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三分鐘了。 我試著閉上好幾回眼睛。閉得那麼緊。 睜開他還在那兒。 就在那兒,在床旁邊。 就站在那裡。戴著禮帽,嘴裡還嚼著軟糖。 那原本是我買給自己吃的。他就那樣嚼著,笑眯眯地打量我。 (他的牙那麼紅,嘴唇又是那麼白。我不禁想到他該吃了多少個人,又該是死了多少天啊!) “就是今天?”我說。 他點了點頭:“沒錯,就是今天。” “我沒什麼可做的了?”我說,“不給我五分鐘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