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疤......死了?
江雨竹呆立在屋子裡,一時有些轉不過彎兒來。
不是......
這好消息和壞消息都來的這麼......突然的嗎?
係統看她不容易救她了?
青天大老爺!
屋裡的箱子已經全部被搬走,聽說是要清算霍疤的財產後才決定要不要一起燒掉,這江雨竹倒並不在意,值錢的如今已經都在她身上了。
那老奶奶說完就走,屋門也不在像之前一樣關閉。
婆子們進進出出將紅色的喜字都摘掉,又撤走桌上的紅燭,將這些統統換成了白。
沒人告訴江雨竹接下來她應該怎麼辦,她隻能不安地待在屋子裡,猶豫自己要不要出去找找那個便宜老爹。
霍疤死了,那她現在......
江雨竹不敢輕舉妄動,霍家村人的態度她還沒有摸清。
一切都已更換完畢,這時婆子們倒消失的沒一點兒聲音,她們迅速消失在江雨竹的視線裡,就像從未出現過。
江雨竹試探地走出了屋子。
沒有人。
這是她自穿越以來第一次走出房間。
她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想看看會不會有人出現來和她說些什麼,或者讓她回那個屋子。並沒有,江雨竹甚至沒有再看見過一個人,好像之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
既然沒人看管,那還磨蹭什麼?
在確認了不是釣魚執法故意坑她之後,江雨竹肆無忌憚地在宅子裡逛了起來。
她要先找到陪嫁的那個小丫頭,還要找到霍疤這宅子的出口在哪。她要讓小丫頭直接去通知江強和她會合一起出去。
日長夢多,還是早點下決心完成任務的好。
也真是奇了怪了,怎麼哪兒哪兒都找不到他們人呢......
在宅子裡到處晃悠了好幾圈,江雨竹也沒能找到他們。
連賓客所在的正廳她都去了,眾人見她一身紅衣就這麼直接出來也是嚇了一跳,齊齊躲避她的目光不敢與她對視。
他們能去哪兒啊?
整個霍宅都要被她翻個底朝天了!
“江小姐,請跟我來。”
不知何時,那位老奶奶又出現了。
她靜悄悄地站在江雨竹身後,江雨竹轉身倒是被她嚇了一大跳。
老奶奶麵上依舊冷冷的,無悲也無喜。她走在江雨竹前頭約三步半的距離,引導著江雨竹跟著她走。
江雨竹跟著她路過正廳又走向前院兒。
原以為就這麼直接走出去了,不曾想一個拐彎,老奶奶帶著她進了一道小門。
門後是被兩道高牆擠在中間的小道,雖然是白天,可走在夾道裡並不亮堂。
沿著小道又走了幾百步,右手邊出現了一道合著的門。
老奶奶打開門,領著江雨竹走了進去。
之前的婆子也都在裡麵。
再定睛一瞧,正廳裡的賓客也在。
還有一些江雨竹並未見過的中老年男性,他們齊刷刷地站在堂裡。江雨竹一進來,所有人都盯著她。
江雨竹瞬間警惕起來。
她立馬想到了之前江強和她所說的殉葬。
還沒等江雨竹站穩,婆子們一擁而上,死死控製住了她。
賓客們的表情都很耐人尋味。
堂上看起來最老的白發老頭捧著本書,一本正經地開始了“審判”:“江氏無德克夫,連累霍疤暴斃身亡。本該長駐佛堂贖罪,又恐其厄運難除影響霍疤之妹。經本族親老商議決定,江氏殉葬,霍疤之妹交由族中他人撫養,霍疤家產由族叔共同看管,待霍疤之妹長成,全數奉還。”
原來這裡是霍家村的祠堂。
看著堂上霍家村眾人正義凜然的臉,江雨竹忍不住想笑。
真是把搶劫說的清新脫俗啊!
這就是江強提醒她的吧?
她還沒怪霍疤是個掃把星影響她呢!這群人倒反怪起她克死霍疤了!
如果她克真的有用,那她第一件事就是把這一群不要臉的都克死!人家有死亡筆記,她有死亡嘴巴。
“我還沒和霍疤拜堂,你們憑什麼這麼決定?”江雨竹撇了撇嘴。
“即使未曾拜堂,你與霍疤已有婚約!”白發老頭的胡子一抖一抖。
江雨竹翻了個白眼,想拿這些糟粕壓她?彆做夢了!
她用勁踩了婆子們的腳,婆子們吃痛鬆開了摁住她的手。
見霍家村眾人還有想控她的意思,江雨竹乾脆嚷了起來:“怎麼?各位是要向在場的所有人表演如何逼死彆人家女兒的麼?這是個犯罪現場嗎?”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雖說這是眾人睜隻眼閉隻眼默認的,可這麼直接嚷出來,萬一真有什麼事兒傳出去,怕是都得落個從犯罪名。
彆說江雨竹不知道那個便宜老爹上哪兒去了,他們也不知道江強跑到了哪個角落。
江雨竹已經猜到這大概就是任務的最終點。
隻要在這裡贏了,那她就能完成任務。
“我爹還沒死呢,既然我沒和霍疤拜堂,那我還是徹徹底底的江家女。就算我與霍疤有婚約,那此事是不是也該告知我爹一聲?還是說,你們要瞞著我爹就把我殺了?”江雨竹笑嘻嘻的,似乎並不知道自己在說一件多麼嚴重的事。
白發老頭死死咬住牙。
他本想通過婚約按死江雨竹。霍疤家產豐厚又沒有什麼嫡親的親戚,沒爹沒媽就這麼一個妹妹。
隻要江雨竹死了,那這不聲不響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瘦弱小妹還不是任他們拿捏?
江雨竹活著,哪怕沒拜堂,隻要有人起心思,那依舊還是一個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