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量?”展昭回頭瞧他。
趙爵拿了巧克力吃,邊說,“計劃再周密,也會有意外發生的。就跟踢球似的,想的挺好上場踢什麼陣型,結果開場五分鐘就傷退了一個,那之後就得變陣了。變陣的目的是什麼?是為了彌補缺了的一個人,還是為了贏球,這個才是關鍵。這裡頭變量是什麼呢?是替換下去的那個人麼?當然不是,恰恰相反,是替換上來的那個人才對!”
展昭想了想,“所以殺人並不是目的?”
趙爵一聳肩,那要問你們啊。
展昭回過頭,繼續皺眉——如果殺人都隻是手段而不是最終目的的話,是準備要乾什麼呢?
……
回到警局,正碰到張禹的車子也停下。
張禹下車,看到展昭他們就打了個招呼。
眾人一起進電梯。
展昭先找了一張裴修的照片給張禹看,問他認不認識。
張禹看了一會兒,搖搖頭。
展昭又拿了那張合照給他看。
張禹摸著下巴,看看合照,又看了看裴修的照片,“是一個人麼?”
“當時找你做法事的兩個人裡,有沒有他?”
“呃……好像不太像,但是又有點像。”張禹似乎拿不準。
展昭和白玉堂倒是覺得也不能怪他,畢竟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不過張禹的確第一眼並沒有認出裴修來。
張禹正拿著照片撓頭,身後,趙爵陰惻惻地湊上來,“想記起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張禹讓他嚇了一跳,趕緊躲到白玉堂身後,警惕地看著趙爵,“啊,危險的氣息!”
趙爵眯著眼睛瞅著他,還伸手給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
張禹見他手掌上有一條疤痕,就摸下巴,“哦……生命線不短啊。”
展昭微微一愣,指著趙爵問張禹,“你不認得他麼?”
張禹眨巴眨巴眼睛,看趙爵,“我應該認識麼?是有點眼熟……”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張禹是見過趙爵的,而且之前還是他說趙爵短命相,所以展昭才劃了趙爵的手一刀。
趙爵也有些疑惑地看著這神棍,顯然還是有點記仇,倒也沒想到這小子年紀輕輕記性這麼不好。
“你該不會……”展昭有些嫌棄地問張禹,“臉盲症麼?”
張禹一擺手,“唉,我才不臉盲。”
展昭點了趙禎的照片給他看,問,“認不認識?”
張禹拿著手機看了一眼,就回頭指趙爵……但感覺又好像有些不太對,把手機放在趙爵臉旁邊比較了一下,“好像……”
電梯門“叮”的一聲打開。
展昭拿過手機,和白玉堂一起搖著頭往外走。
趙爵抱著胳膊無語地看著張禹——這神棍,就算不是臉盲,也是個半臉盲!
展昭和白玉堂都有點泄氣,這位關鍵時刻掉鏈子……就這認臉的能力,他能認出當年找他的是誰就有鬼了。
辦公室裡,眾人都已經在了。
公孫和馬欣搞來了一堆資料,馬欣正查看一堆證物分析的數據。
就像展昭說的,線索特彆多,但有用的卻不多。
周麗被女警帶去檢查健康情況了,確保無事之後會送她過來。
在分析會之前,白玉堂先問張禹,當時方傑葬禮之後,王秋和另一個人找他做了什麼法事。
張禹擺擺手,“都說了那段時間本人風評有點問題,他們其實是找我通靈。”
“通靈?”
SCI其他正忙碌的眾人都提起了興致,連趙爵都看了過來——通靈?
“他們想找方傑的亡魂問點事情。”張禹回答。
“問什麼?”趙虎好奇,“凶手麼?”
馬欣也問,“有用麼?”
一旁公孫瞧了瞧她——要真有用那咱都彆乾了,退休吧!
張禹卻搖了搖頭,“沒問凶手的事情,他倆讓我問死者三個問題,三個非常奇怪的問題。”
眾人都對著他點頭——來吧!一次性說出來,彆賣關子!
“第一個問題,‘那晚的儀式,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張禹果然沒停頓,接著說,“第二個問題,祭品是不是跑了?”
眾人都盯著他看著,儀式,祭品……
“最後一個問題。”張禹說,“最終究竟抽到了哪張牌?”
眾人彼此瞧了瞧,這三個問題,遠遠超出了眾人的想想範圍——什麼儀式、祭品還有抽牌?
展昭拿平板找出了王秋家裡,書架後麵滿牆用卡牌貼出來的骷髏頭,給張禹看,“這個是什麼你知道麼?”
張禹看了看,點點頭,“我見過這個。”
展昭和白玉堂都不怎麼相信地看他——你確定?你連長得相似點的人臉都分不清楚,骷髏可差不多大家都一樣啊!
張禹望天翻了個白眼,“這骷髏這麼好認,而且還是撲克牌擺的!我當然記得住了!”
展昭和白玉堂都問他,“所以當時……”
張禹點頭,“當時他們讓我通靈的時候,在桌上鋪了一塊黑布,然後用撲克牌擺了一顆這種骷髏頭的形狀,讓我通靈之後,把那張牌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