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百裡封臉上沒了傷感,又好奇地開口問道:
“那爹爹知不知道這法器怎麼用”
百裡霧盯著手中形似毛筆的銀簪,仔細去瞧,隻見上麵密密麻麻刻滿了看不懂的咒文。
百裡封起身往外走去,不忘回頭對著百裡霧說“跟我來”
百裡霧默默跟上百裡封來到一間上鎖的房間,百裡封上前打開鎖,推門而入
裡麵陳設精致,擺放整齊,卻沒有任何生活過的痕跡,顯然很久沒有人住了
不過房間倒沒有一絲怪味,甚至乾淨得可以說一塵不染,顯然天天過來打理
百裡霧四處打量了一遍,就不知道百裡封從哪拿出一卷陳舊泛黃的牛皮紙
伸手拉過百裡霧的手掌,將其放在百裡霧手心合攏,然後語氣有幾分落寞的喟歎道:
“原本想等你成婚後再交給你,讓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給慕容家。
沒想到兜兜轉轉又到了你手上,現在看來,一切都是天意啊”
百裡霧解開上麵的係繩,緩緩展開,隻見裡麵密密麻麻寫著一些類似咒語的東西
“千萬彆弄丟了,這是你祖母費儘心血默寫的口訣”百裡封不放心的叮囑
百裡霧點點頭,心念一動,摸索著從頭上拿下剛才隨意插在發髻的銀簪,擺放在掌心處,
嘴唇翕動,無聲念了一道口訣,掌中銀簪瞬間擴大,變成約莫半尺長的銀筆,紫色的術光不斷順著筆上篆刻的咒文紋路閃爍著
百裡霧握住銀筆,口中念念有詞,對著空中比劃著,一道紫色光圈飛出去打在門扉,大門直接砰的飛了出去
“哇哦,成功了”百裡霧興奮地跳了起來
“百裡霧!”一道威嚴的聲音響起,夾帶著怒火
哎呀,忘了,這還在房間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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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月色沉沉,百裡霧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索性支起身子,翻出火折子將火吹著,點亮油燈後,又在床上躺好,拿過一旁的銀簪,舉在眼前,興奮地看來看去
不禁偷笑出聲,沒想到她竟然可以操控法器了哈哈
“小姐,您還沒睡啊,是有什麼事嗎。”丫鬟杏兒的聲音從外間傳來
“沒什麼,我馬上睡了”百裡霧支起身子對著外間應聲
將銀簪仔細地用繡帕包好,寶貝地放在枕邊,吹滅床邊小案的燭火,
然後躺下,興奮地閉上眼睛,等我明天起來再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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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一陣冷風吹來,百裡霧打了個噴嚏,不自覺縮了縮脖子
閉著眼睛摸索著找尋繡被,摸了半天感覺摸到了一攤黏膩濕滑的東西
惡心地移開手,往旁邊探了探,摸著有點紮手
這觸感,是乾草嗎?
驀然睜開眼,百裡霧坐直身子,摸到過那攤黏膩的手,不適的虛虛抓握了下,隨即緩緩伸到眼前
借著從頭頂破舊的窗口投射下來的稀薄月光,攤開掌心,看了一眼,隨即啊的尖叫出聲
隻見攤開的手掌滿是濃稠黏膩的暗黑色汙血,半乾的汙血緩緩往下流動著
未免弄臟手腕百裡霧將手放下,隨後往外伸著儘量遠離自己,無比嫌惡的瘋狂甩手,又胡亂抓了一把旁邊稻草瘋狂擦著
她現在滿腦子問號???
我是誰?我在哪兒?這裡怎麼一大攤血?我又穿了?
視線在周圍打量了一番,自己這會兒正躺靠在陰暗的牆根處,地麵鋪了一層枯黃的稻草
那大攤汙血被窗口的月光靜靜籠罩著,泛著光澤,極為醒目。
餘光注意到左側前方的桌腳,扭頭望過去,就看見一張破舊的長桌,明燈歪倒在上麵。
再往上首一瞧,一尊少了半邊身子的彌勒佛正坐在蓮花座上,正樂嗬嗬笑著,四周積滿了厚重的灰塵,蛛網密布。
稀薄的月光打在彌勒佛殘破的臉上,照得彌勒佛臉上的笑容詭異無比,寒風不斷刮著
殘破的門窗被拍打得哐哐作響,看起來搖搖欲墜。半開的大門也吱呀吱呀響了起來
百裡霧縮著脖子,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窗,又將半開的大門關好,才回來躺靠好。
這回聲音終於停了,身上寒意也消散了不少。
但沒過多久,門窗又開始吱吱作響,在寂靜的夜裡,越發詭異恐怖
百裡霧欲哭無淚,她現在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她本來應該好好睡在被子裡,這破廟又是怎麼回事啊
這肯定是一個夢,她自欺欺人地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