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億懸賞?!”
瑛紀坐在道場外的回廊,他手上拿著亮介準備的飯團,一邊吃一邊和身側的族人聊天。
“五條家的六眼男孩被掛了懸賞?一億?”
另一個男孩有些不忿:“這也太誇張了,他才剛出生吧?”
“是啊,一出生就被掛懸賞,五條家的小鬼也算是獨一份了。”
坐在瑛紀身側的、比瑛紀大一歲的禪院太郎說:“據說隻有咱們家的十種影法術才能對抗六眼。”
瑛紀咬了一口飯團,含糊不清地說:“家主夫人也快生了吧?”
“希望家主的孩子能有十種影法術的術式。”
最開始提供消息的族人說:“否則未來禦三家將要看著五條的臉色過日子了。”
中午休息時間結束後,瑛紀洗了洗手,重新拿起木刀開始做日常訓練。
因為瑛紀明麵上有術式,是咒術師,他和禪院甚爾訓練的地方不一樣,禪院甚爾大部分時候還是在軀俱留隊的訓練場做練習,兩人不在一起。
無獨有偶,軀俱留隊的族人訓練場地裡也在談論五條家的六眼的消息,而且比起瑛紀,軀俱留隊的成員消息來源更為廣泛。
這裡要說一下整個咒術界的架構模式。
最頂部的是咒術總監部。
咒術總監部負責和國家政府部門對接,協調各地咒術師出任務,搜集各方情報,安排窗的人員觀察咒靈,同時也負責為國家部門和要員提供咒靈祓除服務。
咒術總監部有咒術師評定係統,有專業搜集情報的窗部門,還有負責設置帳的後勤等部門等。
禦三家之所以在咒術界有著深遠的影響力,是因為最初搭建咒術總監部時,這三家出了不少人,哪怕到現在,禦三家也可以派遣自家的人手作為監察,追蹤、探查甚至監視沒有家族背景的咒術師。
咒術界也有自己的學校,分為關東關西兩座,分彆在東京和京都。
兩所學校的校長是由咒術總監部任命的,學校老師也是如此,但因為咒術師人員過於稀少,所以老師和學生經常要做祓除咒靈等工作,以及可憐的咒術界,這個圈子居然沒有專業醫院。
也正是因為連治愈術式:反轉術式的咒術師都基本沒有,所以即便國家部門知道有這麼一個群體,但還是沒有納入公務員係統。
……異能力者好歹可以接受異能手術改造,從而成為公務員,咒術師呢?受傷了就隻能聽天由命,既然如此,政府部門自然沒必要為一個隨時可能全部完蛋的群體構建編製。
說這麼多,重點在於,禦三家的私人部隊是會被咒術總監部借調,當打手用的。
禪院家提供的打手就是軀俱留隊,而禪院甚爾偏巧在軀俱留隊裡掛名,他本人又仗著皮糙肉厚將隊伍裡的人都打了一遍。
先不管大家心裡怎麼想的——覺得0咒力的禪院甚爾就是個廢物什麼的——但最起碼經過這麼多年相處【劃線】暴打【劃線】的經驗,軀俱留隊裡的成員都不敢對禪院甚爾有絲毫不敬或者冒犯之處,甚至還有不少人挺崇拜禪院甚爾的。
當禪院甚爾流露出【給我說說那個六眼小鬼的消息】的態度後,自然而然會有出任務的軀俱留隊成員將五條悟的消息告訴禪院甚爾。
“……哇哦,已經有人去五條家偷襲了嗎?”
禪院甚爾結束對練,他拎著棍子,沒去管麵前某個大口喘氣的倒黴鬼,問幾步開外的隊員:“你們看到了現場?”
其中一個年長的人苦笑道:“怎麼可能?我們隻是作為護衛,跟著總監部的人去五條家慰問,五條家加強了防護,氣氛很緊張。”
“偷襲的人是黑市上知名的詛咒師。”
一個小個子的青年說:“據說隻要有五條悟的隨身用品,就能詛咒到五條悟,但很遺憾,五條家設置了封閉的結界,甚至用上了特定的束縛,除非五條家出內鬼,否則……”
禪院甚爾嗤笑了一聲,他語帶惡意地問:“怎麼?老頭子沒給你們下命令,讓你們觀察如何出入五條家嗎?”
幾個人麵麵相覷,一個人說:“自然是有相關命令的,不過……”
禪院甚爾握緊了手裡的棍子,耍了一個棍花,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對方:“不過什麼?”
此刻禪院甚爾身上的氣息乖張邪異,眼眸微微眯起,仿佛下一秒就會打過來。
那個人連忙道:“不過我們沒看出什麼,那畢竟是五條家,禦三家的底蘊深不可測,再說了……”
“就算家裡發布相關命令,也要等四五年後。”
最開始的中年人低聲說:“也許五條家的六眼沒有術式呢?”
禪院甚爾聽後一哂,原來如此,雖然五條家出了一個六眼,但在六眼還未覺醒術式之前,禪院和加茂都還穩得住。
“那個小鬼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