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H-藍色 鮮豔的突破者。(2 / 2)

歧途 烏聲闕 5481 字 11個月前

北島抓準時機,快速起跳,他跳得不如荒木高,兩臂卻向上伸得極直,把球攔得嚴嚴實實。

“砰!”攔死。

“Nice block——”成石等人挨個揉著北島的頭。

北島嘿嘿地笑著,然後發現荒木怒瞪著自己,他對此毫不在乎:“成石前輩,下一球我也會努力的!”

“我來!”井闥山一傳到位。

飯綱托給岸本,他從小野澤與北島中間打出一條長線。

洛山的自由人內田沒能接好,入江回退墊傳,成石調整攻。

球撞上荒木和岸本的手臂,往高空彈去。球的落點離岸本很近,岸本抬臂一傳,飯綱二傳,又給了荒木。

這次荒木沒讓人失望,扣了個成功的背飛。

舉著攝影機的藤野京子呀了一下,加藤玲奈的膠卷錯過了荒木的起飛。

洛山的進攻則是愈發強勢。

桔色地板的光影裡,計分牌唰唰唰翻了三下。

蒼蠅前輩這起伏不定的狀態啊,寒山在心中感歎。

“擔心他?”

“新穀前輩,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解?”寒山無崎看向問話的新穀拓海。

“我覺得每個人對其他人多多少少有些誤解,”新穀拓海攤手,“還有,最近你說話的語氣又囂張了很多很多。”

“真實一點不好嗎?”

“太、感、謝、了、感謝你隻在排球部展現你的真實——一會兒荒木下來不要去刺激他,讓他好好看我表演。”

“哦,你來刺激他。”

新穀拓海嘴抽了抽,沒反駁:“必須把氣氛調整過來,如果到了十多分他還是這鬼樣子,我先雨宮維京把他踹下去。”

西尾和新穀交換,荒木跳發,入江一傳到位,北島二傳,成石和堀江交叉跑動,跑至四號位的前者強攻,打手出界。

荒木拿走了牌子,和古森擊掌,他回到板凳區,模樣還算平穩。

西尾走過來,一隻手壓在他肩膀上,拍了兩下。

“抱歉低了!”藤野接了一傳,發球者的力度很小,自己也沒有給球施加足夠的力,讓它飛得過矮了。

其實這個高度還可以,仍然能夠上手。

飯綱兩腳又分開了點,他屈膝沉下重心,身子後仰,觸球的瞬間十指用力,朝四號位傳去。

新穀一步助跑,甩臂扣下,他幾乎不用思考就成功避開掉成石的攔網,球落在鈴木和內田之間。

“Nice ball!新穀前輩!”

“扣得漂亮,新穀!”

新穀的上場和配合令飯綱對整體的組織更加得心應手。

……

長澤大力跳發,入江一傳沒到位,北島調整傳球,鈴木四號位進攻。

“右翼!”新穀呼喊來飯綱和他一起攔網,鈴木打的是直線,二人撐了起來,“one touch!”

長澤先岸本一步上前伸出手臂將球墊起,飯綱借著側身移動掃了眼全場,然後托給藤野,古森立刻前去保護。

“嘭!”球穿中而過,井闥山追平比分。

新穀下嘴唇凸出,吹起額間的幾縷藍色發絲,發絲如同他的心情那樣快樂地飄蕩,直至長澤把下一分送掉。

“抱歉!”

“Don’t mind!”

堀江發球,古森上手,接起來球。

三米線上的新穀往前方邁出右腳,他盯著高空裡的球墜入飯綱的手中,再靈活地蹦到自己的右上方。

熒光色的隊服鼓起,他的五指抓住那顆調皮的球,將其扣下。

“砰!”入江和鈴木的攔網沒能並緊,斜線球就這樣從二人之間穿了過去。

漂亮的一擊!

新穀能夠想象出解說和實況對自己的稱讚,在撇下困惑和猶疑後,他每次的扣球與攔網都更加堅決和自由。

他撩起劉海,繞場跑了一圈,擊了六次掌,歡迎荒木重新上場。

“加油。”

荒木重重應道:“嗯!”

望著井闥山六人在賽場上奔跑的身影,西尾扭頭對寒山說:“看來你這局還是發球手。”

因為還在比賽,他往日裡聽起來十分刻薄的語氣變得輕微了很多。

寒山神色淡淡:“隻要總決賽不僅僅是就可以。”

“嗯,決賽。”西尾攥緊拳頭。

他很高興寒山的勝負欲又強了些,很高興大家的狀態持續上揚,很高興距離優勝愈來愈近,很高興……該他上場了。

……

洛山和井闥山的比分又又又一次粘著住了,攻防緊張地交換了數次,可憐的排球被錘來打去,地板和接發者同時承受著劇痛。

而稻荷崎與白鳥澤的比賽已經接近尾聲,後者正處在局點上。

寒山無崎按揉著拇指的關節,以旁觀者的姿態去參與著比賽。

他想,如果不站上場卻還要投入其中一個陣營,忍受吵鬨、氣味、刺目的光,那可太吃虧了。但他還是坐在這裡,瞳孔裡裝著鮮豔的發色,儘管他走著神。

“Left——”新穀扯著嗓子大喊,長澤趕了過來,雙人和成石在空中對峙。

伴著成石用力一掌震動的除了球還有他胳膊上的汗珠,汗珠抖灑下來,球則正中了新穀的掌根。

新穀十指瞬間發力,兩臂狠狠下壓,同時,他猙獰的臉上擠出一抹笑。

成石感受到了一陣久違的壓迫感。

“砰!——”

舒暢的一口氣從新穀的喉嚨裡湧出,他正了正額頭上的發帶,那是上次上場時戴上的,他額間的汗流得太多了些,影響到視線了。

“拓海學長……速度原來這麼快的嗎……”猯望難以置信,“他今天怎麼這麼猛啊?!”

青山彰咽了咽口水:“打嗨了就是這樣,我本來以為他是個冷靜的人。”

雲南惠介:“隻有寒山一個。”

“白鳥澤贏了。”

蝦夷田尚陽的一句話又把狢阪眾人的注意力拉到會館的另一邊。

突然,又一道聲音從前麵傳來。

“拓海哥?!!”

桐生八率先轉移視線,他瞳孔一縮——

井闥山半場上,熒光色隊服的選手們擠成一團,監督和教練手忙腳亂地跑上去。

在中央的人有一叢鮮豔的頭發,是剛剛在賽場上肆意飛舞的藍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