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遠見他好奇,笑著解釋起來:“入城費需要兩塊靈石,不過,常住居民和宗門弟子減半,當然,內門弟子不需要繳費,我們這種官方人員也不用繳費。”
顧長青點了點頭,宗門很會賺錢啊。
難怪邢法堂油水厚。
進城一次兩塊靈石,經常出門的話,那豈不是……
“嘶!”
顧長青倒吸一口涼氣,散修怕不是要被榨乾。
這樣壓榨真的好嗎?
張遠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無奈道:“城內有四階靈脈,如果不收取費用加以管理,散修會得寸進尺,他們常常蹭靈脈,進了城就不想走,因此宗門才會規定隻有租了房子的散修才能在城裡逗留,不過,就算這樣依然有人鑽空子,反正隻要不被抓到執法堂也沒辦法,所以入城費不能少,總得找補一些回來。”
顧長青:“……”
張遠歎氣:“散修真的很難管理。”
沒組織,沒紀律,偏一個個奸滑的不行。
這也是他的經驗之談,多番鬥智鬥勇之後得到的結論。
顧長青懂了,偷渡嘛,他明白的。
看了眼周圍退避三尺的人群,他笑著打趣起來:“他們好像很怕你啊。”
叫賣聲都變得正經不少,出售秘境遺寶的賣家不吭聲了。
“嗤!”張遠輕笑一聲:“他們哪裡是怕我,他們是怕執法堂,這些散修沒有幾個是乾淨的,真要是追究起來,誰也逃不掉,可不得躲著一點嗎。”
顧長青深以為然點點頭,散修自有一套生存規則。
他原以為路上會遇見散修打劫,誰知一個也沒碰上,執法堂的名頭不僅嚇退宗門弟子,也把散修嚇跑了,他們具有靈敏的直覺。
說話間,他們來到城門口。
展示了自己的令牌後,城門守衛直接放行。
踏入城內。
顧長青立刻感覺到一股濃鬱的靈氣撲麵而來,雖然比不上宗門,但也非常不錯了,呼吸仿佛都暢快不少。
紀衍眉眼舒展,像是乾渴已久的魚兒回到水裡一樣,大口大口呼吸著靈氣。
張遠嚇得心驚膽戰:“紀師兄,你可悠著點。”
生怕紀衍再受傷,誰知他靈氣入體以後,會不會衝擊經脈,從而導致傷勢嚴重。
顧師弟也是太慘了。
說罷,張遠同情的看了顧長青一眼。
紀衍:“……”
他咬了咬牙,臉上雖然帶著笑,但眼底已經孕育出了小火苗:“放心,我會多注意,牽連不到他。”
“嗬嗬!”
“嗬嗬!”張遠乾笑,連忙道:“紀師兄長命百歲。”
紀衍麵色略緩。
卻不知,張遠心是真心祝福他長命百歲……百歲,紀衍這個破身體,如果能活到一百歲,絕對是高壽。
顧長青忍住笑意:“走吧,先去客棧。”
萬萬沒有想到,他的悲情人設居然這樣深入人心,有點想笑,但要忍住,紀衍脾氣不好,不能火上澆油。
……
醉仙樓。
似乎每一本小說裡都有一個醉仙樓,還有一個悅來客棧,修真界也不例外。
張遠熟門熟路帶他們來到悅來客棧,租了一間小院,暫時安頓下來後,接著就來到隔壁———醉仙樓。
顧長青宴客喝酒。
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他還是非常注重享受的,美酒,靈食,是他為數不多的愛好之一。
“客人裡麵請。”
女招待是位練氣五層的修士。
來到二樓靠窗的位置。
剛剛坐下。
“白聽寒,你真是個王八蛋。”
隔壁桌上,美貌女修雙眸含淚,突然站了起來,惡狠狠瞪著對麵男子,下一刻,掀桌。
“嘩啦啦啦。”
美味佳肴灑了一地。
紀衍微微蹙眉,殘湯漸到他的衣衫上。
“洛芷蘭你彆太過分。”白聽寒麵色不悅。
話音剛落。
“啪!”
他臉上多了一巴掌,似乎有些措不及防,他驚訝的看著女修。
“哇……”
洛芷蘭哭了起來,像是被嚇到一樣,倉惶的掩麵而去:“我要告訴我爹。”
“白公子,你看……”
“我賠。”
白聽寒黑著臉道,大方的賠償了所有損失,包括受到影響的客人,他也令人送上一壺佳釀權當賠禮。
周圍人的麵色緩和下來。
還有人笑著打趣。
“白公子又和未婚妻鬨矛盾啊,改日你可得好好哄哄,女人嘛,發發小脾氣不算什麼。”
“哈哈,我看怕是用不著哄,過兩天,洛仙子就消氣了。”
“我賭三天。”
“我賭一天。”
“……”
顧長青原本以為這是一出掌摑負心漢的戲碼,沒想到女方這麼沒出息,就連食客都知道她生氣不了三天。
“白公子,洛仙子是不是因為清瀾姑娘鬨脾氣?”
白聽寒無奈的點了點頭:“可不是嗎,玲瓏閣又不是普通場所,我不過是多歇了幾晚,點了清瀾陪同,她就過來找我爭吵,又不是什麼大事,也就是我讓著她,真是……”
白聽寒搖了搖頭,一臉寵溺的表情,看得出他很在意未婚妻,要不然也不會忍了一巴掌。
“女人就是斤斤計較。”
“白公子真是好福氣,我聽說清瀾姑娘接客,非豐神俊朗不取。”
“洛仙子也是無理取鬨,咱們誰不知道白公子對他一心一意,多有忍讓,玲瓏閣的姑娘算不得拈花惹草。”
“……”
顧長青目瞪口呆,原來睡了青樓的姑娘也叫一心一意,長見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