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倫斯,你也一定會驚歎她的美麗。”我篤定地說。
“可能吧。”埃倫斯的聲音像風一樣消散在大海裡。
月光照在甲板上,反射出柔和的白光。今晚十分祥和,少了往日的喧囂,隻留海水嘩嘩的輕響。
“萊特希,如果你沒有遇到那個美人魚,是不是就不會回來?”
“我爸媽在這邊,我還是會回來的。”
“那尋找美人魚真的重要嗎?”
深幽的夜空中閃爍著螢火蟲一樣的星星,偶爾一閃而過的流星將天空劃了好幾道痕跡,煙花似的轉瞬即逝。
“重要。”
“有些東西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了,萊特希,彆找了吧。”
我好像第一次看見埃倫斯神色低落,目光認真鎖住我的樣子,他耀眼的金發似乎也失去了光澤,稻草似的。
“找不到也不想留下完全沒嘗試過的遺憾,或許死後我也能成為美人魚呢?”
埃倫斯笑了,“那你想守護誰?”
我垂頭一笑,將手中酒瓶與埃倫斯的酒瓶輕輕碰撞,叮當的聲音在夜晚裡格外清脆。
今晚注定是毫無收獲的。
但我卻在與埃倫斯的相處裡找到了彆樣的安慰,平日裡孤獨一人,孑然一身,似乎在他偶爾的玩笑裡變得可有可無起來,這讓我覺得大海的等待也很有趣。畢竟埃倫斯貼心的帶了酒,我和他就這樣橫七豎八地躺在甲板上,臉朝天空,挨在一起聊天,就這樣喝醉了,笑著笑著也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我頭暈暈地起來,隻覺得頭重腳輕,走起路來也是歪歪斜斜。看見頂著雞窩一樣的頭發的埃倫斯叼著一根煙,站在操作盤旁邊,優哉遊哉地控製方向。他裸露著精瘦的上半身,一條有些破洞的寬鬆牛仔褲,身材十分勻稱,埃倫斯比我矮一點,和他比起來,似乎時常健身的我稍顯壯碩。
“喂,怎麼不叫我!”我衝他喊,走到遊艇裡麵用漱口水漱了口。好久沒喝那麼烈的酒了,也就埃倫斯這小子敢帶到遊艇上來。
埃倫斯從甲板上跳下來,笑得痞氣,“還不是見哥你睡得太香了。”
他來到從他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一個三明治,為我抹上果醬之後遞給我。我擦擦臉上的水,接過來咬了一口。
“熱一點就好了。”我含糊地說。
“沒辦法,昨天做了帶過來的,隔了一個晚上能吃就不錯了。”他攤攤手,語氣無奈。
“你做的?”
“那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