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紀驚呆了。
他才剛接了任務,理論上來說,這任務是機密吧?為什麼甚爾立刻就知道了?
看甚爾磨的刀這麼光亮鋒利,顯然這廝磨了好一會了,算算時間,幾乎是禪院直毘人剛發任務,禪院甚爾就已經接到消息了。
瑛紀一臉新奇地看著甚爾,有些不可思議。
“甚爾,你在家裡交朋友了嗎?”
禪院甚爾不耐煩地說:“彆轉移話題,說重點!”
“這就是重點!”
瑛紀開心地說:“甚爾你不是一直嫌棄家裡人嗎?當然家裡人腦子犯蠢也嫌棄你,沒想到你居然能有朋友!太棒了!”
禪院甚爾嘴角抽搐,他無奈地解釋:“不是朋友,我現在是軀俱留隊的隊長,我要求隊員將所有任務細節和情報都告訴我,他們都打不過我,隻能全說出來。”
甚爾在一年前,也就是十四歲的時候直接將上一任隊長打到退隊了,隨即他搖身一變,自己成了軀俱留隊的隊長。
還是那句話,咒術界高層會借禦三家的私人部隊當打手。
軀俱留隊的成員經常出任務,消息靈通,禪院甚爾自從打聽到咒術界高層想要讓瑛紀對付五條悟,就一直琢磨著成為軀俱留隊的隊長,好全方位掌控信息。
如今咒術界高層剛將任務發給禪院直毘人,禪院甚爾立刻得到了高層準備動手的消息。
瑛紀聽後笑眯眯地說:“那也不錯啊,隻要多交流就能互相了解,他們一定能親身體會到甚爾你的強大,從而不得不糾正過去的偏見。”
禪院甚爾和瑛紀不同,他是真正的與上天達成束縛,從而獲得堪比人間巔峰的身體素質,瑛紀一直知道總有一天禪院甚爾會變成最強的戰士。
被瑛紀這樣看著,禪院甚爾全身都不自在,他粗聲粗氣地說:“現在是你的事比較麻煩吧?家裡人居然讓你殺五條悟?簡直腦子有屎!”
瑛紀噗得樂了:“不是殺五條悟,是揍五條悟。”
他將禪院直毘人說的話原原本本複述給禪院甚爾:“與其說是針對五條悟的任務,不如說是確定未來禪院家盟友的任務。”
禪院甚爾聽完後,身上的殺意消散了一些,才五六歲的五條悟而已,又不是真的殺了五條悟,不會逼迫他在絕境中進化,這任務的確不算特彆難。
但下一秒,甚爾又提出異議:“五條悟的六眼可以看出你沒有術式,萬一家裡知道這個消息……”
瑛紀無所謂地說:“沒關係,知道就知道唄,反正我本來就沒有,再說了,之後我們都去東京,家裡再疑惑,也不可能讓五條悟跑到我麵前盯著看吧。”
禪院甚爾一想也對,受到襲擊後,五條家估計會將五條悟藏得嚴嚴實實的。
隻是他還是很不滿:“五條家又不是大馬路,能讓你隨進隨出嗎?萬一碰到厲害的咒術師……”
瑛紀笑眯眯地說:“放心吧,咱們禪院出人了,加茂也會出人,加茂負責引開五條家的咒術師,給我創造見到五條悟的機會。”
禪院甚爾冷哼道:“萬一加茂的垃圾掉鏈子怎麼辦?”
瑛紀聳肩:“那我隻能假裝普通人報警了,畢竟我也是0咒力嘛。”
禪院甚爾:“……”
瑛紀又說:“對了,直毘人叔父說,等我乾完任務,我們去東京避風頭,那之後大概率不會回來了,你走之前記得去忌庫拿點好東西。”
禪院甚爾聞言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
是啊,不僅要拿點好東西,他還要好好招待一下這些年給他添麻煩、不得不讓瑛紀讀檔的混蛋們!
第二天中午,瑛紀收拾妥當準備出任務。
甚爾攔住瑛紀,他說:“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在外麵接應你。”
瑛紀搖頭:“不用,好歹相信我一些啊。”
他對甚爾擺擺手:“你乖乖地等我回來。”
看著瑛紀利索地離開,禪院甚爾怎麼都無法心安,可惡,瑛紀離開前的話簡直是標準的flag!
為了平複自己的心緒,禪院甚爾拎著自己的三節棍,決定去打人。
打誰?想打的人太多了,算了,禪院甚爾想,他直接將禪院家的咒術師集團【炳】全都打一頓吧!
那麼【炳】的首席咒術師是誰來著?
禪院扇。
哦,為他祈禱吧。
瑛紀不知道自家弟弟在家裡開無雙,他離開禪院家後,在預定集合的地點等了一會,就聽到有人招呼他。
“禪院。”
聲音聽起來沉穩從容,帶著一點點古樸和內斂的口音,一聽就是大家族出身。
禪院瑛紀側頭看去,就見一個穿著白色襯衫和黑色長褲的男子站在他麵前。
這男子的頭發略長,在腦後自然地紮了個辮子,他的雙目微微閉合,看不清神態,他麵白如玉,唯獨額頭上多了一道比較明顯的縫線疤痕。
瑛紀的眼睛微微睜大,目光停留在這道疤痕上。
許是注意到瑛紀的目光,男子苦笑道:“抱歉,之前一個任務中被咒靈攻擊,留下了無法消除的疤痕。”
瑛紀的表情有些古怪,他搖頭:“沒什麼?你是加茂家派來支援的嗎?”
對方微微點頭:“是的,在下加茂限,術式是血液讀取,隻要得到對方的血液,就可以變成那個人的樣子,但有時間限製,隻有十分鐘時間。”
瑛紀了然:“很適合潛入的能力,那麼有什麼計劃嗎?”
加茂限說:“我想你也有五條家的地址吧?你斬開五條家的結界,我們進去,你去找五條悟,我會引開那些試圖來探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