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差陽錯 刻意為之(1 / 2)

二人的婚期定在九月初三,在此之前周以寒還有大把的時間,準備好秋日宴所需的酒釀,畢竟是北皇親自下旨要求的,所有的達官貴族都會來,竹碎坊身為禦用酒坊,自然是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馬虎不得。

聽到這等消息,周以寒罕見的提起精神開始研究幾種酒配合在一起的口味,她也想敷衍了事的調出幾杯雞尾酒,琢磨琢磨糊弄過去,可北皇在酒釀大賽上見識過她真正的本領,倒是為難了她好一陣子。

眼見著秋日宴在即,周以寒絞儘腦汁倒是想出了一套方案,在宴會上隨機調酒,正如她在現代做酒吧盲盒一般,不僅可以烘托氣氛,獨特的調酒手法,更是能讓人眼前一亮耳目一新。

秋日宴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周以寒還得為自己選一件合適的衣服,去應對這些達官貴族,她身為竹碎坊的掌櫃,自然不能在穿衣品位上丟臉。

在西街選了一家布莊,周以寒前腳剛進去,後腳就看到了小沈淵拉著一位陌生男子的手,正愁眉苦臉的望著一堆布料不知所措。

“哥哥,你選啊,你選啊。”小沈淵搖晃著沈戲晟的手撒嬌,見對方毫無反應後生氣的嘟囔道:“你才不是我哥哥!我要韞哥哥!我要韞哥哥!嗚嗚嗚!”

見到小沈淵已經在地上撒潑打滾,沈戲晟也並未寄於他一個眼神,自顧自的選起了自己喜歡的布料,周以寒蹙眉將小沈淵從地上抱起。

察覺到終於有人抱起自己,小沈淵伸著胖乎乎的雙手,一隻手摟住了周以寒的脖子,鼻子上掛著鼻涕,另一隻手指著沈戲晟委屈巴巴的說道:“阿寒姐姐,他欺負我,他不是我哥哥,你帶我走吧,我不要跟他在一起。”

“好好好,沈淵乖乖的,姐姐幫你教訓他。”說罷周以寒走上前,毫不客氣的拍了拍沈戲晟的肩。

早就聽聞沈家帶回來一個流落在外的孩子,替代了沈弘韞的大公子之位,周以寒原本多這個突如其來的沈公子並不感興趣。

直到對方轉過身來的刹那,周以寒得理不饒人的眼眸對視上沈戲晟的那雙眼睛,僅僅是一瞬間的觸動,周以寒依舊被嚇得一哆嗦。

這個人的眼睛和沈弘韞的太像了,幾乎一模一樣的神情,將周以寒平靜的心態泛起了層層漣漪,隻是沈戲晟被人看久了難免有些不自在。

“這位姑娘,彆再盯著在下的臉看入迷了。”沈戲晟猶豫片刻後將沈淵從周以寒懷中搶過,隨後不滿的低聲嗬斥道:“更彆覬覦彆人家的小孩,請你自重。”

冷不丁的被對方罵了一嘴,即便周以寒再腦子遲鈍,也受不了被人這樣威脅,頓時忘記他的眼睛,囂張跋扈的指著沈戲晟的胸膛,拿出自己互聯網衝浪學到的懟人技巧說道:“誰覬覦彆人家的小孩了?看你幾眼就覺得彆人愛上你了?真是生活索然無味,什麼人都能點評人類,小腦發育不完全,大腦萎縮不發育,無語。”

說罷,周以寒還不忘將小沈淵搶過來,衣服都不選了,在店家和沈戲晟的注意下赤裸裸的拉著小沈淵走出了布坊。

被周以寒罵的一愣一愣的,沈戲晟反應過來後,顧不得挑選好看的布料,徑直追了出去,畢竟沈淵是跟著自己出來的,若是丟了,他也不好跟沈策守交代,省不得又得挨一頓毒打。

好不容易追上遠去的二人,沈戲晟一把握住周以寒的手臂,卻沒想到一股力氣沒收住,徑直將周以寒擁入懷中,二人緊緊貼合在一起,一瞬間兩個人都尷尬的臉頰緋紅。

沈戲晟嘴上說著對不起,將周以寒鬆開,卻又被調皮的沈淵一把推向周以寒,不推還好一推二人齊刷刷往下倒去,得虧沈戲晟眼疾手快一隻手護住了周以寒的脖頸,另一隻手直勾勾強撐在地上,摩擦出的獻血順勢而出。

意識到自己闖禍了,小沈淵急忙將二人扶起,周以寒這才注意到沈戲晟的手受了傷,而自己隻是身上沾染了一點灰塵而已。

看著凹凸不平的地麵,周以寒不由的感覺到一陣後怕,若是她就此摔了上去,不死也得摔殘腦子,這樣一想,周以寒突然覺得眼前的沈戲晟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

隻是看著他那雙與沈弘韞極其相似的眼睛,周以寒不免有些錯愣,本就精神有些恍惚,這下見到了那雙與故人相似的眼睛,以後怕是更加一發不可收拾的幻想。

“你沒事吧。”沈戲晟沒管自己受傷的手掌,隻是擔憂的看向周以寒,不知為何冥冥之中他總覺得自己應該保護麵前這個女子。

“沒事,你的手受傷了。”周以寒好心提醒的說道,見對方態度緩和,自己也不好再發作。

“這個啊,回去擦點藥就好了。”沈戲晟絲毫沒把這點小傷放在眼裡,與沈策守的鞭子落在身上的傷口相比,這些小傷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