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不安的白鳥 飛到穹頂上 人們紛紛垂下頭 用下巴抵著黑色長袍 神父拍手大聲叫它 它不下來 戴眼鏡的雀斑中學生 忽然開了口 我能說出它是什麼品種 從哪塊土地來 他臉紅的媽媽揪住他 泥土般的短發 憐憫的目光紛紛聚攏 修女端來銅盆 神父洗了洗手 慢條斯理用白手帕擦乾 很好,但我不會傷害它 一陣噓聲 像唱詩般在座位間穿行 白鳥俯視著人群的黑袍 禿了或半禿的頭頂 口吐優美的人言 夠了 我已經知道自己是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