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來臨,少年們在陽光下沐浴著,同樣也是心裡悄悄發芽的新階段。
卿穗這一屆是最為嚴重的。
班會課上也是格外的不同,換了班主任,班會課和以前不一樣了,更有趣了。
但是今天好似例外。
李英站在講台上,仰望著台下的每一個,眼神也是陰沉的可怕。
大家也是自知不能惹,誰也沒開口,這種氣氛是在刺骨。
就當氣氛一發不可收拾的時候,李英還是打破了沉默。
“相信你們也注意到了,最近校內實在不像話。”
她頓了頓,再次開口:“我也能理解,你們在每一個階段中成長,心裡也會向往外麵的世界。”
不知道是因為心虛還是什麼,大家都相互看了看。
“這段時間,學校發現校風極其不端正,有染頭發的,有喝酒抽煙的,甚至會帶在學校裡來抽。”
話音再次消失。
再次開口,外麵的槐樹被風肆意揮霍,鳴蟬在不停的嘶啞,還摻和著。
“孩子們,離高考剩下一年多,不僅是對你們這三年來的檢測,同樣也是一個新的轉折--要知道老師當年就是聽了老師的話,現在才能去化妝,才能染發,才能這麼快樂。”
鈴聲響起,光透過玻璃,形成光駁,這是屬於這些少年的時光,每個人都被照映著。
一切風華正茂。
卿穗和杜桓一起去往食堂的路上,女孩鬼使神差的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問。
“你以後有什麼打算?”
“不知道,你呢?”
卿穗被問得有些猝不及防,不是自己在問他嗎,怎麼還反問起她了。
“我也不知道。”
“你都不知道,怎麼還問我?”杜桓玩笑著說。
說完這句話後身邊的女孩安靜了好一會兒,杜桓也沒打算追問,隻是按著她的步速,短短的一條路,真有那麼難走嗎。
不是。
是他在等她。
卿穗這時候,整個人像是焉了的白菜。
雖然她自己心裡也在勸解自己,不能因為家裡的原因,而如此,但是骨子裡的挫敗感讓她不能。
“那你想做什麼?”
卿穗幾乎是毫不猶豫的回答:“訓練生。”
“那就去做。”杜桓語氣懶洋洋的。
“不會覺得這個夢想有點可笑嗎。”
“不,既然是夢想,既然是窮極一生都想去做的事,那一定不可笑。”
杜桓語氣變得堅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