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聊過後。
顧長青準備前往執法堂。
出門前。
他先打了一個玄光術,對著鏡麵照了照,觀看自己的氣運如何。
青色。
青中帶著縷縷黑氣。
顧長青微微皺眉,難道他也有劫難?
不可能。
身在宗門不會有劫難加身。
但是,離開以後呢。
回想起他和紀衍身懷巨富。
顧長青啞然失笑,看樣子有人不安好心啊。
謹慎如他,唯一可能麵臨危險的,隻有在前往北城的路上。
所以……
究竟怎麼回事,試一試就知道了。
執法堂。
“師兄好,我找張遠。”顧長青笑著招呼。
“你等著!”
沒多久,張遠便從裡麵出來,大笑著道:“哈哈,顧師弟,我就知道你會過來。”
“師兄明見,我這也是……”顧長青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
“我知道,人紅是非多,你有一些太惹眼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三天後我們出發去北城,你也跟著一起吧。”
顧長青笑了起來,執法堂真是明白人:“多謝師兄,這點心意,拿去給兄弟喝酒吧,紀衍身體不好,一路上還要煩勞多照看。”
“小事!”張遠滿不在乎的擺了擺手,笑容更真切了一些,顧師弟非常懂事,以後可以多聯係。
他好奇道:“顧師弟,你是不是得罪人了?”
顧長青無奈苦笑:“我也不是很清楚,剛剛閉關了兩日,沒想到……唉!”
張遠同情的道:“師弟不必憂心,你的這點小事,也隻有無能之輩才會心心念念,他們啊,有能耐的沒幾個,真正的高手,不會把你放心上,宗門事情那麼多,誰還記得你啊,不過,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師弟你還是好好想想究竟得罪誰了。”
執法堂也很八卦。
不少人看了過來,豎起耳朵偷聽。
顧長青幽幽一歎:“我估計有人想幫冰凝師姐出氣吧。”
“嘶!”張遠倒吸一口涼氣:“那女人。”
“她如何?”
顧長青來了興致。
難道執法堂也發現了冰凝的邪門。
張遠搖了搖頭:“那女人的愛慕者,簡直就是瘋子,前段時間在坊市,冰凝和一女修同時看中一件簪子,爭執了幾句,冰凝大方退讓,原本隻是一件小事。”
“隨後沒幾天,女修突然容顏儘毀,害人者乃坊市散修,後來雖然報了仇,但是查來查去也沒查出,散修和她有何過節,唯一可以查到的,那人曾經受過冰凝恩惠。”
顧長青點了點頭,冰凝就是這麼邪門,他好奇道:“簪子可有什麼說法?”
張遠搖頭:“簪子被散修送給冰凝,但又被冰凝還給女修,另外她還搭橋牽線,請了一位四級丹師,幫那女修恢複容貌。”
旁邊有人插言。
“冰凝仙子也是糟了無妄之災。”
“可不是嗎,那女修還不領情,四處敗壞冰凝仙子的聲譽,也就仗著她是陳家人。”
“陳思瑤不知好歹。”
“也就冰凝仙子大度,明明不關她的事,偏還覺得愧疚。”
“也不能這麼說吧,要不是因為冰凝,陳思瑤也不至於被人毀容。”
“那都是散修乾的,又關冰凝什麼事,她也不能控製散修的行為。”
“……”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顧長青默默閉嘴。
他就知道,冰凝永遠是無辜的。
她純潔,她美好,她無暇,錯的都是彆人。
冰凝行事大方有禮,進退有度,更顯得陳家女修無理取鬨。
隻不過……
身為陳家人,居然需要旁人搭橋牽線請丹師,也是笑話。
陳家又不是小門小戶。
顧長青依稀還記得,陳家想招紀衍為贅婿,那樣的人家,根本不缺少丹師供奉。
陳思瑤不願領情也理所當然。
顧長青覺得沒毛病。
但是,旁人卻會覺得陳思瑤心胸狹窄,遷怒無辜。
畢竟,冰凝擺出的態度,確實讓人心生好感,陳思瑤又沒受到重創,晚輩的一點小爭執,就連陳家人恐怕也不會放在心上。
再怎麼說,冰凝也是靈虛宗的天驕。
更彆提,這原本就是散修的錯,冰凝隻是被牽連。
數來數去,倒黴的隻有陳思瑤。
無端被人毀容,就算治療好了,心理陰影也不是那麼容易消除。
顧長青眼神閃了閃,他仿佛看見了又一個炮灰被毀滅的過程。
不過,最讓他感到好奇的還是那根簪子。
可惜無緣一見。
要不然他還真想鑒定一下,什麼樣的簪子能被氣運之女看中從而引起爭執。
又閒聊了幾句。
約定好三日後的上午啟程,顧長青告辭離開。
回到洞府。
紀衍坐在桃樹下,懶洋洋的曬太陽,時不時指點陳堅幾句。
“錯了,出劍速度不夠快,手不夠穩,重來。”
“是!”
陳堅連忙重新施展了一遍劍法。
“橫刺方向不對,你再往下偏移三寸,注意劍勢,你要學會如何利用勢來攻擊敵人,否則,劍法就隻是劍法,無法練到大成。”
紀衍修為不在,但眼力還在,指點陳堅綽綽有餘。
看見顧長青。
“顧師兄!”
陳堅連忙行禮。
紀衍撩了一下眼皮,輕哼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你們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