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城的一座小酒館裡。
江雨竹的對麵,是幾個嘴裡正在冒著煙的窄臉男。
“這多少錢?”
“五兩。”
“半兩!”
“你這就過分了!前頭還一兩呢!”
“你才過分呢!五兩!坐地起價呐!”
“那你也不能五兩啊!”
“這有什麼不合理的嗎?怎麼,隻允許你們抬高價格,不允許我還價?”
負責談話的兩撇胡子男升起了更大的濃煙。
江雨竹也不吭聲。
他們冒煙她看手。
比就比嘍,看誰能憋的住。
講話這種事,對於一個獨居多年的女性來說,未必需要。
“一兩三。”
“半兩。”
“十兩二不能再低了!”
“賣就賣,不賣拉倒。”
“你價格不能這麼低啊!我們都是看你買我們才進那麼多貨的,你這樣壓價我們要血本無歸了。”
哦?果然進了。
江雨竹內心偷笑。
“一兩一,我們一口價。”
她還在看手。
他們咬咬牙:“一兩一,十一袋!你哪怕買的再少我們也不會再抬價!”
“一兩一,十二袋!”
“那我們沒什麼好談的了。”
“我買十一萬兩。”
他們又坐下。
“十一萬?”
“我還要從你們這兒買幾艘船......不過這個價格談不攏嘛就......”
“你要幾艘。”
“不知道誒~我自己有兩艘可以來回運,剩下的......不過我的總預算是十五萬兩。我不會往回拿,若是我需要的夠了還有多餘的錢,那我也會買彆的東西。”
“好!我們......”
“監官在此!不得放肆!!!”
江雨竹扭頭看去,酒館的門好像被什麼球堵住了。
再一看,那些老板怎麼都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你們這群刁民——”
大哥你到底在怕什麼?你抖就抖,彆挨著我的腳抖啊......
“都給我抓起來!”
監管粗壯的胳膊指向她們。
江雨竹鄙夷地咦了一聲,她還以為是金剛臍。
“你憑什麼抓我!我犯了什麼法?”
江雨竹不滿地控訴道。
“哼,果然是那邊的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來我的地盤上鬨事!說!是不是探子!”
“她她她......她不是探子......”
“閉嘴!這裡沒有你們說話的份兒!你們的罪行待會兒我自有處置。”
“我呸!你沒腦子啊!”江雨竹啐了一口,兩個小吏已經把她拷上了,“你才探子呢!你全家都是探子!你見過哪家探子過來送錢的!”
“我不是這些刁民,我怎麼會被你的小恩小惠打動。”
“那你把錢退給我。”
......
小劉這些天一直跟著江雨竹跑。
他家在藍縣沿海,從小到大的也見識過不少的船隻往來。
不過他可不敢像江雨竹那般大搖大擺到處晃,他看見的太多了,他害怕會出事兒。
今天來酒館,他也沒貼身跟進去,而是在外麵找了個小攤等著。、
“帶走!統統壓入大牢!”
“我是正經生意人,你們放開我!”
“我的糧!我的糧!”
江雨竹看見了小劉,她喊著。
“什麼糧不糧的!全是幌子!等明天我就去碼頭查你的船!”
小劉飛快地跑走了。
......
“立即離開?誰和你說的,雨竹嗎?”
萬佳菲帶著些狐疑。
江雨竹還要去談一筆大單子是她下午自己講的,現在人還沒回來,怎麼小劉反而跑過來要她走呢?
“對!立馬走!今晚就走!”
“雨竹呢?”
“你先彆管老板!小姐,你現在就帶著商行裡的夥計撤。”
“怎麼了?買不到糧了?”
“你先彆管,我留在這裡,還有讓太陽姐那船留下。其餘的都走!都回去!等消息!”
他還幫萬佳菲拎出了箱子。
“到底怎麼回事!你不說我肯定不走!”
“老板被抓了。”
“啊!?”
萬佳菲吃了一驚。
“她為什麼被抓?她不是談生意去了嗎?”
“她和其他老板在酒館......”
“啊!?酒館不乾淨啊!?”
小劉茫然地看著萬佳菲:“酒館......有什麼乾淨不乾淨的?”
“呃......這不是重點,你就說她到底怎麼了吧!”萬佳菲催促道。
“老板去酒館和他們談生意,然後這裡的監官突然就帶著一隊人馬來了。他們把酒館裡的所有人都抓走了。”
“可雨竹又不是這兒的人啊?”
“這就是原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