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人穿越都是係統金手指,周以寒穿越倒是空無一身,無財無係統無金手指,簡稱三無穿越,奈何她是一個小財迷,沒錢是萬萬不可。
21世紀的她,曾在一家酒館直播做調酒師,喝醉後拿著一瓶潔廁靈就往嘴裡灌,死後穿越到南鳶這個盛世朝代,成了酒釀世家不受寵的三小姐。
眼下周家老爺子身體愈發不適,釀酒技藝無人傳承,小道消息便是比試奪魁者繼承家業,掉進錢眼裡的周以寒不得拿捏住這次機會?
“都給我動起來啊!”周老爺子的一聲嗬斥,手底下的工匠愈發的勤快。
周以寒扒在門框上,擠眉弄眼的望向酒坊內數錢數到手軟的周老爺子,卻被對方抓了個現行。
“嘿!”周老爺子大聲叫喊著一棍子打到周以寒屁股上,隨後不可一世的問道:“小丫頭片子來這乾什麼,發燒燒糊塗了?”
“爺爺……”周以寒揉著屁股躲到一旁說道:“我好奇,就過來看看。”
“這酒坊女子可來不得,趕緊走趕緊走。”周老爺子催促著周以寒,推搡著對方離開此處。
“爺爺你聽我說啊爺爺!”不等周以寒說完,老爺子便將酒坊的門閉上,在不理會孫女的胡鬨。
吃了閉門羹周以寒倒也不生氣,穿越到這裡已經有數月,周以寒大致摸清了這個朝代的一些迂腐規矩,倒也不好表現的過於反常。
但酒坊裡麵形形色色的酒和錢財,實在刺激著她的味蕾,現在不讓我看,等夜深人靜了我就悄悄來!周以寒暗自肺腑,獨自一人走到了南街的酒館內。
“聽說了嗎,周家大郎鎮守邊關,寒風臘月啊,一把怒天弓奪取敵方首級,不日便要回城。”
“可不是這周家二郎同樣生性多疑,做了那宰相,整天蹲在他那宰相府不著家呢。”
“可憐周老爺子一把年紀了到現在都沒有尋求一徒,傳授釀酒技藝。”
周以寒蹲在角落裡,手裡把玩著石子,順道偷聽二人的談話,不一會店小二發現了蹲在角落的三小姐,吆喝著就要對方離開。
“去去去,老爺說了周家女子不能踏足酒館!”店小二有恃無恐的驅趕著她,熟練的模樣到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連續兩次吃了閉門羹,周以寒略帶沮喪的回到周家,拖兩位公子的福,周家從城外不起眼的茅草屋,逐漸紮根在這南鳶城裡。
憑借著周老爺子獨家秘方,釀取一手好酒,在這南鳶北塢之際的盛世,取得不少成績。
周以寒靜悄悄的躲回自己的院子,說是院子還不如說是柴房,雜亂無章的木棍倚靠在角落處,雜草叢生的石頭顯得無處下腳。
躡手躡腳的回到房間,周以寒從口袋裡拿出一包花生米,角落處凹陷的土坑是她初來乍到時發現的,也不知是誰留在此處的一壇酒,被她發現了去。
打開酒罐,周以寒一聞便知這是糯米酒,到也沒著急喝,天色漸晚,周以寒打算偷摸溜出去,跑到酒坊看看到底是哪款酒,味道如此的辛辣。
好奇心驅使著周以寒,三步並作兩步的往前跑,生怕身後有人發現自己。
跑到酒坊,空氣中酒釀的味道越來越重,顧不得腳邊沙沙作響的雜草,周以寒順手撿到牆角處的木棍,挑開擋在門框裡麵的木條,年久失修的木門發出“咯吱”一聲的巨響。
等到聲音逐漸落下,周以寒摸索著白天的記憶,找到了存放酒罐的地方,一進門便是一股子清香味,唯有角落裡散發著辛辣的酒氣。
小心翼翼的抓扶著牆邊,周以寒大氣都不敢喘,找到酒罐後貼著封口處仔細的聞了聞,確認就是這一批酒的問題後,周以寒作勢要打開一罐,卻被門外工匠的聲音嚇到。
急忙放下手裡的酒罐,周以寒縱身躲到了幾個高大酒罐的縫隙,聲音越來越近,周以寒心裡愈發的緊張。
“怎麼回事,耗子又來了?”工匠提著燈籠摸不清頭腦一般巡邏了一圈,並未發現躲在暗處的周以寒。
等工匠走後,周以寒緊繃著的身軀這才鬆懈下來,回到剛才的地方,周以寒撬開一罐酒,肆意的酒香撲麵而來,伴隨著是酒味的辛辣,像是在警告對方自己的度數很高一樣。
“這酒味道不對啊。”周以寒喃喃道,食指沾染上一點酒漬送入嘴裡,辛辣的味道從口腔中蔓延開來,數不清的口感令周以寒有些犯惡心。
“不對勁不對勁,彆的酒聞起來都那麼香甜,怎麼一到這批酒味道就不一樣了…”周以寒將酒罐收好,重新放回原位,自己悄無生息的回到了周府。
明天周老爺子大壽,大哥二哥就要回來了,周以寒並不想惹事生非,這件事情隻能暗地裡調查出原因,既不能打草驚蛇,更不能鬨的人竟皆知。
“這可是古代的酒釀啊,我要是學會了拿不得掙個千金萬銀哈哈哈哈哈。”周以寒高興的抱著被子,從床頭滾到床尾,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模樣。
翌日清晨,在丫鬟小豔的催促下,周以寒不情不願的起床洗漱換衣。
“小姐你可得快一點,今天老爺子大壽,得早點過去請安。”小豔著急忙慌的幫自家小姐著裝,嘴上依舊喋喋不休。
“知道了知道了,今天我一定會讓爺爺對我刮目相看的。”周以寒仰著頭整個人略顯一股子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