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周,四月二十九日到五月八日的十連休,休閒而快樂的小長假。
高中的第一次合宿,四月三十日到五月六日,為期六天。在關東大會東京都預選賽結束後還會有三所學校過來交流,都是井闥山排球聯盟的成員,分彆是石川縣的早流川工業高校,同在東京都的稻城實業高校和大分縣的狢阪高校。學生會在舊教學樓的空教室裡打大通鋪,教練和經理則被安排到了普通學生宿舍。
“如果你不想擠在那裡,可以讓我們的住宿生收留你幾天,”涉穀潤笑眯眯的,“這個隻告訴我們學校的自己人。”
荒木明哉立刻舉手:“歡迎歡迎!”
岸本馨緊跟著哼了一聲。
然而,當涉穀潤踏入房間的那一刻,他發現他還是不夠了解某些人。
“這是什麼?”
佐久早聖臣回答:“打掃天花板的撣子,可以伸縮的。”
先簡單鋪墊一下。
“嗯,那這個呢?”涉穀潤指著一個角落,“你的床鋪嗎?”
“折疊床蚊帳。”
“……牆上掛的之後要複原。”
“嗯。”
涉穀潤又看向另一個角落:“這又是什麼?”
寒山無崎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帳篷。”
涉穀潤看著帳篷上鮮豔的“勿碰”兩字,多次想要張嘴卻沒能成功說出一句話。
“……不會熱嗎?”
“我帶了風扇,充一會兒電就能用幾小時,沒有安全隱患。”
“……注意通風。”
你們高興就好。
“嗯。”
等涉穀潤走後,古森元也問道:“真的不會熱嗎?最近東京氣溫又升了好幾度。”
寒山無崎給他看了看帳篷靠牆的那邊,簾子是掀上來的:“不會中暑的。”
佐久早聖臣也湊過來:“隔層布舒服一點?”
“差不多,我不太習慣那麼多人擠一起。兩三個各睡各的床還行,但這麼多人就乾脆自帶一個房間了,自在一點。”
“好像烏龜,”古森元也說,“你過去合宿也是這樣嗎?”
“嗯。”
合宿的訓練內容與日常的差不多,量可能大了一點,但不會讓人感覺無法完成,或許等其他幾所學校到來後團體賽的時間會大大增加。
幾天充實的訓練後,大巴接走了比賽的隊員。
剩下的人可以跟著去賽場看比賽,古森元也、伊庭恭平、岩下泰治在其中,去的人都分到了兩個喊話筒。
佐久早聖臣和橘川琉鬥幾人留在了第一體育館練習。
三日目的比賽場地在稻城實業高校的體育館。
“青道、市大三和稻城實業是西東京的TOP3,打入過好多次甲子園……”荒木明哉在大巴上絮絮叨叨地講著稻城實業的棒球,他對感興趣的事物的分享欲極其旺盛。
岸本馨抱著頭靠在座椅上百般無聊地聽著,他突然打斷荒木明哉:“荒木你更喜歡棒球還是排球啊?”
荒木明哉思考了一會兒,說:“棒球是我的初戀,排球是我的現任。”
“在現任麵前吧啦吧啦前任的渣男。”岸本馨捂住耳朵。
“歪理,妥妥的歪理!”見岸本不理他,荒木明哉眼珠子轉來轉去,目光鎖定在發呆的寒山無崎身上。
“寒山,你知道稻城實業嗎~”
如果不打斷他接下來自己的耳朵又會遭到磨難的。
“你提過小時候想考大阪桐生和稻城實業。”
荒木明哉愣了愣,幾秒後他捂住眼睛:“嗚嗚嗚我好感動——寒山,我的貼心後輩,隨口說的話你都牢牢記在心裡麵嗚嗚——”
寒山無崎冷漠:怪我記憶力太好。
“說起來,荒木你為什麼不打棒球了?”岸本馨重新加入對話。
荒木明哉雙手握在胸前,一臉虔誠地說:“因為我被飯綱的魅力折服了。”
一直暗中觀察的飯綱掌立刻拆台:“是因為在俱樂部被人家打哭了,覺得沒臉再去了。”
“哇喔,”不等荒木明哉開口辯解,坐在前麵的新穀拓海說道,“我記住了。”
稻城實業的排球館沒有井闥山的那麼大。
寒山無崎跟著隊伍來到休息室,他簡單清理了櫃子,把挎包放進去,然後在後台閒逛。
有些時候是不需要去刻意尋找什麼的。
“無———崎———”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寒山無崎嘴角泛起一抹微笑,他往聲源處看去,然後躲過對方強有力的擁抱。
“嘿嘿嘿!”
木兔光太郎披著梟穀的隊服,精神氣十足,指著寒山無崎的鼻子喊:“來一決勝負吧!”
“我還不是首發呢。”
寒山無崎感覺口罩帶子扯得耳朵有些緊,腦子嗡嗡作響,木兔如同喇叭一樣的大嗓門讓他的快樂程度瞬間下滑了一點。
“那無崎你得加油變成首發哦……”木兔光太郎有些失望,不過他很快又打起精神,“但是說不定是可以上場的,不是已經拿到背號了嗎,不過我的背號比你先好幾個名次。”
“嗯,可能會發幾個球。井闥山和梟穀要對上的話得到決勝局了。”
木兔光太郎邊拍胸脯邊哈哈大笑:“有我這個天下第一王牌在,梟穀進決賽肯定沒問題,無崎就操心你們井闥山去吧。”
突然間,他的笑容卡住。
“無崎……你已經是井闥山了的呀……”
剛才還囂張得意的人瞬間變得滄桑了起來,寒山無崎無奈地轉移話題,談起他的校園生活,他覺得十分無聊,但木兔總是聽得津津有味。
怎麼說呢,感謝秋成提供的第一手爆料為他教室排球館食堂三點一線的校園生活增加了些許青春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