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直將他誤認為二弟實在汗顏。”江壽道:“現在天色太晚,他們舟車勞頓了一天估計也已經歇息了,等明日我再當麵向他致歉。”】
【玉璧一暗再一亮,已經到了第二天。
江壽說到做到,一大早就找到雲修為自己認錯人的事鄭重地向他道了歉。
“道歉就不必了。”雲修沒有受他這一禮:“誰讓我和他長了一張臉,被人認錯也是常有的事。不過江大人這麼快就確認我不是江飲,倒真是讓我意外。”
“你與二弟的性子大相徑庭,親近之人其實不難分辨。”
雲修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看來你對江飲確實很了解。”
江壽道:“我是他的兄長,自然對他了解。”
“真是兄弟情深啊~”
江壽皺了皺眉,不知道好好的自己哪裡惹到了他,怎麼感覺他這句話有些陰陽怪氣的?
“說來失禮,還未請問閣下尊姓大名?”
“我姓雲單名一個修字。”
江壽點點頭:“雲少俠。”
江壽又問道:“冒昧的問一句,雲少俠和二弟是?”
雲修道:“看臉應該就猜到了吧?我和他是雙生兄弟。”
這個答案江壽早有猜測,此刻得到證實倒也不是很驚訝,他道:“如此看來雲少俠和二弟已經相認了?”
雲修挑了挑眉:“哦?這你也猜得到?”
看來自己又猜對了。江壽默然片刻問道:“雲少俠既然在此處,不知二弟他有沒有跟你一道?”
“江飲啊,他倒是沒有跟我一起來。”雲修笑吟吟地看江壽似乎略微鬆了口氣的模樣,又道:“不過算算路程,他此刻應該已經不在大慶境內了吧?”
“什麼?”江壽聞言大驚:“他怎會去那麼遠的地方?”
“雲少俠可否與我詳細說明一番?”
“這有什麼不可以的。”雲修於是便將他們南上打探身世無果後兵分三路各自打探消息一事娓娓道來。
說完之後,江壽沉默不語。他沒想到二弟竟不是母親的親生子,也不知是怎樣的禍事才能逼得一個幾近臨盆的女子四處逃亡?管中窺豹,當年之事定然非同尋常。
江壽再一遍靜靜地梳理著雲修話中的信息,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神色一時有異。雲修見狀問道:“江大人想到了什麼?”
“這……”江壽遲疑了一下才道:“母親進府時我已記事,我記得她當時說話顯然是帶著北地的口音。”
雲修神情一肅,脫口道:“北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