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幕 誰沒事得罪神醫啊!……(1 / 2)

真是當局者迷。

傅長絕對康宴淮的那份心思根本就是昭然若揭,假如讓傅老爺看到他們兩人是這般相處模式的話那他肯定不會再懷疑葉玨。

秦大人此時跟玉璧上的傅老爺一樣心情不太美妙,或者說比起傅老爺他估計更氣憤一些,因為他隻能看著卻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她們此刻人在哪裡都不知道。

“唉。”秦大人歎了口氣,從知道自己長子還活著那天開始他就派出府上的人一路直衝濟州打聽康宴淮的下落,可是直到現在也一無所獲。他還知道除了他家之外其他幾家人也都有派人出去找尋幾人行蹤,不過和他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

按理說他們那群人隨著玉璧一起傳遍天下,應當有更多人的注意到他們,說句誇張點的話:全天下估計有一半的人都在找他們。但偏偏現在就是他們幾個仿佛從世間消失了一樣,不管怎麼找也沒有半點消息。

這就不禁讓人懷疑他們現在到底是生還是……死?

【完全不知道旁人所想的二人還在繼續對話。

康宴淮抓著傘在空中飄來飄去,為了不讓自己的注意力跑到暈傘上去,他開始跟傅長絕閒聊起來:“絕哥我看你上樹的時候姿勢有些怪怪的,是上次剿匪受的傷還沒好嗎?”

他口中的剿匪指的不是打陳慶那次,而是之後他們和濟州官兵一起清剿左將軍山和大王山兩座山頭的土匪時受的傷。那次的剿匪中不止是傅長絕受了傷,康宴淮和葉玨還有文瑾他們幾個身上都或多或少帶了傷的,隻是傅長絕是他們幾人中傷得比較重的那個。

聽到康宴淮的問話,傅長絕微微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康宴淮這麼敏銳連這點細節都能察覺到。不過剿匪時受的傷他早就好了,現在身上這點傷全是因為他那一句“我好龍陽!”然後被他爹抽了個半死。

當然這其中內情可不能告訴眼前之人,於是傅長絕“嗯”了一聲含糊了過去,然後岔開話題道:“今日已經十三了,還有兩日便是中秋,到時城裡會舉辦燈會很熱鬨,你要去看嗎?”

“燈會?”康宴淮皺了皺眉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記憶,他道:“我不去了,那天我要跟葉哥和阿瑾一起去找白神醫。”

傅長絕奇怪地問道:“十五號就去,文瑾拿到的牌子不是十八號那天的嗎?”

康宴淮“呃”了一聲神色複雜地回道:“昨天去白神醫那兒看病的人裡有幾人正好有些私人恩怨,據說雙方一個沒忍住動了手,結果就是死了好幾個人,我們直接就從十八號提前到十五號了。”

傅長絕震驚:“還能這樣?!”】

聽到兩人這一段對話,文夫人坐不住了,她地拉著身旁早已出嫁的大女兒不停地問:“那個白神醫是不是能治小瑾的病?”

不等人回答她自己便道:“一定能治,不然二殿下和小瑾也不會去找他,一定能治的!”文夫人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佛主保佑……”

文夫人這番話卻讓場中的某一行人心中忿忿,他們正是太醫院的幾位太醫。本來太醫不上朝,他們應該是進不了園子,不過自從第一次發現玉璧那日文淵大學士被玉璧上的文瑾鬨得幾次都差點背過氣去後,皇帝為以防萬一便每次都會讓數名太醫同行以防萬一。

宮中太醫院裡的太醫們醫術自是天下頂尖的那一撥,他們也並非隻給皇親國戚們看病,京中的達官貴人也能請得動他們上門瞧病,所以他們其實是給文瑾看過病的。

隻不過像文瑾這樣先天不足之症本就是比較棘手的病症之一,太醫們將她的病曆反複研究了多次,藥方也是改了又改,但十多年來文瑾喝藥無數也始終無法徹底根治。

“連眾多太醫都沒法子的病,一個鄉野郎中能看得出什麼?”太醫之中一年紀稍輕的人壓低了聲音不滿道:“還自稱神醫,真是恬不知恥!”

“慎言!”年長的太醫咬牙低聲喝止:“再口出狂言,以後這園子你也彆再來了!”

年輕人被訓得縮起了脖子不再說話,但看他表情顯然依舊很是不服。旁邊的賀談將這一幕儘收眼底,更加堅定了他辭官遊曆天下的念頭。

朝堂上的人或許不曾聽過白神醫的名號,但這個名字在江湖人那裡可謂是如雷貫耳。

“白神醫?是白三爺吧!”淩雲劍宗四人組裡的小師妹來了興致:“我聽說這位白三爺醫術天下第一,每日接診人數僅限三人,而且來看診的人若不是疑難雜症、重傷瀕死他會直接把人趕出去的!二師兄,我沒記錯吧?”

莫藏意點點頭:“住在濟州,又姓白還自稱神醫的,除了白三爺還能有誰呢?”他對幾個師弟師妹道:“這位白三爺脾氣有點怪,行事亦正亦邪,你們以後遇見了可要小心點。”

“那肯定的嘛,誰沒事會去主動得罪一個神醫呢!”

【十五日那天一大早,葉玨就帶著文瑾和康宴淮離開傅家去白三爺那兒了,傅長絕也想跟著一起去,不過今天是中秋佳節,三人都沒同意硬讓他留下來陪家裡人過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