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蛇猩紅的眼珠中仿佛透出一股委屈的神色來,它“嘶嘶嘶”地朝小丫頭吐著蛇信子,仿佛在為自己解釋些什麼。小丫頭又戳了戳它:“不許狡辯!你知不知道剛才很危險,差一點你就要變成蛇羹了好吧!”
這時候,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傳來,樹枝上又垂下另一條白蛇,它懶洋洋地纏在青蛇身上,用蛇尾不輕不重地甩了一下青蛇的腦袋,青蛇於是更委屈地轉過頭望著白蛇,小腦袋往它身上蹭了蹭。
小丫頭誇張地捂著眼:“你們倆夠了,趕緊走趕緊走!”】
蛇類這種東西,大部分的人看著就十分害怕。更彆說玉璧上的那兩條一看就是劇毒的蛇,小丫頭竟然還與它們親昵玩鬨,小手指一會戳戳這個,一會彈彈那個,看得眾人紛紛為她捏了一把冷汗。
“這小姑娘膽子也太大了些。”皇後撇過臉,她一看著那兩條蛇就犯怵。
“我倒覺得那兩條蛇好有靈氣的樣子!”敏安公主雙眼放光地看著玉璧上的一幕:“皇嫂,你看嘛,它們好像能聽得懂人言誒,啊啊啊那條青蛇還會撒嬌,真可愛!”
皇帝心下警覺:“再可愛也是劇毒蛇類,你可彆我偷著抓蛇玩!”
敏安被點破了內心一點小心思,不情不願地哼了一句,“好嘛。”
而那七王子擔心之餘又忍不住朝一邊的使臣道:“阿兮果然天真善良,連這等冷血的毒物都不忍心傷害她。”
他們一行人中,以七王子為尊,幾個使臣能怎麼說,還不是隻得連連點頭附和道:“對對對,兮淵姑娘果然人美心善!”
七王子誇完後,又歎息了一聲:“這玉璧果然神奇,竟能讓我又見到她。”而且還是他不曾見過的年幼時的模樣,光隻這一點,這趟大慶之行就沒白來。
“兮淵姑娘隻是回歸了神靈的懷抱,殿下切勿太過傷懷。”使臣安慰他。
七王子想起她消失的那一幕,心口處泛起陣陣疼痛,再看向玉璧上還年幼的人一時間連眨眼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玉璧上白兮淵的忽而身影漸漸地淡去,七王子內心一緊,幸而那上麵又很快出現了新的畫麵。
【白家的院子裡,年滿五十的國王雖然看著還是神采奕奕,但鬢角幾縷白發和臉上遮不住的皺紋,無不在表明他已經不再年輕。而剛滿十六歲的白音,正是花一樣的年紀,青春、美麗……她的人生才剛要開始。
白音站在國王的身邊死死壓住心中的怨憤,臉上是恰到好處的羞澀。
“陛下,阿兮聽聞您要來,還特意給您準備了一個節目呢。”白音笑著提議,知道國王要來白家,她特意給阿兮打扮了一番,雖然看著還有些小,但已經能看得出長大後的她是如何的傾城,而且她還讓阿兮要在國王麵前多表現一下,不信國王注意不到她。
若這招不行也沒關係,她還有後手!
她站在角落,神情難掩複雜地看著天真無邪的幼妹,下意識摸了摸頭上精致的玉簪:阿兮,彆怪姐姐……
“對呀!對呀!”白兮淵跳到國王麵前,脆生生道:“陛下,我很會吹笛子哦,我吹給陛下聽好不好啊?”
國王很確實注意到了這個活潑可愛的小丫頭,他笑著道:“當然可以,不過要是不好聽的話,可是有處罰的哦。”
白兮淵嘿嘿一笑,“絕對會很好聽的!”
說完她拿出一把造型古怪的笛子橫在嘴邊,奇怪的曲調嗚嗚咽咽,帶著幾分神秘悠遠。白音滿懷期待地盼望國王能把心思放在白兮淵的身上,卻驚恐地發現國王看向自己的眼神卻越來越灼熱,充滿了不可言說的占有欲。
一曲結束,白兮淵勾起嘴角又開心地笑了。
第二天國王就下旨將白音接到了宮中,不管她如何抗拒掙紮,這王後她當定了!
白兮淵轉了轉笛子:“阿姐肯定會感謝我啦!”】
看到這裡,玉璧前眾人不禁有些汗毛倒豎。隻覺得這個叫阿兮的小丫頭比拿著長槍橫掃千軍的文瑾更可怕些。然而七王子對她的濾鏡比城牆拐角還厚,即便看到她能吹出古怪的笛音加深了國王對白音的執著,他也隻是鬆了一口,還挺高興白兮淵憑本事躲過了一場算計。
“阿兮果然是到受神靈庇護的!”
百羅國使臣:是是是,七王子您高興就好。
【畫麵一轉,已經成為了王後的白音高坐在王後的寶座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下方椅子上晃著腿吃著點心的白兮淵,臉上強撐起一種名為“關心”地表情:“六王子性格沉穩,聰慧冷靜,又生得一副好相貌,與你年紀也相仿,你做他的王妃可太適合不過了。”
白兮淵這時看著大約十六七歲的模樣,果然生得嬌俏可人,她眨著眼天真地望著白音:“可是阿姐,六王子他是個啞巴誒!”
“阿兮,慎言!”白音沉著臉教訓她:“你怎麼能這麼說六王子?這話要是讓陛下聽見了,就是我也幫不了你!”
白兮淵一撇嘴,哼了一聲又道:“而且,阿姐啊,六王子也算是你兒子耶,我真嫁給他了難不成我還要你一聲“母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