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白不該複讀一遍(完) 赤葦京治x我……(1 / 2)

11.

誰也沒有再提那天的事情,我道歉之後將發燒的赤葦帶去看病,又把他送回自己的住處照顧了一天,等到他沒事了才趕著他回家,然後火速收拾東西打包行李去找了已經和我一個大學的雀田薰前輩。

完了,我是真的完了。

天知道我高中畢業準備和他合照事發現他沒了第二顆紐扣後才開竅,原來自己會這麼在意著他的選擇。隻是拉不下麵子的我沒有去問他給了誰,還冷戰了好一段時間。後來他輕描淡寫說為了不被爭奪,在解散前就自己把扣子拿下來了。

我會信嗎?我當然信,不信也得信。

因為隻要一想到他有可能給了彆人,還在給了彆人之後扯謊來騙我,我滿心的酸澀就排山倒海般壓來。

我難道是時隔許久犯了青春期的彆扭嗎?

我不知道。

太過於理所當然地待在他的身邊,我之前又沒有經曆過他國中畢業的場景,倒不如說在種花呆了三年被學習洗腦的我直到畢業那天才想起來霓虹有著這個大家心知肚明的傳統。

明明他也在我眼下收過他人的義理巧克力,拒絕過彆人的本命巧克力,也能在第一年坦然接受我忘了做巧克力這件事,在第二年把我煮糊了的巧克力麵不改色吃下去。

要說戀愛的氣息明明情人節更濃,七夕也濃,學園祭也濃,夏天的夏日祭也濃。可為什麼這次如此精準讓我體會到了心臟泛酸的感覺。

一同並肩回家,但是站在不同的門口道彆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

好像這輩子才第一次,在可以選擇再次相聚的情況下,走上了分彆的道路。同一個小學,同一個國一,被迫離開三年,可是回來之後又在一起,除去了無法改變的中途暫離之外,我竟然在大學前沒有一次真正離開過他。

上了大學我當然不會為了再粘著他去選擇我不擅長的文學部,而是選擇了自己喜歡的專業,不幸沒有同校。習慣了一起回家,一起去社團,搬離了父母家獨自租房的我花了好長時間去適應一個人的生活。

他的臉好像在我腦子裡又短暫下線了,時間仿佛回到了我還沒回霓虹前。雖然已經不是老人家而是智能手機,但我依舊隻敢給他發信息,最多打電話——視頻通話什麼的,不敢。

已經,高中畢業的青梅竹馬,各自踏上新旅程的青梅竹馬,會經常打視頻電話嗎?

他從未跟我提過有明確的戀慕對象是誰,我不敢問。

我直到大學開學了也沒敢問。

文學部的課多到讓人絕望,我的專業也沒好到哪去,剛入學的我為了放鬆心情總是把自己忙得連軸轉,和赤葦的聯係變得少了許多。隻是我還是在點開line時會發現他偶爾會跟我用懷念的語氣提起我媽媽的手藝,說如果我回家記得跟他說一聲。

他是為了想要蹭飯才這麼說的?

我問自己,如果赤葦後來交了女朋友,我還能這麼坦然地說:好,帶過來姐姐家吃飯嗎?

我能做到嗎?

我是直到現在還把他當成鄰居家的弟弟來看待的嗎?

大一的時候,心煩意亂的我隨口答應了一個同校男生的聯誼邀約。

——沒想到赤葦居然在對麵!我難道沒看清是多校聯誼!!

完蛋了真的,他居然會去參加聯誼,完蛋了哈哈。

就這樣吧,就這樣當個姐姐好了,當個幼馴染好了,果然還是打不過天降啊。

我重新披上了裝模作樣的外皮。

然而,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年,想要理所當然探索新世界外加借酒消愁的我,怎麼就嘴巴沒門呢。

12.

躲了他整整兩個月。

靠申請外出考察回了躺種花,狠下心把他的置頂撤下。鑽進了學業中的我爆發了前所未有的學習熱情,連自己什麼時候評上了優秀學員都不知道。

十二月的時候我終於被已經嫌我煩的種花老師趕回去了霓虹,我蹲在租的公寓樓下,比賊還像賊。確認沒有赤葦京治蹲點後才敢進門。

我以為,我想當然地以為,他會知道我的消息,會來找我再要個說法,可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發給我的消息停在了我出國的那天,再也沒有回應。

報應,這都是報應。那些年我讓赤葦背過的黑鍋全都變成了今天的報應。

我心如死灰。

13.

回來的第一天,沒有line信息。第二天沒有,第三天沒有,第四天也沒有。四天來我無數次和周圍的人旁敲側擊,都沒有得到赤葦有一絲想來找我的想法。

我又摸出了自己兩個月前沒喝完的酒,有下沒下地喝著,倒是不敢把自己喝暈了。

明天,或者說再過幾個小時,赤葦就要成年了。再過幾個小時就是他的生日了啊。

我好像從六歲第一次見到他之後,還是第一次連生日禮物都沒有給他準備。他會不會已經有了在意的人,或者已經談起了戀愛?是回家過還是和喜歡的人過?

我腦中恍然想起了從前的對話。

【成年生日那天,會想做什麼?】

【合法喝酒!】

【哈...果然,這麼一想確實挺有意思的呢...不如我也試試看吧?】

——赤葦叔叔的酒量如何來著?

14.

“小京!!小京你沒事吧?!你是不是在家?!你還好嗎?!小京?!”

“...你怎——?!”

捶著門的手突然間砸了一個有彈性的牆壁上,已經喝了一瓶白啤的我大舌頭的症狀還算好,也還能看見他臉上的驚愕。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那驚愕變成了不可置信的驚喜,我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嗅覺有些失常的我還在急迫地想要嗅他身上有沒有酒味,生怕他和他父親一樣發酒瘋。

我好像已經忘記了自己也是個酒品很差的家夥。

“小京...”我抓著他胸前的衣服,莫名感到自己的鼻子有點酸,可能是我剛剛撞到鼻梁了才會這樣吧,不然我怎麼會用這種聲音叫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