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幕 怎麼可能嘛(2 / 2)

皇帝則看著江壽,略想了下,便問眾臣:“眾愛卿對這位去安縣上任的官員可有印象?”

“回陛下,此人是慶元二十一年的進士,名叫江壽,如今在河州任知府一職。”回話的乃是吏部一名官員。

皇帝聽後點了點頭:“河州知府江壽,原來是他。”這個地方的考核年年上,想不到知府竟如此年輕,看來倒不是個混日子的。

【江飲,逃也似的奔回了自己院子。

摘下黑布、梳直頭發、擦去臉上臟汙,頓時露出一張精致得無可挑剔的俊美容顏來,換衣服的畫麵自是跳過畫麵再現時,江飲已脫下破爛的乞丐袍換上一身錦繡華服,腰間配上美玉流蘇,頭發高高的束起,將他精致的麵容一覽無餘。

好一位神采飛揚的富家公子,與剛剛那個靠在城牆根口水橫流睡相全無的小乞丐真是完全不同呢!】

——但是!

“哐當!”

“劈啪!”

園中杯子酒水可遭了殃,到處都是驚呼之聲。

順王更是目瞪口呆,連手中杯子落在地上砸了個稀碎都不曾注意了。

婉郡主不可置信地脫口而出:“他怎麼與雲秀長得如此相似?!”

是的,叫眾人吃驚的正是江飲的那張臉,簡直與雲秀一模一樣!

若非此刻在眾人麵前的隻有一塊冷冰冰的玉璧,並不是江飲真人在此,他們當中肯定會有人忍不住問他是不是曾有個失散多年的姐妹了。不然這天底下,哪會有人平白無故長得這麼像的?

“可惜了雲秀姑娘已經離開了京城。”長意縣君惋惜道;“不然咱們還能告訴她一聲,讓她去江家尋親。”瞧這江家也似個富足人家,那江家大少爺更是河州知府,有了這樣的家世,總比做一個伶人好太多了。

婉郡主聞言倒是慶幸她已經走了,不然眼睜睜看她搖身一變成了知府妹妹,自己不得難受死?於是她用團扇遮住嘴角的笑意涼涼說了句:“可能,這就是命吧。”

天意她命不好,怪得了誰呢。

也不知是不是眾人一直雲秀雲秀的念叨,玉璧上麵的畫麵猛的一轉竟又是雲修的場合。

【他這時已經離開了京城,歇在一間客棧裡。

他還是坐在鏡子前,用沾濕的毛巾在臉上輕輕地擦拭,脂粉被卸下漸漸地露出本來的膚色,再去掉過多的修飾,他的臉上頓時少了幾分屬於女性的柔媚更偏向了男性的硬朗。

待他完全卸了妝,露出的素顏竟與江飲一模一樣。隻在他們兩人在氣質上有著本質的不同,讓人看到他們這張一模一樣的臉,也不會分不清誰是誰。】

這畫麵的衝擊也太強烈了,剛緩了過來的順王又一頭栽倒在桌上。

眾人腦中有個可怕的想法漸漸生成,場中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唯有敏安天真地道:“女扮男裝嗎?這位雲秀姑娘也挺聰明的嘛,知道女孩兒孤身在外不太安全,就故意換了男裝上路。她化妝的技術真好,要不是提前知道真相,我都差點沒看出來呢!”

咦?是、是這樣嗎?

快要摸到真相大門檻的眾人一下子被她帶偏,竟覺得她說的話十分有道理。女子為了安全故意打扮成男子,也是很常見的事,不能因為她裝扮技術太好,就懷疑人家是男人吧?

哈哈哈哈。

怎麼可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