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預選賽(四) 浮躁者。(2 / 2)

歧途 烏聲闕 4226 字 11個月前

暫停結束,梟穀應援隊收聲,井闥山應援隊則吹奏起《蒼穹之法芙娜》裡的OP《Shangri-la》。

“嘣——”藤野大力跳發,破壞一傳。

木兔和鷲尾在兩邊分彆行動,渡邊匆匆用餘光看了眼網對麵的形勢,兩人都去了木兔那邊,一個站的也偏向木兔。托給鷲尾的話,那個十七號速度很快,可能會攔住,還有西尾在後麵防著;托給木兔的話,雖說對麵應對嫻熟,但也可一搏……

就在球到他的手上的時候,十七號卻提前一步動了,一心二用聽著十七號動靜的渡邊的心頓時錯了半拍,出什麼事了?!

本該放鬆的手指一抖,把球送到比目標位置更低的地方。

事實上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隻是渡邊在自己嚇自己。

就像人有喜歡吃的菜、野獸有偏愛的食譜,在無法確認球會傳給誰等等的統一前提下,寒山傾向於攔強攻手,也可以換個說法——一支隊伍裡的王牌。

也就是,打從一開始,寒山心目中的獵物就是木兔,但是為了防止渡邊傳給鷲尾,他需要特意站在鷲尾那邊威嚇。反正他是可以趕上另一邊的攔網的。

荒木和佐久早屈膝蓄力,寒山“唰”地一下躥到兩人邊上,他手臂後擺,緊跟著兩人跳起來,因著他跳得又高又快,三人並了起來。

“哈!”球是低了些,但木兔還是打出一個凶猛的斜線球。

往前、往前!

寒山含胸探肩,兩手往前罩了過去。

錯覺裡,兩條臂膀仿佛成了抽條發芽的樹,血液裡淌著的猛勁化為營養,表皮更加堅硬。

他的前臂接下木兔的這記重扣。

球拐向,朝外界砸去,西尾猛地一撲,在千鈞一發之際單手把球墊起:“飯綱!”

有些遠網,但沒問題。飯綱看到剛才攔網的前排三人已經轉守為攻,退到了進攻線旁躍躍欲試。

他手腕輕巧一翻,托給寒山,由對方短平快下球。

“快攻!漂亮!”排球和喊聲同時安穩落地。

寒山舉起前臂看,被球撞到的地方紅了一片,痛意大多很快消散,剩下溜進了血肉和骨頭的縫隙之間,有些悶悶的,他使勁地按壓了幾下,腦子愈發清明。

“哦——嘿!!!”

藤野繼續發球,威力更大。

一號位的猿杙接發,墊過了網:“抱歉!”

“好發!藤野前輩!”

“Chance ball——”

西尾漂亮地一傳到位。

荒木悄悄地往四號位退去,躲到寒山的後麵,盯著他的小見立刻出聲提醒前麵:“Left,小心背飛!”

右翼,寒山牽製住了鷲尾,這個梟穀的攔網主力。渡邊看到荒木如同一道閃電般穿過了佐久早的背後,他兩個大邁步再越過飯綱,單腳起跳直追飛往二號位的球。

突然且迅捷的一球被扣至梟穀半場的中央,荒木鼻子重重出氣,他晃著手,總算是喜笑顏開了。

藤野、西尾、飯綱:“Nice ball~”

第三個大力跳發,藤野用力過猛,發球出界,發球權轉換。梟穀換人上來發了一個跳飄球。

論處理飄球,西尾要比古森擅長得多。但古森接寒山的飄球接多了,處理大部分飄球時都能夠保持不慌不忙,有的時候他甚至會在心裡默默挑剔對方的飄球不夠刁鑽。

像這個球,發得乾淨利落,球往左右飄蕩的幅度較大,但是在過網後飄動的效果卻不如在前半場的。

“我來!”

古森趁球還在高位時,繃緊手掌,上手去接。球看上去輕,實際上還是重的。

荒木再次溜到四號位,這次,重新回到場上的立鬆盯緊了他。

然而——是佯攻。

佐久早一記順手線躲開木兔的攔網,猿杙和發球員同時去救,慢了一步。

飯綱笑著和誘餌荒木擊了個掌,算是沒提前告知的安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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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奏繼續飛馳。

暗路建行眯了一會兒眼睛。

木兔進攻的腳步被拖住了,他腦海裡所想的球路好像在對方的眼裡無處遁形,一攔一個準,太磨士氣了。

但他卻不打算叫暫停,因為木兔……

暗路建行凝視著木兔起跳,他期待著木兔的再次超越。

24-18

長澤扣出一個漂亮的小斜線,井闥山到達局點。

“Nice ball!”

長澤大方地接受讚揚,他一一和人慶祝,在佐久早那邊舉手示意禮貌繞過,小跑到寒山那邊時又突然頓住。

“?”寒山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寒山……你笑得有點瘮人,”長澤抱著手臂假裝自己出了一堆雞皮疙瘩,實際上摸到了密密的汗,連忙往身上還乾的地方擦,“是我扣的不好嗎?”

寒山碰了碰嘴角,發現自己確實在笑:“不,你扣得挺好的,大家扣得都很好,所以才更想攔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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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局,希望站位還可以和木兔的前排輪次交疊大半吧。

寒山無崎不舍地走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