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分手修羅場 “顧君……(2 / 2)

這顧君城腦子進水了吧?

他講什麼屁話呢!

“我講的都是實話。實話難聽,戳到你們脆弱的心靈了?”

“顧君城你瘋了吧你!”

“他就是瘋了。”

江雨竹去拉萬佳菲的手。

“你彆管他,我和他已經分手了,他說什麼你都不用在意。”她說道。

“行。”

萬佳菲接受的很快。

姐妹分手就分手,他顧君城不過是沾著江雨竹的光她才會看一眼。

不然,哼!

“你的情感經曆實在是不順,我也不是什麼給不起的人。”顧君城站在原地,“這樣吧,寶府商行要交給朝廷的分紅我就替你們免了。算是我算計你們利用你們,殺你們雇傭夥計的補償。就當是賠償金吧,你們自己去安排。”

“你算計我們?”

萬佳菲臉色陡變。

“佳菲......”

“你特麼要不要臉!我們真心待你把你當朋友,你就這麼對我們!”

“佳菲,不要說了。”

江雨竹試圖去攔。

“為什麼不說?你和他分手也是因為這個吧?”萬佳菲轉過頭來詢問,“所以你們在吵,你不願意接受這個混蛋的補償。”

“雨竹不要我要!雨竹覺得惡心不樂意接受,我惡心隻能靠錢彌補!”

萬佳菲瞪著顧君城。

惡心死了!

虧她之前還覺得他是個好人。

她還真想著萬一她們回不去,顧君城能和雨竹好好在一起也不錯。

啊啊啊啊啊!惡心惡心惡心!

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信!

“請你收拾好就離開寶府。”

江雨竹凝視著顧君城。

他們之間有很多話還沒有講清。

但是既然他用那樣的話相逼,她也不會硬貼著臉去當救世主。

他覺得不需要她,不想要她插手。

甚至於不惜和她分手。

那就分吧。

沒有誰是真的離不開誰的。

“你還給他時間收拾?”

萬佳菲氣得要命。

她沒好氣地去推顧君城:“走走走!趕緊走!您尊貴的大駕不能屈尊待我們府裡,我們就是普通小老百姓。我看您對我們也挺不滿意的,那以防您夜長夢多,您不如立刻就走!最遲,天亮後我們就無力招待了!快快快,您彆站這兒了。”

顧君城望著江雨竹。

他的眼中有稍許不舍。

他還是期望著江雨竹能說些什麼。

但她走了。

沒有回望一眼。

......

清晨的風最是冷冽。

不論有沒有萬佳菲的驅趕,顧君城都並不打算留下。

其實應該更早就離開的。

但他的私心裡,還是想留一會兒,再留一會兒。

他想多看幾眼。

馬車內十分安靜。

李立本還在衙門裡做事。

顧君城給他吩咐後,他就一直躲在寶府後的小巷子裡。

他以為顧君城是和以前一樣回去看看。

結果沒想到,顧君城這次直接帶著他的所有行禮出來。更離奇的是,幫忙搬箱子的仆人各個都麵無表情,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

就連許久未見的胡媽媽,也是冷漠地看著他們。

連聲招呼都不再打了。

“公子,你以後自己保重吧。我們府上的兩位小姐,就不勞你們再惦記了。”

胡媽媽的表情很是不善。

她怎麼不叫殿下老爺了?也不叫江雨竹夫人。

怎麼了到底?

......

“李立向殿下請罪。”

馬車裡的地方那麼小。

他還是佝僂著身子跪下了。

顧君城抬手讓他起來,他也死活都不肯。

“你有什麼要請罪的......”顧君城覺得自己的精神有些頂不住。

“微臣害殿下和王妃失和,微臣有罪!”

李立的頭重重磕在車廂的地上。

顧君城擺擺手。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不用這樣。”

他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不!有關!”

李立咬緊了牙。

“李尋是微臣的叔叔,他胡言亂語壞了殿下在王妃麵前的名聲!他還......是臣沒有告知殿下他的嘴臉!臣有罪!”

“他是你叔叔......他做什麼,你自然不會知道。”

顧君城揉著眉心。

他這得很累了。

“殿下是為了我才和王妃分開......還請殿下不要顧及,和王妃講清楚吧!殿下應該直接拿他下獄!”李立的心中滿是愧疚。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的叔叔已經喪心病狂到了這種地步。

“他下了獄,你保不住不說。你們李氏一族......都要跟著一起覆滅了。”

“臣甘願!”

“......你母親呢?”

李立抬起了頭。

“你要讓你的母親一起死嗎?”

顧君城輕闔著眼。

他靠在軟墊上。

“你父親,連帶著族中數十位男兒,當初都戰死在沙場。你叔叔......因此得位,憑著族中兄弟的功勞入朝。又因李氏幾乎滅門,這才讓他做了文官。我說的,不錯吧?”

“是,殿下說的一點兒都不錯。”

李立的聲音充滿了無奈。

“你這叔叔狼子野心,貪念無窮。霸占著族中資源不算,他也殺了不少族親吧?”

顧君城微微睜開看了一眼。

“當初若不是殿下選我為侍衛,恐怕李立活不到今天。”

“你弟弟也死在他手裡?”

“是。”

“你母親的病也是他。”

“......是。”李立帶著恨意道。

“誤會可以接觸,可人命是回不來的。”顧君城扶起了李立,“我知道你恨不得李尋現在就碎屍萬段,你恨他拿你當籌碼。但李氏的人都是無辜的,我不能用這樣的代價去除掉他。”

“難道我們就這樣放過他,讓他安穩一世麼!”

“不。”

顧君城閃出了幾分狠厲。

“做過的事,當然要向他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