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被小栗前輩拜托了和木兔前輩一起練習。
寒山也跟著一起。今天是寒山嘗試了攔網。他很聰明,也很刻苦,學的好快,沒怎麼教就會了,姿勢和教科書上的一模一樣。
分心的時候,球不小心砸到了緒方前輩,他沒說什麼,但我還是好擔心。
第三天。
菊田他們三人和木兔前輩一起練習,其他前輩們看他們的眼神好奇怪,之前兩天也是這麼看我和寒山的嗎。
菊田三人練了半個小時就沒了身影,原來是可以離開的,木兔前輩好像也沒有生氣。他去找了宗城前輩、先島前輩和小栗前輩被拒絕了,寒山也拒絕了他,我還以為他和木兔前輩的關係很不錯。
總感覺排球部裡的氛圍和山梨縣的不一樣,難道是大都市的差異嗎?
第四天。
菊田三人融入了高年級的隊伍裡,這麼短時間就和前輩關係處得這麼好了,真羨慕。
寒山的進步好大,感覺他除了排球什麼都懂,偶爾還會說一些晦澀難懂的句子。
這些天隻見到了宗城前輩、土川前輩和小栗前輩三位三年級生,我聽說醜三中學實力雄厚,宗城前輩那屆招了不少人,可大多在排球館內活躍的都是二年級生。
宗城前輩對我說部裡很缺主攻手,想問我要不要轉位置,絕對可以成為正選的。我隻有攔網技術好一點,其他的都遠遠不如其他前輩,為什麼要問我呢,我是沒有這個天賦的,其他前輩的想法又是什麼呢?
宗城前輩又讓我和木兔前輩一起練習,真的好累啊,是拒絕他的報複嗎,累。
土曜日,清晨。
“今天大家熱身完,出校跑步,鍛煉耐力。”宗城直利宣布了今日訓練目標,“從學校出發,繞區一圈,這是每周的必要項目。一年級生們還沒跑過這條路線,記得跟在小栗後麵,跟緊哦。”
平鬆輝遠小聲問寒山無崎:“你看懂那個路線圖了嗎?”
但這是他以為的小聲,其實大家都聽了個一清二楚,頓時哄堂大笑。
負責畫路線圖的小栗市司漲紅了臉:“不準嘲笑前輩的畫技!”
“你那怎麼能叫畫,”土川策落井下石,“簡直是抽象派藝術品啊!”
木兔光太郎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真誠地安慰道:“小栗你畫的蝸牛很可愛啊。”
“啊啊啊!”小栗羞憤地撕了這幅路線圖。
寒山無崎思考的問題則與眾不同——木兔前輩究竟有沒有在裝傻,木兔前輩為什麼要裝傻,以及周圍人有沒有察覺木兔前輩在裝傻。
最後得出了結論,木兔前輩要麼深藏不露,要麼簡單至極。
毫無進展,暫且把他視為笨蛋,同時做第二手準備,時刻提防對方。
對於他來說。
靜坐適合思考打工的合理動線,走路適合梳理超市的折扣活動,跑步適合鞏固書麵的知識技能。
……
這條大道空曠,雜亂的電線管分割開蔚藍的天空,鬱鬱蔥蔥的樹木挺立向上。
作為定標的那人突然停下了腳步,寒山無崎腦內的自動導航狀態解除,他回神,也跟著止步。
木兔光太郎站在道路的中央,滿頭大汗,回過頭。
他愣了愣,眨眨眼,隨即咧大了嘴巴,興高采烈地喊道:“寒山!你還在啊!”
木兔光太郎的笑容閃閃發光。
澄淨,透徹,毫無雜質。
“……”
“接下來怎麼走?”
“Hey!Hey!Hey!”木兔光太郎蹦起來,像極速下墜的太陽,他指著道路的前方,“往這裡衝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