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抓穩!”賀濤大聲吼了一句,看著拚命搖晃著身體的老虎,猛的將手裡的“烈風”插向老虎的身軀,“撲哧”一聲刺了進去,血水頓時四處飛濺。
“吼!!!!!!!”老虎意識到痛感後,巨吼了一聲,一個爪子撓向了賀濤。
賀濤瞳孔巨縮,迅速將老虎身上的刀拔了出來,就在躲開的那一瞬間還是晚了幾分,被那一爪子抓到了背上,幸好速度夠快,隻是留下了三道不深不淺的血痕,背上的布料也被撕裂,一條一條地垂落著,漏出那觸目驚心的傷痕和矯健的後背。
賀濤被抓的猝不及防,一個踉蹌跌在地上,背上的傷口火辣辣的燒著,整個後背幾乎麻痹。
而那隻卻老虎沒給賀濤一點歇息的機會,趁賀濤跌在地上的時間裡,再一次地揮爪衝了上去,張大了口,露出那一嘴無法直視地烈齒。
突然一個身影閃了過去,蘇嚴榭手持“霄陽” ,一個背過式從老虎上方飛了過去,彎過身子拉上弓,半秒不到便搭上了火箭,光一般的射了出去,深深紮在老虎的後頸上,燃氣了熊熊烈火,還能聞到一股濃烈的燒焦味。
老虎瞬間停止了攻擊,腳步一撤,一臉怨氣的蘇嚴榭便出現在它麵前,他伸手一把揪住老虎的下巴,眼裡閃過金光。
老虎卻不聽使喚般地甩起頭,想猛地甩開蘇嚴榭的手,卻發現那隻手紋絲不動地捏在自己的下巴上,力度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就像是握住了皮囊下的骨頭。
蘇嚴榭不讓老虎反應一秒,幾拳揍在老虎的臉上,土色的皮毛上瞬間被血染成紅色,血水滴在了水泥的地上。
賀濤剛緩過那一陣疼勁來,第一眼就看見蘇嚴榭這一套打的落花流水的動作,被震在原地不得動彈。
躲在不遠處的夏予末清楚地看完了全程,再次被這位看似瘦小的後輩震驚了,有些不可思議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陷入了回憶。
當年,狼族雙夏將軍勝利歸來,途中路過犬族的地盤,便去向犬族首領武卿報了喜,順路看了看正在訓練的武學們,挑選一下新人手。
夏予末和夏予周報完喜便被武卿敢去了訓練場,並說好兵分兩路,一人南邊一人北邊。
夏予末選到的是南邊訓練場,剛走進去不一會兒,就看見有一個瘦小的身影在一個邊角的沙袋那,一眼望去很容易被忽略。
夏予末望了望整個訓練場,發現其他學生都集中在不同的地方,唯獨那個沙袋方圓幾裡都沒有人。他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同學。”
少年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身,臉上帶著幾分不耐煩,右眼下的淚痣分外明顯,身上的青澀也並未散去,一開口就是略微稚嫩的聲音,:“什麼事?”
“沒有,就是看你一個人在這裡,你應該很厲害吧?”夏予末微微彎腰與他平視,對他露出一個和藹的笑容。
“不厲害,隻是不喜歡我而已。”少年沒有多說什麼,隻是跟他解釋了兩句便不理他了,繼續踢著沙袋訓練。
夏予末盯著他的動作,有些吃驚,明明看著年齡不大,卻是怎麼做到把動作和力度掌握的這麼準確和精細的?
看了沒一會,夏予末便去和夏予周會和,跟他說了下遇見的那個少年,夏予周也明顯地有些意外,並要求夏予末帶自己去見他。
再回到那個地方時,那個少年已經離開了,夏予末卻深深地記住了他。
沒想到再一次見麵時,也隻不過是過了一個多月,夏予末和夏予周處理完公事正在林園裡散步,這座林園不經常有什麼人經過,所以非常安靜,也就隻能聽見樹葉隨風起而觸碰的聲音。夏予末眼神一晃,看見在一座很隱蔽的城牆下有一個熟悉的身影蹲在地上。
夏予末還未走近,那個身影已經發現了他,:“是誰?”
“同學,好久不見。”夏予末一眼就認出了他,衝他露出了和上次一樣的笑容,:“還記得我嗎?我們見過麵。”
“嗯,夏將軍。”少年點了點頭,夏予末突然發現他的腳邊還有一隻白貓,尾巴末端帶著一塊黑斑,頸脖上還帶著一隻金色的鈴鐺,不停地蹭著少年的手,他問道:“這是你的貓?”
“不是,朋友。”少年每次的回答都喜歡挑重點,簡潔而簡短,生怕多說。
夏予周探過頭來,看見他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這就是你上次說的那個?”
“嗯。”夏予末蹲了下來,看著眼前的一貓一人,:“那……他有名字嗎?”
“鈴。”
此時,當年蹲在地上撫摸著白貓的少年和在訓練場上踢著沙袋訓練的少年都與蘇嚴榭的身影慢慢重疊,輪廓越來越清晰,隻不過是褪去了臉上的青澀。
當年的那個少年,便是年少時的蘇嚴榭。
“還是那麼厲害啊。”夏予末摸了摸已被抽去所有能力的靈符,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