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海樓,是江州城最大的酒樓。楊夕月幾人婉拒了江飲讓他們去江府暫住的邀請,在此開了兩個房間,等待雲修的到來。
江飲見邀請不成也不失落,時常前來江海樓與幾人相聚,一段日子相處下來,幾個人是大感性情相合,感情那是突飛猛進。
正巧雲修進城這一日,江飲又來到酒樓拉著幾人喝酒談天,氣氛好不融洽。
等到雲修站在這江州城最大的酒樓‘江海樓’前,隻微微一抬頭就能看到二樓臨街的露天席位上,那相談正歡的四人組。
雲修麵無表情,這‘江公子’果然是不愁找不到的人,他還沒開始找呢,這人就自己鑽出來了。
瞧那一桌上,一個跟自己長得十足相似的人正舉杯暢飲,他身邊坐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與他分彆將將半年的‘好姐妹’楊夕月,另外兩個他雖然不認識,但那個大熱天還穿皮草衣襟大開露出半個胸膛的蛇精病打扮一看就是霸刀山莊的人。
“霸刀?嘖!”雲修呢喃,原以為這個世界隻有他與夕月二人相依為伴,沒想到隻分彆半年時間,她的身邊就多了這麼多人!
看她左邊一個大傻子(樓雁歸:??)右邊一個狗霸刀,正對麵還坐著一個跟自己一模一樣的人……
這樣的場景,真是莫名的有些刺眼呢。
大約是他的目光太過明顯,二樓四人同時一頓尋著目光看來,隻見雲修一臉被薄幸郎辜負的小媳婦臉,滿目哀怨,惆悵萬分地直盯著楊夕月。
那雙眼裡明晃晃的寫著:好一個負心薄幸人呐~~
四人同時沉默。】
當雲修和江飲同時出現在一個畫麵中時,雙倍的美顏暴擊讓不少人心跳加速,更彆提旁邊那三人容貌雖不及這二人出色,卻也依舊是萬裡挑一的好相貌,五人湊在一起被玉璧放大展示在所有人眼前,就是一幅極為賞心悅目的視覺盛宴。
雖然這場盛宴的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
【看到雲修的一瞬間江飲震驚之下,總算知道為什麼楊夕月見到自己時會那麼驚訝了。
像,真的是太像了!
像到江飲都忍不住要衝上去問他是不是有個兄弟了。然而和江飲的激動不同,雲修不鹹不淡撇了他一眼,旋身一躲避開他,衝樓雁歸微微一笑道:“勞煩讓個位子好嗎?”
感覺莫名危險的樓雁歸二話不說就讓出位置,雲修便坐在樓雁歸原來的地方看著楊夕月:“一彆半年,夕月彆來無恙?”
簡單一句話,蘊藏多少擔憂害怕隻有雲修自己知道。這份擔憂並不因為她武功高就減少幾分,這牽腸掛肚的滋味當真難熬。
這情誼楊夕月怎能無感?這半年她對雲秀也是時常想念,期盼著重逢那天,更期盼著日後兩人攜手同歸故裡。今日故友重逢,更聞他關懷話語,楊夕月心頓時便軟了,習慣地挨過去,喟歎一聲:“我一切安好,你呢,那順王可曾為難與你?”
楊夕月這舉動讓雲修心情大好,提及差點被自己嚇破膽的順王他也無意多說,隻一句:“我還怕他為難不成。”
“咳咳咳!”
兩個人親密敘舊時,偏有人不合時宜非要來搗亂。
莫長風故意大聲咳嗽幾下,“夕月妹子,彆光顧著敘舊,你快給咱們也介紹一下這位兄台啊!”楊夕月聞言驀然反應過來,不好意思笑道:“是我太激動了,竟然忘了給大夥兒介紹。”
雲修不善地看了一眼莫長風,莫長風絲毫不讓回瞪一眼,眼神交接瞬間劈裡啪啦一頓電閃雷鳴。
楊夕月暫時沒注意到兩人的暗潮湧動,她向雲修介紹完莫長風三人後,又向他們道:“這位雲秀便是我一直說的那位七秀坊的師姐。”
師姐?
沒見到真人前,莫長風想象中的雲修一直是一個絕色佳人的形象(沒辦法,誰叫夕月就是這形容的),可今日見到真人後,那個“佳人”可就有待商榷了。
無視莫長風逐漸危險起來的眼神,雲修自顧給自己倒了杯酒,他道:“有一事你走時我未來得及對你言明,先自罰一杯。”
“嗯?”楊夕月眨眨眼。
雲修將酒水一飲而儘後,又給自己續了一杯,他垂眉:“我師承燕秀一脈,舞勺之年便已離開七秀坊。”
楊夕月再眨眨眼:“你說什麼?”
“我說……”他咬住酒杯微微仰頭飲下酒水:“我的門派字號是‘燕秀’呢!”】
不明白‘燕秀’這倆字代表什麼意思的眾人,十分莫名地看著畫麵上除雲修和莫長風外皆一副震驚到裂開來的表情。
“燕秀是啥意思啊,他們怎麼都這副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