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我直言,甚爾少爺,甚爾君,因為咒力是情緒驅動的,即便是普通人都會有一點咒力,比如在人臨死時或者受到刺激時,身體內都會有咒力爆發,哪怕緊緊是一瞬間。”
亮介看著臉色煞白的甚爾,猶豫了一下還是重複說之前就強調過的差異:“但您的天與咒縛卻是以0咒力作為代價,換取絕對的肉1體強度,您連軀俱留隊都無法加入。”
“所以敬生大人才說,您是禪院家的廢物。”
與其讓甚爾這個孩子一直生活在兄長的讚譽裡,不如早點打破這個妄想。
幼年也是被歧視和打壓、慢慢成長到現在的亮介歎息著說:“哪怕您有非常強悍的身體素質,可是對於咒術師來說,隻要讓咒力保護自己就行了,所以……”
甚爾握緊了拳頭,他一言不發,轉身朝著院子外走去。
亮介忍不住問:“甚爾少爺?”
甚爾腳步頓了頓,隻是擺擺手就推門離開了。
他不想留在這個院子,這個院子是兄長瑛紀被承認後的新家,不屬於甚爾。
甚爾很懷念和哥哥以前居住的地方,他想回到幼年生活的地方。
瑛紀對甚爾的心態變化全然不知,他中午回來吃飯時發現甚爾不在。
“甚爾呢?”
亮介回答說:“甚爾少爺早上出去玩了。”
瑛紀以為甚爾一個人在院子裡悶得慌,就沒在意,吃完午飯又去上課了。
下午課程結束,瑛紀回院子,甚爾還沒回來。
瑛紀拿起竹刀開始做日常揮刀訓練,既然他的身體素質不如甚爾,那就從現在開始鍛煉吧。
直到月上枝頭,甚爾才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瑛紀很驚訝:“甚爾,你去哪裡了?怎麼受傷了?是誰打你了?!”
難道學苑的堂兄堂姐們又欺負甚爾了?
甚爾看到瑛紀擔憂的神情,無端有些厭煩,他懶懶地說:“我去哪裡都無所謂吧?”
瑛紀點頭:“也是,我不管你去哪裡,但你被打就是我的事了,我是你哥哥。”
甚爾嗤笑:“我打贏了的。”
瑛紀怔了怔,下一秒大笑起來:“不愧是我弟弟,贏了就行!”
於是瑛紀居然放過此事,而是拉著弟弟對練竹刀。
“來來來,讓我看看你怎麼打贏的!”
瑛紀沒有問發生了什麼,反而讓甚爾有些不自在。
他小聲嘟囔說:“……他們罵我廢物,我就打了他們一頓,如果我是廢物,那連廢物都不如的他們算什麼?”
瑛紀點頭:“沒錯,甚爾不用去管那些敗者,他們就該追在你屁股後麵,而你追著我就行了!”
甚爾有些不爽:“說的好像你能一直贏似的。”
經過十幾分鐘的休息,甚爾的瘸腿自動恢複了,他一把抓住竹刀:“今天再來!”
於是這對兄弟再度劈裡啪啦地打了起來。
亮介擔心地看著甚爾,欲言又止。
如今的甚爾可以憑借身體素質擊敗那些嘲笑他的孩子,等過兩年那些孩子們覺醒術式了呢?甚爾會跌得更慘。
但是看到甚爾眼中的亮光,亮介最終還是一聲歎息,什麼都沒說。
他想,甚爾有兄長瑛紀少爺庇護,還有甚一少爺在,應該沒問題吧。
時間一晃而過,很快過去了一年半左右。
瑛紀和甚爾五歲半了。
瑛紀的課業進度很快,因他比擬成人的理解力和過目不忘的記憶力,隻是短短一年半,他就在學苑裡學完了基礎咒術理論和相關知識。
之後的知識需要等瑛紀覺醒術式後再說。
因瑛紀表現出眾,禪院敬生對瑛紀越發看重。
考慮到瑛紀已經無法在學苑裡學到什麼東西,禪院敬生就讓瑛紀不要再去上學了。
“你每日下午來我的書房自學,有什麼不懂的,或者去問你大哥甚一,或者來找我。”
瑛紀高興地應了。
在瑛紀學業進步的同時,甚爾的打人事業也在蒸蒸日上。
因甚爾每天都和瑛紀進行刀術對戰,甚爾的實戰水平遠超同齡人水準,雖然也有覺醒術式的孩子用術式對抗甚爾,但小孩子能有多少咒力?
甚爾依靠身體天賦撐住一兩次攻擊,就可以物理服人了。
再加上甚爾的哥哥瑛紀在學苑裡也是一霸,大部分孩子都將這股怨氣和仇恨壓在心底。
在聽說瑛紀以後不來學苑了,孩子們立刻湊到一起,準備給甚爾一個刻骨銘心的教訓。
“我知道家族馴養低級雜魚咒靈的訓練室在哪裡。”
“看守雜魚咒靈的守衛是我哥哥,我可以讓哥哥故意晚到幾分鐘。”
“我覺醒了加速術式,我來當誘餌,我可以將甚爾那個王八蛋引過來!”
“唯有咒術師才能祓除咒靈、保護人類,我們以後當然比0咒力的甚爾更強,那小子憑借身體天賦欺壓我們,將來還不是要我們保護?他現在拽什麼?!”
“沒錯!給甚爾一個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