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 “再說一遍,我是什麼?”(1 / 2)

反派渣攻再就業 池海筠 3137 字 10個月前

鬱白樺自然醒過來的時候難得沒有任何不適,他愣愣地在床上坐了半晌,才想起來昨晚發生了什麼。幾乎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他下床推開門掃視了一圈外間——沒有人,隻有淩亂的沙發昭示著昨晚發生的事。

鬱白樺眸色漸深。他瞳色偏灰,沉默不語時像暗流湧動的極地海,好像馬上要醞釀一場風暴。

直到裡間套房傳來悉悉索索的,翻身的聲音,鬱白樺才堪堪從那種陰鬱的狀態裡抽身,徑直走過去推開了門。

虞綏的房間裡沒有厚重到能讓人不辨晨昏的窗簾,輕薄的米白色簾幕將清晨的陽光柔和成細膩的光暈,落在床上人的身上。房間裡暖氣本來就開得很足,虞綏隻穿了一件襯衫,袖口還被蹭到手肘,露出弧線優美的小臂。他皮膚本來就白,此刻更加顯眼。被扯開的領口能看到左臂上的淤青,此刻虞綏調整睡姿碰到了那塊傷口,小小的嘶了一聲。

好像和以前沒什麼不同,鬱白樺以前難得比虞綏起得早,通常是在虞綏行程很緊的巡演之後。因為累得夠嗆,所以能沉沉地睡個好覺。

這種時候鬱白樺就會跑到他房間來,雖然每次都抱著“我絕對不吵虞綏”的想法,但每次都會把虞綏吵醒。然後虞綏就會伸出手按住他,尾音懶散又有點不常見的糯,“阿鬱,彆鬨。”

說出這句話就意味著其實虞綏醒了,鬱白樺笑眯眯地應下之後虞綏就會從被窩裡起身,帶著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坐在床尾頤指氣使地安排行程的鬱白樺。

這樣的時間太長又太短,好像過了經年,回憶起來卻隻有短短一瞬。

鬱白樺坐在床邊,眼珠不錯地盯著床上熟睡的人,眸中神情晦澀不明。他伸出手,不像以前那樣去勾虞綏的手玩,而是緩緩掐住了虞綏的脖子。

鬱白樺的手太冰,像一條花紋豔麗又無比冷血的毒蛇纏繞住虞綏,慢慢收緊,睡夢中的人正逐漸開始感到不適。

“虞!綏!”058在係統空間提醒他,“鬱白樺要把你掐死了!”

“哦。”因為醒得太早裝睡太無聊所以逼迫058把自己意識帶進係統空間的虞綏用一種意料之內的語氣應了一聲,然後打出了手裡的撲克牌

“A到K連順,我沒牌了。”

058憤怒地扔出自己手裡的紅桃K,“順個鬼啊,紅桃K在我這。”

“不好意思。”虞綏笑眯眯地用手蓋住058扔出來的那張紅桃K,手再攤開的時候花色已經變成了方片。

058懶得再分給這人一個眼神,馬上把虞綏的意識逐出了係統空間。

虞綏立刻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他睜開眼,呼吸變得急促,臉上泛起一片緋紅。

鬱白樺的目光落在他自己右手包紮的那個傷口上,手中的力度不自覺地減輕。

虞綏咳喘了幾下,用疑惑的目光看著鬱白樺,微微偏頭蹭了蹭鬱白樺的手。

好像被什麼東西燙到了一樣,鬱白樺的手指微不可查地蜷了一下,然後馬上抽開。他盯住虞綏,似笑非笑地問:“疼嗎?”

虞綏誠實地點頭。

“疼就長記性。”鬱白樺目光中的惡意有如實質,幽幽地問虞綏,“誰給你的資格碰我?”

虞綏緩緩地眨了眨眼,清晨的日光滿滿地盛在他猶如琥珀的眸中,暈開一片乾淨的明色。因為過度呼吸產生的潮紅還未褪去,給原本總是看不出神色的虞綏點上了幾片桃花……顯得實在無辜,好像被鬱白樺怎麼了一樣。

虞綏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用一種無辜且委屈的聲音說,“可是……是你把我帶過來的……我嚇壞了,不知道你怎麼了。”

鬱白樺看到他這樣就嫌煩,伸出手掐住虞綏的下巴,把他露在陽光下的那張臉往自己身邊陽光照不到的地方扳

“虞綏,彆給我露出這種神情。”

兩個人的距離一下子拉近,虞綏慢吞吞地應了一聲,伸出手搭住鬱白樺的手腕,然後非常隱蔽地握住且摩挲了一下。

瘦了這麼多。

鬱白樺看不出他的小動作,隻能感覺到血管那一片的肌膚突然覆上了一層溫熱的觸感,然後血液流通的速度不知道為什麼就開始變快,是因為心跳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