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澤下球後,雨宮大輔的眼神在岸本和佐久早身上打轉。
兩個人的墊球、傳球能力都不相上下,但發球的數據,還是佐久早更勝一籌。
雨宮大輔換下飯綱,把佐久早叫了上去。
佐久早瞄準木兔發球,梟穀一傳沒到位,但立鬆借手,打手出界。
飯綱重新上場,井闥山由古森和藤野雙人接一傳,猿杙瞄準了藤野。
“Nice catch——”飯綱組織夾塞進攻。
新穀跑短平快引立鬆和渡邊起跳,為黑田創造出了一個空當。
小見猛地前撲起球。
見球被接起的木兔立刻後退到界外,並大聲要球。
新穀挑著眉,俯視著插上前排、背對著自己的赤葦。
球未到,他暫且按兵不動,但當他注意到赤葦投向木兔的視線後便不由自主地開始準備橫移。
球被傳出,新穀跨步右移,卻發現球並未朝著木兔,當他想調轉方向時,為時已晚。
“砰!”立鬆背快下球。
梟穀比分逼近井闥山。
“他們下球肯定是要給木兔了吧,該哄了。”
“新穀,彆急。”
“沒急,隻是推測,”新穀眯眼看著赤葦和木兔茂密的頭發,“我還以為那個一年級和渡邊一個水平呢。”
長澤:“新穀前輩你這話說得好像渡邊前輩很爛似的。”
“絕對沒有。”
猿杙再度發球,藤野一傳到位。
飯綱和新穀配合打了一個時間差,立鬆撐起。
攻防轉換,梟穀還是由赤葦負責二傳。
“右翼!”新穀大喊。
黑田跟著新穀來到木兔的正對麵,而球也在梟穀半場四號位的高空上。
胳膊震動著,宛若台風中的房屋,或許木頭的斷裂聲便是骨頭的哢擦哢擦。
“嘣—咚!”攔死。
“井闥山,member change!”
荒木上場,黑田下場,前排的兩個副攻手盯緊了對麵的木兔。
“One touch!”
第一次,但藤野的強攻也被梟穀撐了起來。
“One touch!”
第二次,木兔後勁不足。
第三次,荒木和新穀分散開來,後者咬死木兔,前者則追上了佯扣的立鬆。
“One touch!”
是木兔更加弱的一扣和新穀更加大聲的一喊。
雨宮大輔把寒山無崎叫到了跟前。
“一會兒你上去攔網,如果木兔光太郎狀態有恢複,你就一直待上麵,沒恢複的話……”他猶豫了片刻,“算了,也快結束了,你繼續待上麵就是了。他的狀態是起起伏伏的,但梟穀這麼來來回回也累了。”
“告訴他們好好打就是了,穩住。”
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場上荒木扣球出界。
雨宮大輔:“……”
寒山一心幾用,說著荒木的情況:“好像是手腕沒壓住。”
“總之讓飯綱看著點。”
“是。”
藤野下球,寒山上場。
“不準給他打氣。”寒山還未帶到雨宮的話,新穀就威脅道。
“首先,我沒安慰過他,其次,就算他振作起來,我們也不會輸。”
寒山邊陳述邊躲開荒木的拍背。
“荒木前輩,雨宮監督他會看著你。”
荒木身子一僵。
寒山喜歡和正常以及超常水平的木兔打比賽,但他並不介意隊友打壓木兔的措施。甚至他也樂意去參與,然後再通過些小手段使其振作,如此循環往複,直至木兔有了抗性。
不過現在是正式賽場上,木兔隻能依靠他自己和他的隊友。
……
雙方比分交替上升,直至木兔打出了一個無觸球得分。
梟穀VS井闥山,22-22。
“再來個好的!”
“加油!木兔!”
然而,木兔下一球用力過猛,發球下網。
藤野大力跳發,猿杙一傳到位。
渡邊和鷲尾配合,在二號位網上來了記背快,長澤沒及時跳起,被鷲尾抓住了空當,快攻下球。
鷲尾跳發,藤野一傳到位。
寒山快攻掩護,長澤扣了記直線,赤葦和猿杙儘力撐起。
“交給我!”鷲尾跑著去接了一傳,緊接著,木兔、猿杙和立鬆都助跑了起來。
渡邊見寒山在網的偏左手邊,中央是飯綱,便果斷給了木兔,讓他打後三。
球壓下飯綱的手指,飛進了井闥山半場。
古森連忙後退一小步,踩著地板起跳,雙手抬高擋擊來球。
球有點近網,但飯綱還是精確地傳到長澤手中,平拉開下球。
局點,寒山發球。
他渾身鬆快,沒多少汗意。
室內是無風的,隻有高處黑漆漆的鐵疙瘩在晃來晃去,哦,還有潮水般的人群。
他輕易地無視掉這些,似是在萬籟俱寂裡向前上方拋出了一球。
井闥山眾人傾聽著後方的腳步聲與擊球聲,而梟穀眾人屏緊呼吸。
“砰!”
……
井闥山學院高等學校,全日本排球高等學校選手權大會東京都男子第一代表,連續十八年第三十五次進入全國大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