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火微微藥香迷 “你們要把我們安……(2 / 2)

萬佳菲緊急住嘴。

那位是攝政王,那位惹不起。

“對不起,是我錯了,是我沒有講清楚。”她立馬道歉。

“你累嗎?”

顧君城還顧及著自己的形象,進屋到現在也隻是將背略微靠在了椅背上。

江雨竹聽著萬佳菲他們的對話,才想起自己沒有提醒過他們。

一等侍衛都尚且累的癱倒,這個在京城裡處處養尊處優的王爺想必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尚可。”

顧君城還在嘴硬。

“我拿個靠枕給你吧。”

江雨竹拿了兩個靠枕。

一個給了地上的李立,一個她想塞到顧君城的背後去。

“嗯......”

不過是輕輕碰了下顧君城的肩頭,想讓他往前坐坐,她好將靠枕給他。

卻沒想到,聽到了顧君城忍痛的悶哼。

江雨竹嚇得縮回了手。

“你怎麼了?還好嗎?”

她輕抓著顧君城的胳膊,不敢用力。

“能好嗎!我的兩個肩都累得抬不起來,哼,殿下的肩估計都已經磨破了!”李立哼哼唧唧。

“我沒事,你彆聽他胡說。”

顧君城否認了李立的話。

江雨竹自然是不會信的,明明都痛的一動就忍不住要悶哼。

她扶起顧君城。

不由得他說,就拉著他往書房趕。

“書房裡有好些藥,我看還是先抹點兒吧!若是嚴重了我就去請大夫。”她說著。

“我也要!”

李立的聲音跟在後麵喊。

“關你什麼事兒!你不是沒破麼!”

萬佳菲立馬做出了反應。

“佳菲你先照顧一下!”

“哈!?”

......

書房的門虛掩著。

透過門縫,人影約綽。

顧君城背對著江雨竹,他努力平緩著自己的呼吸。

他的脖頸蒙上了細汗,寬肩微露。

江雨竹一點一點的,好不容易才將衣服從傷口上剝離。

“真是對不起。”

江雨竹愧疚極了。

她翻找出膏藥,掏出簽子,細細抹勻每一個角落。

她極慢,極輕。

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弄痛了顧君城。

風溜了進來,燭火也跟著跳躍。

顧君城感受著肩上冰涼的觸感。

不過數秒,就變得滾燙。

藥粉連著布一起壓下,儘管江雨竹隻是輕輕放了上去。

可顧君城的肩卻好像徹底不能再動作。

江雨竹替他包紮著。

嘴裡還帶著些歉意:“我包的不好看,你彆介意啊!明天我去找大夫過來給你重新包。”

“包的很好,多謝你,雨竹。”

明明什麼也沒有,也不曾觸碰到他的肌膚。

可驀的,她覺得氣氛有些曖昧。

她想去把門完全打開,卻又擔心夜晚寒涼會凍到顧君城的肩。

她隻好壓下心中的這一絲不適,專注於纏繞上。

顧君城盯著牆上的墨梅。

江雨竹的影子在畫上來回走動,似近似遠。

他低頭淺笑。

似乎他對江雨竹的印象,都是朦朧的,是念念不忘想探其意趣的。

雨下素發燈映臉,燭上墨梅影更嬌。

江雨竹尋了件披風。

她思考了再三,還是決定遞給顧君城自己去披。

顧君城就那麼望著她。

“你......看我乾什麼?不喜歡這個款式?”

江雨竹躲避著,

大帥哥用桃花眼含情脈脈地盯著你看,這真的讓人有點不敢直視......

“我披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江雨竹的錯覺。

她怎麼覺得,這個攝政王又和之前似的嬌起來了?

“你為什麼披不了?這個不壓肩膀,它是係脖子的。”江雨竹還做了個打結的手勢。

顧君城無奈地笑了起來,眉頭微撇。

“可我的肩動不了,胳膊沒辦法舉起來。”

他這聲音絕對是故意的!

都可以說得上是柔情似水!

江雨竹捏著披風的兩端給他披上。

又儘自己全部的可能,儘量,不要碰到他的喉部。

顧君城一直坐著,也沒有要起來的意思。

江雨竹隻好彎下腰給他係。

他們二人的眉眼都低垂著。

江雨竹看著披風,顧君城看著她。

他幾乎遮住了大部分的燭光,他隻能看見江雨竹的睫毛,像梅上的雪花,顫巍落下。

“雨竹,那日我走,其實......我是想告訴你我是誰的。”

江雨竹頓住了手。

“你能不能忘記之前的所有?”

“忘記我們曾經假扮夫妻,忘記你為了掩眾人口實假辦白事。”

“你能不能記住,我隻是顧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