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生(四) 再說那鬼,見人嚇暈了,便……(1 / 2)

卻說時光匆匆,轉眼就過了十二年,當初那四歲的小女孩,如今已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然而這十二年對百裡霧來說卻是彈指一揮間,這十二年的記憶湧入她腦中也不過一瞬

她已經確定這個少女就是那女鬼,也就是城主夫人李玉溪了

而那隻香獐子,這些年一直陪在少女身邊,前段時間剛化為人形,化成了一名俊朗清疏的少年郎,自個兒改名喚自己路揚

百裡霧卻是很想知道,他後來到底是怎麼走上女裝大佬的道路的。還有自己究竟如何回去現實世界?

然而不管百裡霧怎麼想

這廂,姿容清麗的少女李玉溪已經和獐子精路揚來到了風儘城

“阿揚,你說,這城裡真的有你要找的東西嗎?”李玉溪拽著身側少年,滿臉寫著不信

“應該有吧?聽說在土匪窩裡,我可能得去一趟,央央,你先回去等我吧”俊朗的少年說完摸了摸李玉溪的頭。

說曹操曹操到

幾個滿麵胡腮的彪形大漢拿著大刀騎著馬圍住了兩人,隻聽那為首的大漢聲如洪鐘,道:

“好美的小娘們兒,跟老子回去做壓寨夫人吧,怎麼樣啊”

其他大漢聽聞此言皆是哈哈大笑

李玉溪卻是害怕的躲在了路揚身後,小手緊緊攥著他的衣服。

路揚伸手攬住李玉溪的肩,輕聲安撫:“彆擔心,央央,我正要去找他們呢,沒想到他們送上門來了,正好跟他們走一趟”

這時,隻聽那粗聲粗氣的匪首吩咐道:

“把小白臉殺了,這個小娘子嘛,給老子綁回去”

眾人領命,揚起大刀就朝著路揚砍來,路揚一個閃身避開,那匪首卻是趁機將李玉溪擄上了馬,當即調轉馬頭,揚長而去。

路揚心下憤恨不已,卻又無計可施,隻得眼睜睜看著人被擄走。

隻因當初助他化成人形的老道說過,若想成仙,萬不可造殺孽。

就在這時,一名眉眼冷峻的黑袍男子飛身過來,三兩下就解決了這些土匪。

路揚一喜,忙上前搭話:“兄台,你真是武功高強”

男子卻並不理他,轉身就走

路揚忙跟在他身後問道:“可否救我一個朋友,她被抓上賊窩了,我可以跟你一起去”

心道,有這人在前麵殺人開路,他便不必造殺孽,還能不費吹灰之力的進賊窩尋那寶物

然而卻被男子冷聲拒絕:“你可以報官,我剛才隻是路過順手”

最後一句還解釋了為何會救他。

路揚撇嘴,真沒人情味,不像他的央央,善良又可愛。

心下腹誹,麵上卻掛著熱情的笑:“兄台,求您幫個忙,我腳程實在太慢,隻怕等我下山,我那妹子就被那土匪給欺負了”

見男子還是冷著臉不應聲,一臉漠然神色。

路揚收起了笑臉,轉身就往李玉溪被劫走的方向走去,見身後沒了那男子身影,路揚飛身而去,速度極快地前行

忽被一抹光亮閃了眼,低頭撞見那不時閃爍的物什,心有疑慮,不由飛身下去,定睛一看,暗道,這不是央央頭上的發釵嘛,再看這一路若隱若現的光亮,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這是他的央央做的記號,跟著記號一路走去,直走到這記號儘頭,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條遍布雜草,蜿蜒曲折的小道

路揚心中了然,這恐怕便是山寨入口了,眼見左右沒人,便化作了原型鑽了進去。

循著氣味,找到了關押李玉溪的房間,當即跳窗進去,見她衣裳完好,隻發絲淩亂,小臉略微蒼白,不由鬆了口氣,當場化作人形,關心道:

“沒事吧?央央”

李玉溪瞬時紅了眼,含淚搖頭:“倒是沒事,隻在那馬上顛得厲害,下來便大吐不止,倒也因禍得福,沒受那賊子欺辱”

路揚聞言,氣憤道:“若他真敢欺辱於你,我便是不成這勞什子仙,也要端了這賊窩”

李玉溪連忙勸道:“快彆說這話,若真出了這事,左不過三尺白綾。哪值得你放棄這成仙大事”

在她身體裡圍觀的百裡霧心道:“少女你的想法有點危險啊”

路揚最是聽不得她說這種話,當下便道:

“什麼白綾不白綾?說什麼傻話,清白還能比命重要?這是什麼道理?”

百裡霧心道:“少年,你思想有點前衛,的確是命重要啊”

李玉溪垂淚道:“你是妖,自是不懂我們人的規矩。若一個女子她真失了清白,又還有何顏麵存活於世。換言之,我也是一樣的,若我真出了事,那我還有何顏麵去見阿賜哥哥?”

路揚聞言頗有些恨鐵不成鋼,道:“我是不懂,也不能理解。因為對我來說,隻有你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因為我想要你一直陪著我,直到最後你壽終就寢。”

路揚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

“不過,你們人可真奇怪,壽命本就短短幾十載,還要被這什麼勞什子規矩束縛住。

像我們妖一樣自由自在的不好嗎?”

百裡霧:“我支持你,你說得對”

“阿揚,我是人,我們人間的規矩……”

“好了,我知道,我跟你畢竟也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自是明白你們人自有法則,彆人我不管,我隻管你就好了。”不等李玉溪說完,路揚急忙開口打斷。

想到什麼,又開口道:“還有你那個什麼阿賜哥哥,要他真因為你失了清白就嫌棄於你,那他就不是,也不配做你的良人”

李玉溪用繡帕拭淚的手一頓,板起臉道:“你若是想故意說這話,從而逼我與他退婚的話,就可從此後不必再管我了,你現在自去尋你那寶物,你我二人就此彆過”

路揚也冷了臉:“我是真不明白,你與他十二年未見,究竟哪來那麼深的感情啊?我勸你退婚,也隻是想讓你在我們家鄉找一個知根知底合你心意的男子,我還能看顧你一二”

李玉溪卻道:“婦人之義,從一而終。他既已成了我的未婚夫,隻要他無悔改之意,那他便是我這輩子唯一的夫。更何況,他本就是合我心意的男子”

路揚見勸她不動,也不再多言,當即化作她的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