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因為這樣他們才跟大師兄錯過的嗎?
莫藏意和莫藏凜兩人對視一眼,有些事情的真相知道還不如不知道呢。
兩人深深鬱卒。
【再說那玉璧上的水匪氣勢洶洶地登了船,結果卻不如想象中的美好,沒兩下子就被打得哭爹喊娘紛紛跳水逃生,各派弟子見他們要跑眼疾手快攔下了大部分的水匪,卻還是讓幾個漏網之魚潛入深水後逃走了。不過總的說來,麵對水匪的進攻客船這邊是大獲全勝!】
“好!”
見此情形玉璧外爆發出一片叫好聲,他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最擔心出門的時候遇上這些個殺千刀的山賊水匪,那些狗東西搶人錢財害人性命乾了多少喪儘天良的事兒。這會兒見他們橫屍一片,眾百姓即便心中害怕也睜大了眼繼續看下去,他們不僅看還要拍著手叫著好的看!
要叫所有人都知道,敢當賊人那即便是死了也沒人同情,不過是讓世人拍手稱快而已!
在一片叫好聲中,玉璧上畫麵卻是跟隨那幾個潛水逃走的水匪一路到了匪寨大本營,這不禁叫原本歡騰的眾人一個咯噔,難道說還有什麼變故不成?
【幾個死裡逃生的水匪狼狽地回到匪寨裡頓時引來一片嘩然。
“到底怎麼回事?”這匪寨的頭子是個身高八尺的壯漢,他一見狀連忙把人拎進大堂高聲喝問:“你們不是跟著二弟一起出去的嗎?怎麼就剩你們幾個回來了,二當家呢?”。
“二當家……”一個渾身帶傷年紀三十左右的水匪扯著嗓子哭嚎:“二當家沒了呀!一起去的兄弟們也沒了!”
“什麼?!”這大當家虎目圓瞪凶煞之氣嚇得幾個逃回來的水匪兩股戰戰冷汗直流,生怕這位脾氣不好的大當家一怒之下把他們的腦袋也剁了給二當家的陪葬去,當下一個機靈的水匪立馬道:“這次的點子實在紮手,那幾艘船上不知怎的多了一群武功高強的人,把咱們百十號兄弟都給殺了!”
“武功高強的人?”大當家果然被轉移了注意:“難道咱們的消息被走漏了風聲,那客船管事提前找好了幫手?”
說到這裡大當家的目光又凶狠起來。
“這應當不至於。”旁邊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站出來道:“咱們寨上的兄弟都是值得信任的。”這人是匪寨裡的狗頭軍師,姓溫叫做溫宜,寨裡的人稱他一聲“溫先生”。
“許是那江南首富的小公子帶的賀禮太貴重所以才特彆加重了人手。”溫宜歎了口氣:“隻是折了二當家,實在讓人痛惜。”
大當家聞言臉色頹敗地坐回椅子上:“老二這回真是衝動了,明明五娘已經再三提醒過此行危險太大,他偏偏不信!”
“沒法呀。”溫宜不知想到了什麼,一張臉皺成了橘子皮:“龍王的使者就要到了,若湊不齊今年的孝敬咱們都跑不了。”
提起龍王使者,大當家一個八尺壯漢竟被嚇得渾身一抖,想到湊不齊孝敬的後果他更是坐立難安,若不是為著這份上交的孝敬老二也不至於冒險乾這一票結果把自己賠了進去。
大當家狠狠一錘桌子:“難道真是天要亡我等嗎?”】
匪寨裡頭的氣氛太低迷,圍觀眾人卻看得雲裡霧裡。
“龍王?”順王嘖嘖道:“好大的派頭啊。”他這個正兒八經的皇室宗親,當今皇上的親叔叔也隻得了一個“順”的封號,被敲打得老老實實不敢作妖,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還敢自稱龍王,光是一個使者就能嚇得那無惡不作的水匪臉色發白,對比起來他這個順王真是一點威風都沒有啊。
不光是他,在座的“王”一堆,哪個沒在心裡嘀咕,脾氣不好的安親王冷笑道:“哪裡來的王八自稱龍王,真是不知死活!”
“王”這個稱呼可不是隨隨便便敢自封的,敢稱王?是要造反不成!
朝堂這邊對這個“龍王”嗬嗬冷笑,江湖人士那邊對此人也是一頭霧水,不管是初出江湖的年輕人還是行走江湖幾十年的老前輩,提起這個“龍王”都是兩眼一抹黑——根本從來沒聽過。
可是瞧那大當家害怕的樣子,這個人又不像什麼無名小卒。
這一刻無論是江湖還是朝堂,所有人的腦袋裡同時浮現出一個疑問:這龍王到底是何許人也?
【底下一個年輕水匪在這種莫名凝滯的壓力之下腦中飛快地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以此稍稍減輕一些來自上位者給予的壓力。
突然一個人的臉在他腦中定格,驚得他豁然起身:“大、大當家!”
因為太過激動他甚至有些破音:“小的想起來了,在中間那艘船上有個年輕人長得跟畫像裡的人十分相似!”
“哦,果真?!”
這可真是柳暗花明天無絕人之路,大當家和溫宜對視一眼,溫宜忙對那水匪道:“我去將畫像拿來,你且認仔細了是與哪一幅畫的人相似。”
溫宜轉身腳步輕快地去拿畫了,大當家如釋重負,他難得走到那人旁邊拍拍他的肩:“好小子,若真如你所說那你可是幫咱們寨子解決了一個天大的危機啊!”
不一會兒溫宜便抱著一堆畫卷快步而來:“小兄弟,你快來認認是哪個?”
畫卷在桌上一張一張的展開,男女老少的畫像逐一呈現。
年輕水匪緊張辨認,卻不知這些畫落到玉璧外眾人眼中又瞪掉了多少人的眼珠子。】
“我沒看錯吧,那是咱門裡的大長老?”某個門派的年輕弟子指著剛出現的一幅畫中人驚道。同行的幾個師兄弟神情嚴肅:“你沒看錯,就是大長老。那上邊不僅有他還有岷山派、華山派、昆侖派的掌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