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闥山的寒山無崎,不過那孩子戴了口罩,可能是我看錯了,而且寒山無崎應該在國青。”
鷲匠鍛治淡淡地說:“他沒去。”
“沒去?怎麼和天童一樣……”
體育辦公室裡。
內海龍取出每天都要擦拭一遍的獎牌和獎杯給寒山無崎看:“由美得的獎都是存放在我這邊的,她怕在福利院弄丟,本來說好要等她畢業有了自己的房子後送過去的。還有一部分放在我家裡。”
“這是她和我的合照,這是我的夫人和女兒。我夫人還給她做過一本剪報,這個也放在家裡了。早知道今天就帶來了。”
寒山無崎並不在意那些琳琅滿目的獎項,他凝視著從黑白到彩色的相片,母親的眼神似乎從未有過改變。
“……”
之後他又跟著內海龍去田徑部走了一趟,那裡還展示著當年的宣傳照。
田徑部正在訓練,兩人一走進來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內海龍逮到了一個打開閃光燈拍照的女孩,他十分無語地沒收了對方的手機,罰對方做了二十個俯臥撐。
“對了,你有加入什麼社團嗎?”內海龍問。
“排球部。”
“排球啊……我們學校的排球部很不錯哦,要考慮一下嗎?”
“已經高一了。”
“哦哦,瞧我這腦子。”
內海龍算了算時間,說:“你上學的年紀還是蠻早的。”
“還好。”
內海龍帶著寒山無崎逛了一圈後,兩人在學校食堂吃了頓午飯,然後內海開車把寒山送回清水姑母家。
雨夾雪的天氣,路上灰蒙蒙的。
“嘀嗒、叩叩……”雨、霰、雪在車窗上構成一幅複雜的路線圖。
坐在副駕駛的寒山無崎望著窗外,忽然開口說了什麼。
內海龍有點驚訝於寒山無崎的敏銳:“是的,我確實很想看一眼那封信。但這件事由你決定就好,不用考慮我的感受,你才是由美真正的家人,誰都不能取代的那種。”
“如果那封信很殘忍,你仍然願意看嗎?”
內海龍握緊了方向盤,一聲不吭,許久,才說道:“我不知道。”
兩人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在寒山無崎下車前,他聽到內海龍沙啞而蒼老的聲音傳來。
“或許我從來不理解她。”
“砰!”
寒山無崎關上了車門,沒有停留。
———
給二十二年後的自己的一封信:
為什麼是二十二年,為什麼不是二十年,是十八加二十二等於四十的緣故嗎,硬湊個整?要我說,二十一年是個不錯的數字,十八加二十一等於三十九,三個數字都是三的倍數。
總而言之,二十二年後的我肯定成為了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寒山柳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