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起什麼風浪了呢?”
如情人一般地低語呢喃自耳邊輕響。
“誰?!”周二太太大驚失色,她的房間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她猛地一轉頭,卻見到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此的人。
“是你!”她緊張地吞咽著唾沫,張嘴欲喊人。
“噓——安靜。”冰涼的刀鋒貼上脆弱的脖頸,“彆做多餘的事。”
周二太太強作鎮定道:“陸公子,你想做什麼?”
“這句話還給你。”陸流光道:“我與你似乎並不相識,為什麼要找人來殺我?”
“陸公子莫不是誤會了。”周二太太強笑道:“你也說我跟你素昧平生,怎麼會叫人害你?再說我一個深宅婦人,又哪裡有這麼大的本事呢?”
“彆狡辯。”陸流光手中的刀輕輕一動,一絲血色乍現:“你的那些手下可不是什麼鐵骨錚錚的人,為了活命他們可是什麼都招了。”
“……”
陸流光收回雙刀,老神在在地找了張椅子舒舒服服地坐下,這會兒他不擔心周二太太叫人。“我猜,你要殺我是不是因為我聽到了‘五娘’這個名字?”
周二太太縮在袖子裡的雙手握緊,剛做好的指甲深深地嵌入肉裡,臉上的表情愈發的勉強:“陸、陸公子此話我聽不懂。”
陸流光隻當沒聽到自顧地猜測:“我們兩個唯一的一次交集是在周府,那天你的丫鬟跟你說壽宴那日我與‘莫公子’坐一桌,隨後你判斷我跟他‘莫公子’是舊識。”
“所以……”陸流光有了結論:“客棧裡的那副畫是你讓人送去的?”】
“畫是她送的,怎麼可能?”
玉璧外很多人不相信。因為那畫裡的字條分明是在提醒楊夕月她們小心“五”這個人,如果五娘是周二太太,她為什麼要讓人提防自己?
這說不通啊!
“但現在莫長風幾個懷疑的對象是那個丫鬟小五,而且她也確實很可疑。”
“周二太太第一次去客棧那天當著幾人的麵喊小五的名字也顯得十分刻意,所以她是故意要讓莫長風幾個懷疑小五的嗎?可是她這麼做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如果她自己想隱藏到最後,完全沒必要去提醒楊夕月她們注意“五”,還將畫像送過去。
眾說紛紜裡,突然有人提出了這麼一條假設:“如果說,周二太太和小五並不是一條船上的人呢?”如果她們的利益本就不同,甚至還有某些解不開的矛盾,而周二太太自己又出於某種原因不能親自動手……
借刀殺人。
眾人腦中冒出這個詞來,想到這裡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釋。
“那麼問題來了,陸流光又是怎麼知道那幅畫和那張字條的?”
玉璧上沒顯示他跟莫長風幾個相認呐,他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的?
【當然是因為那天他就蹲在房頂上偷聽呢。隻是這一點玉璧沒顯示,陸流光自己肯定不會說的,所以這個謎底還得再等等才能揭開了。
閒話休提,被陸流光點破畫像是周二太太送去的後,她心知再隱瞞不下去,登時就認定道:“你和他們果然是認識的!”
周二太太心裡不甘,她除掉此人的這個決定沒錯,怪就怪她錯估了此人實力,人沒殺成,反而被順藤摸瓜找到她這裡來了。
事情敗露她反而冷靜得出奇:“是我叫人殺你,所以你現在要殺了我嗎?”
陸流光的目光在她的小腹處掃了一眼:嘖,他可沒殺孕婦的愛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