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靈體已經支撐三年了,有棲川音實在是不可思議。
不過,也快了,如果不救他,估計很快就會消散。有棲川音不自覺眯起的雙眸。
他想起之前骨女曾經說過的,這個世界早已經是不可察的量變,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樣的可能性,都是未知的。
音喝下一口橙汁,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安室透又回到他們桌前攀談起來。
是在搜集情報嗎?有棲川音第一時間有些緊繃,帶著些許警惕的雙眸,掃過眼前露著和煦笑容的年輕人。
誰能想到就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是一個臥底長達7年之久的警探呢?
不得不說安室透的確很會揣摩人心,即便是硝子那樣的女孩子,也忍不住被他有所吸引,升起一絲好感。
有棲川音若有所思的掃了眼四周,他開始懷疑眼前的安室透,是不是帶著某種天生術式,畢竟就連這麼難搞的五條悟,都和他似乎相談甚歡。
此時他完全忽略了對方的身份,甜點師可稱得上是五條悟的衣食父母,對於做得一手好料理的安室透,五條悟自然不會對他橫眉冷對。
甚至還有意把他挖走,當聽到他們都是高專的廚師,聽到東京咒術高專這個名字。安室透在心中思索,什麼樣的學校才會在周一的時候放假。
他剛剛之所以過來搭話,就是因為想起來今天,可是月曜日[星期一]需要上學的。
這裡離東京郊區可一點都不近,而且,安室透掃過夏油傑身上的裝束,可以看得出這是改造後的校服。
這讓他對於這所學校的擔憂又上升一層,總覺得眼前的幾個孩子,是被騙到某不知名學校的小可憐。
安室透一時之間,對於國家的未來充滿憂慮。回頭一定要讓風間,去好好去調查一下這一所學校。
如果沒有足夠的教學資格,他一定會追查到底,絕不能讓祖國的未來,陷落在這些屍位素餐者的手中。
也是因此,當一周後夜蛾正道接到所謂的,師資力量調查表的時候,忍不住滿臉懵逼。
“所以說安室先生,現在在跟隨那位毛利小五郎學習?”硝子有些驚訝的眨眨眼睛。
當得到安室透的確認時,她越發的驚訝起來。
一旁的五條悟卻有些迷惑,他轉頭看向夏油傑,低聲的問道:“那個小五郎你認識嗎?”
夏油傑用手托住下巴,略有些遲疑:“似乎有一次在電車上,聽到過他的名字。”
聽到夏油傑曾經跟對方乘坐一輛電車,有棲川音表情有些放空,他十分想問那輛電車它還存在嗎?
畢竟被毛一小五郎乘坐過的電車,要麼就是放了炸彈,要麼就是被炸彈炸飛了上天。
總之,簡單就是一個詞兒,報損。
“你們4個人的性格看起來完全不同,卻能成為好朋友,真是很有緣分呢。”
有棲川音這兒正胡思亂想,忽然聽到安室透這樣說。他抬起頭,卻似乎發現安室透在透過自己,幾個人看著什麼。
而在他身旁,那個看起來有些迷迷糊糊的魂體,此時也一臉哀傷的,看著安室透的側臉。
有棲川音不自覺地轉頭看向窗外,他放在桌下的手指輕輕顫動下,隨即恢複平靜。
聽到五條悟在跟安室透訂蛋糕,有棲川音轉頭看向硝子,兩人對視一眼便明白對方的想法。
一起起身向洗手間走去。
此時有棲川音已經不像以前,以前的時候他進入洗手間,總會覺得彆扭,畢竟那標識可是女。
而現在隻要他目不斜視,什麼都看不見。
有棲川音在推門之前,仍舊給自己做著心理暗示,不過很幸運,整個洗手間內空蕩蕩的。
他迅速地溜進一間隔斷,直接將門鎖上。
然後這才坐下長出一口氣。
他輕輕地按了下左耳的耳骨夾,這是鏡子所化,剛才它便一直傳來一陣陣的震動。
“骨女?”有棲川音有些不解的詢問,對方為什麼會突然這樣著急的聯係自己?
難道是通道出現問題了?
有棲川音眉頭緊鎖,有些擔憂骨女會帶來些,什麼不好的消息。
正所謂怕什麼來什麼。
骨女臉色嚴肅的說道:“音,有一件事情我忘記提醒你,你應該明白,你現在所在的世界是無數個衍生世界之一。
也就是說,這個世界的五條悟,他的未來是無限的,你明白吧。”
骨女的眼神有些警惕,顯然,她是在為這件事情焦慮,而有棲川音聽到這話的時候微微頷首,眼神平淡的有些冷漠。
他自然是一直都知道的,就像沒有完全一樣的兩片葉子,五條悟在這個世界上,自然也不會和另外一個世界一模一樣。
“這並不是什麼問題。”有棲川音淺淺一笑,無論是什麼樣的世界,什麼樣的時間線,終究也改變不了他是五條悟。
骨女點點頭,她看著有棲川音的眼神帶著兩分糾結:“我就是提醒你一下,畢竟你墮入地獄的原因,就是為了五條悟。”
“骨女你想的太多了。”有棲川音連忙搖頭,他帶著幾分笑意地說道:“我可是直的,才不會變成蚊香,所以你不要瞎操心了。”
剛說完這一句話,有棲川音便聽到對麵發出聲音,他立刻將鏡子收起,掐斷了和骨女的聯係。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會喜歡上五條悟?
他喜歡的是五條悟的美強慘,又不是要和五條悟談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