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每次有黑粉引戰時,她們下場的非常快,要麼是科普,要麼是反諷——
啊對對對我家大大日日更新保質保量,日常除了碼字就是遛狗釣魚,就是想沒事想抄你這樣沒錯。
看看日期再說話吧親,這麼宏大的梗就是日日坐時光機從你們主子那兒來的沒錯。
抱抱大大,我們不約。
有幾次甚至還貼心得刷一大堆安慰的話語不讓她看到不好的評價,她不咋網絡衝浪,被編輯叫上去看時,也會心頭一暖。
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她終於多了個分享日常的習慣,雖然被調侃是月更博主,但粉絲們卻十分欣慰,追文的同時,也圈地自萌,自得其樂。
祝枝微微一笑,除了烤魚,幾道小菜也上桌,她夾著筷子吃起來。
漸漸地,身旁的人多了,一大堆年輕男女熱熱鬨鬨得往飯館走來,有的還在低聲抱怨,“沒有包廂啊,隻能大堂將就坐下太不靠譜了。”
還有聲音更是抱怨,“難道不是周六還要團建最不靠譜嘛。”
社畜的不幸福總是相似,祝枝正垂眼吃著菜,就聽見一個男士笑著問,“美女,你這桌可以拚嗎?今天人太多了。”
祝枝看了眼穿著統一文化衫的一男兩女,有點猶豫,她再加上烤魚,會占了大半個桌子不夠坐,忽然其中一個女生指著先知大叫道,“啊,怎麼有狗?你怎麼能帶狗進店?臟死了。”
祝枝目光收斂,“對不起,不能拚桌,不過你們可以搬這桌剩餘的椅子過去。”
露營基地常接待自駕遊和房車出行,這裡的飯館都不講究寵物,祝枝也就不委屈自己的用餐心情了,本來桌子也不夠用,他們可以搬椅子去擠團隊的大圓桌。
女生看了會兒祝枝,有些不依不饒,她想找老板理論,還是另一個女生拉了她一把,“你家不是也……算了,也不會坐一起,都是出來玩嘛。”
那個男生也很是尷尬,隻能哼哧哼哧得開始搬這桌的三個仿古椅子,隻是眼裡對美女的欣賞少了大半,瞥向祝枝的目光隱隱有些怨懟。
隻是萍水相逢,祝枝並不在乎這件小事,倒是老板娘聽到了聲音,和和氣氣得出麵,送祝枝和那邊各一盅自釀的米酒,做生意都講究和氣生財。
下過雨的秋夜微涼,祝枝帶著狗子散了一會兒步後,就打算回房車試試第一晚的睡眠,遠處那群公司團建也沒有各回各家,竟然還有模有樣得堆了一團篝火,紮起帳篷露營。
眼看著想拚桌的那個男生向她走來,祝枝笑了一下,帶著狗子關上車門,啟動房車加裝的鳴叫警示裝置。
隨著他的敲門,一連串直衝雲霄的鳴叫聲響徹夜空,篝火旁圍坐著打牌,打狼人殺的一群人全被驚動了,那個男生的臉又青又白,本來想邀約一起遊戲的話語再也說不出口了。
營地保衛人員也被驚動了,盤問了良久才意識到這隻是個搭訕的,心裡也有鄙夷,正要如此,人家姑娘也不會煩得連警示器用了還要找來。
他們麵上還是狠狠地警告一番,讓他露營彆惹事。
這臉真是丟到全公司了,原先說厭惡狗的女生忍不住自嘲一笑,忽然覺得自己最近的行為沒意思極了。
男人的心彆說不在她身上,就算在,憑他的心性也是拴不住的,難道每次出門她都要盯著?想自己也是大好青年,不必強求。
祝枝這邊歲月靜好,安安穩穩得睡了一覺,第二天神情氣爽得打開車門放狗子出來撒野,秋天露重,大自然的空氣卻十分好聞。
這房車真買對了,祝枝盤算著日後可以多來郊區釣魚。
那群公司團建的人離開了,祝枝卻在車旁意外發現一小袋午餐肉罐頭,便簽紙上的字十分清雋,“抱歉,狗狗的賠禮。”
是大多數愛寵人士都會買的品牌。
祝枝收拾好行李,喊上先知開往車行指示的停車場,換上停在那裡的小轎車前往龍女士家。
周日龍女士果然在家,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是,“橫店吃的不養人啊,你怎麼又醜了。”
祝枝想擁抱的手收也不是,抱也不是,猶豫了一會兒才熊抱上去,“媽媽,我想死你了。”
龍女士嘴上嫌棄,眼角卻暈染開了淺淺笑意。
這回龍女士肯下廚了,她負責牛排和蔬菜,祝枝負責將自釣的青魚處理成一鍋魚湯和一盤紅燒魚,兩人分工,很快吃上了一頓不錯的飯。
祝枝這才說起買房車和下個月再去橫店的事。
對她買房車的事,龍女士隻是挑挑眉,對下個月又去工作卻是眼裡流露出了微微的不舍,“宅女轉性了,你以後就打算這樣了,一直跟劇組?”
祝枝搖頭,“說不準,《且踏歌行》是我寫的,所以想善始善終,下個月是有朋友相邀編劇小甜文,這是我缺失的部分,所以去試試。”
“善學者,假人之長以補其短?”
祝枝笑得嬌憨,“這不是高中時常去你辦公室,被鼓勵到了嘛。”
龍女士就沒有說話了,她第一次見到祝枝時,這孩子已經十五歲了,正值叛逆期倔得和個驢一樣,明明語文英語成績次次拔尖,卻為了一個電視節目隻想學好數理化。
祝枝爸爸當年煩都煩死了,她卻沒有小瞧這種倔強,有次祝枝去她公司寫作業,她開完會回來,就看見小姑娘愣愣地看著牆上的幾個遒勁的毛筆字。
善學者,假人之長以補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