沒什麼名氣。虞綏的工作不多,在休息日人流量大的這幾天幫著店內服務員白天做一些普通的工作,晚上的時候就表演魔術帶動氣氛。

天色漸漸暗下來,夕陽的餘暉才剛剛消失殆儘,遍地霓虹就迫不及待地布滿了整條街道。藍紫色的“因”終於在夜色裡有幾分顯眼。還沒到人流量最大的時候,虞綏坐在高腳凳上無所事事地喝著kevin給他調的那杯苦艾酒。吧台的燈光從淡綠色酒水中沉沉浮浮的冰塊裡折射進虞綏的眼底,襯得他偏琥珀色的瞳孔顯得有點妖。

酒吧裡放的音樂是Breathe:

“I feel the pages turn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