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的男生個個英姿颯爽,步伐矯健,盛棲:“啊啊啊啊,全都是我的菜!”
卿穗隻是瞥了她一眼。
盛棲全程像個傻小子,到卿穗這裡的時候,情況就不怎麼樂觀了。
肚子那邊隱隱陣痛,疼得女孩麵容慘白,雙眼像失了神,她實在忍不了,隻是對盛棲小小的說了一聲先回去了,當然,盛棲自然是沒聽見。
卿穗一回到教室,就看見杜桓還在座位上,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她也不想說話,步速加快,整個人趴在桌子上。
起初杜桓也沒覺得什麼,後來慢慢地,變覺得不對勁起來。
女孩疼得不斷更換位置,試圖靠著一個舒服的動作舒緩一下疼痛,但這些,都是無濟於事的。
卿穗的動作逐漸暴躁,耳邊朦朧地浮出嘈雜聲,“你怎麼了?”一聲清亮的聲音顯出。
卿穗當然沒力氣說話了。
杜桓看見眼前的女孩整個人像是一個支離破碎的娃娃,讓人忍不住心疼。
“等著。”杜恒說。
不知道過了多久,卿穗雙手捂著肚子,雙腿緊緊夾著,眉間緊鎖。雙眼形成一個半睜開的形式,很模糊,那個朝她奔赴的少年。
杜桓帶回來了一個熱水袋,和一碗熱氣騰騰的米粥。
男生蹲下身,動作很輕地把女孩捂著肚子的細膩光滑的小手拿開,再把熱水袋給她敷上。
因為是中午,再加上絕大多數人都去那場籃球賽了,整個教室隻剩下杜桓和卿穗兩人。
卿穗臉頰邊上染了一絲煙紅,“謝謝。”聲音帶著哭腔,顫顫的。
男生隻是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細針反反複複紮來又紮,酥酥麻麻的。
“沒事。”聲音極其溫柔,譬如人間四月。
“這裡還有粥,你這種情況應該是胃病,最近吃些較軟的食物,應該能緩解。”
“好。”卿穗望著他。
三月是溫暖,酥酥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