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來勸我的?”
西尾悟覺得自己的語氣可能不是那麼好,都怪古森元也。
佐久早聖臣沒搖頭,也沒點頭:“我隻是在想西尾前輩本來可以一直堅持下去的,但最後還是放棄了,有點可惜。”
很好,這三個人的策略還都是惹火我。
“所以呢?”
“沒有了。”
佐久早聖臣確實有話想對西尾悟說,但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很重要的話,也覺得自己並不需要特意去告訴西尾悟這些。
隻是無崎和夜會長提了一下,他便想把話說出來 ,也不會費太多的力氣。
放棄什麼東西確實是司空見慣的,但放到自己認為的那些不會半途而廢的人身上就有些突兀。
儘管如此,也隻是“有點可惜”的程度,畢竟外界因素的乾擾就是始終存在著的。
“就這樣?沒了?”
西尾悟見著佐久早聖臣這副樣子,頗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堅持這詞卡在西尾悟的胸口,上不來下不去,就如同火柴用力劃過,火焰騰起,將五臟六腑燒得又酸又疼。
“對,你說要堅持,堅持目前的決定不是堅持嗎?”他無力地狡辯著。
然而,根本不需要佐久早聖臣說些什麼,西尾悟已經在心裡駁斥起自己剛才的胡說八道了。
“真的是、真的是…一個個的……”
他不記得自己說了些什麼,隻記得自己故意一腳踩在身邊的水坑上,濺起的汙水讓佐久早變了臉色。
很解氣,但也很難受。
———
“我們的勸說說重要也重要,說不重要也不重要。”
“最後能夠幫他走出困境的,隻有他自己。”
佐久早聖臣十分讚同秋成夜的這句話。
寒山無崎清洗著碗筷,他補充:“懇求與賣慘或許會使西尾前輩動搖,但絕對不會讓他下定回到排球部的決心。”
佐久早聖臣:“說到底還是西尾前輩和他媽媽之間的博弈。”
秋成夜:“沒錯。以我的推測,如果他真的想回來,也隻能靠之後的模擬考了,他必須得考到一個特彆出色的成績才行。”
“但說不定會被認為是因為卸去了部活的擔子所以有了更多時間去學習。”
寒山無崎說了個消極的結果。
“也有這種可能。”佐久早聖臣沉思了一小會兒,說道。
“你們兩個能往好點兒的地方想一下嘛!”
———
要做到純粹地執行好一件事是極其艱難的。
倘若沒有愛、沒有欲望,那更是天方夜譚。
———
“不過也沒關係,畢竟你已經和排球部沒關係啦……所以是覺得自己沒有用了嗎……就算沒有自己的參與……”
“西尾前輩,請你放心……”
“……我會讓大家知道,就算沒有西尾前輩,我們的防守也絕對不會垮掉。”
“……最後還是放棄了,有點可惜。”
“西尾,你是認真的嗎?”
“如果你做好決定了,我不會多說什麼。”
“明年,明年你們一定要走到最後。”
“……”
他們需要我、他們不需要我、他們需要我、他們不需要我、他們需要我、他們不需要我……徹徹底底的錯了。
是我需要他們啊。
是我醜陋的好勝心需要證明自己。
———
十一月二十七日,東京都新人大會第一階段落幕,作為東京都代表的井闥山不用參加。
一次大會結束後,西尾前輩還沒有宣布退部消息。
寒山無崎知道大家該做的也做了,事情已經成功了一大半,接下來也幫不上忙了,就看西尾悟一個人打通剩下的進度吧。
除此以外,國青集訓的通知正式發了下來。
名單裡赫然寫著寒山無崎的名字。
雨宮大輔將寒山無崎叫至辦公室。
“想法沒變?”
“嗯。”
“東京都強化訓練呢?這個隻需要每天下午去一次,學個二至三小時,時間是六號到十號,涉穀他會開車接送。”
“不去。”
“行。那我直接給你批三天假期吧,九號到十一號,就彆在十號趕著回來了,反正也隻剩最後一天了,訓練菜單我給你準備了三天的內容,做完後好好休息。”
“嗯。”
“幫我喊一聲飯綱、佐久早和古森。”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