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姐,來打牌啊,富麗啊,明晚不見不散。”
陸鴟吻隔著電話發笑,“許少,打牌也不是找我啊,你中意哪個,直接同我講,我安排她陪你打牌,通宵啊。”
那頭也笑,“就是喜歡和陸姐這樣的聰明人說話,是這樣的,不是我要打牌啊,是我一個朋友,剛從澳門過來,他喜歡你們公司剛紅的那個啊,長腿的那個。”
陸鴟吻道:“sasa,elva,還是誰啊?”
那邊說:“lily啊,剛剛代言了化妝品的那個,我朋友說了,陪他打牌,到時候換個牌子給她。”
陸鴟吻輕輕笑,“許少,我這是正經公司,不是開妓院。你朋友喜歡誰,澳門大把撈,作何還要來指名道姓叫lily。她很紅的,這傳出去豈不是要壞她名聲?”
那頭說:“人家太子爺,結了婚的,不會纏住lily不放的,就一次,還有下次,我都不答應啦。”
陸鴟吻歎氣,“許少,城中很多太子爺,都有很多老爺,你說lily為什麼不找老爺,偏要陪著一些沒有實權的太子爺吃飯,真是做太子妃麼?你以為拍電視,太子妃升職記?”
那邊沉默很久,終於說一句,“我這邊有個時尚雜誌的封麵,你叫人來試鏡啊。”
陸鴟吻笑,“好呀,不過出不了街的封麵也不行,浪費表情。你不知道,女模特的青春很短暫的,稍縱即逝,多熬夜的話,就老了。”
那頭沉著嗓子,“三個,三個模特過來影合集,不能再多了。”
“那就一言為定。”
關了電話,陸鴟吻靠著椅子,一手打開煙盒,叼了根煙,一隻火機湊上來,“陸姐。”
那手白白淨淨,手指鮮紅,陸鴟吻一把抓住那女人的手,“lily,舍得回來了?”
那女人笑嘻嘻的,將火機湊上去,“陸姐,看你說的,我隻是陪張公子去日本玩了幾天嘛,又不是甚麼大事,不值得陸姐生氣,彆生氣啊!”
陸鴟吻將燃起來的煙頭往那女人麵前一戳,那女人直往後麵退,“陸姐,彆,彆......”
煙頭在那女人眼皮子的正前方停住了,陸鴟吻看著她笑,“lily,你是不是覺得你紅了,你現在是紅牌,跟著客人出去也不用跟公司招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走咯,我不留你。”
“陸姐,我知錯了,我真的知錯了,你也知道,張公子是我的大客嘛,我不能得罪他的,他讓我去日本,我不敢不去啊。”
陸鴟吻捏住麵前女人的臉,“lily,想跳槽是吧,還是想改行做雞啊?有人拍到了,你在日本紅燈區陪著五個男人進酒店啊,你想死是吧,玩這麼癲?我同你說,你想睡男人也拉上窗簾布啊,不要開著天窗給人拍。現在好了,你一個剛剛開始走紅的小模特,你說,你還有甚麼前途。”
lily的紅唇嘟起來,“陸姐,你會幫我的是吧,隻是被拍到幾張相,又不是有黃色錄影帶,公司肯定能幫我壓下來的。陸姐,你出句聲,同老板說,幫幫我啊?”
‘嗤’,陸鴟吻丟開麵前女人的臉,她拿一張紙巾擦了擦手,“彆在我麵前發姣,我不是拉拉,就算是,也不中意你這種。”
lily見氣氛緩和,更是諂媚,她撲在沙發旁邊,“咿,陸姐真壞。”
陸鴟吻起身,黑色鳧皮高跟鞋踏過柔軟地毯,“你說你未婚,但你有個八歲的兒子,住在你姐姐家。你......”
“陸姐,我......”
陸鴟吻抬手,“不要說謊話,你說多一句,你就馬上從這家模特公司滾出去。”
“我十六歲的時候認識一個男人,我當時年紀小,愛情大過天,我懷了孩子,我就......”lily自己開口了,“我兒子有病的,我又不紅,活動也不多,平時還要穿衣吃飯裝名媛,陸姐,我錢不夠花啊,我......”
lily撲在辦公桌上,還抽了幾張紙巾擦眼淚,陸鴟吻看著她笑,“編,繼續編。lily,你不是以為你造個失足少女要養家活口的苦情大戲就沒事了吧?你沒誠意,我不同你談,你出門左拐去找老板,他要留你就留,不留你就自己打包走。”
麵前的女人‘噗通’跪在地上,膝蓋轉了個圈,“陸姐,我收了張公子十萬塊,我分你一半啊,你彆趕我走,我還要靠著人工生活的。陸姐,我以後都聽你的,你要我站就站,你叫我坐就坐,我不會說no的,你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