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我和你說注意安全還差不多呢！”貂蟬開始給模特換裙子，露娜走過來，半蹲而下，幫她扶著模特，“放心，前兩年也不是沒經過些風浪，早就有經驗啦！倒是你，還有你哥哥他們，可是真正的局中人。”

她整理好最後一處褶皺。起身前，她感到露娜的手突然落在自己的長發上，順著自己的頭發向上，直接揉了揉自己的腦袋，笑道：“當然，做我們這行的，怎麼會不留意保護自己呢——來找過麻煩的最後怎樣，你也看到過。”

是，上次貂蟬去省城同學聚會，結束後和露娜一起在街上采購。走到一個偏僻處時，露娜早已察覺到的跟蹤者們正欲一擁而上動手，露娜早有準備，三下五除二便撂倒幾個，不一會兒這群人就被全部帶走。而同行的貂蟬在露娜安排下，站在剛才人來人往的路口沒有進來，“一旦他們有動作就立刻錄像”

——這裡沒有監控，以防萬一，還是存留視頻證據為好。

那段錄像後來確實派上了用場。但事情結束後，貂蟬並沒有刪掉錄像，哪怕換了一個手機都繼續保存著，“看你的颯爽英姿呀！”

貂蟬笑了笑沒有說話，她握住露娜的手站起來。已經快要中午了，盛夏天光炙烤著柏油馬路，透過落地窗，在白瓷地磚上投下一大片明亮的光芒。

周日中午到下午是跑校生與回家的住校生陸續返校的時間點，會有很多來送孩子的家長、還沒進校的學生老師來貂蟬的店裡轉悠。貂蟬對於服裝的品味和流行趨勢的把握一向非常好，這兩年積累了不少附近的固定客戶。

一個男生匆匆忙忙跑進來，買走了兩件最便宜的簡單白T；

兩個女生來詢問有沒有一批款式統一不太貴的小裙子賣，她們社團下下周要去為歡迎高一新生表演節目；

幾個中年人走進來，貂蟬適時地向她們推薦了幾條上班能穿的裙子，其中一位很滿意，直接買走了；

一位大爺走進來，問能不能裁褲邊……

一個有些靦腆的女生背著書包走了進來，在店內轉了一圈又一圈，遲疑地拉出某幾件看了看，又小心翼翼放回去；等她走動的腳步越來越慢，第三次停在一件藍色刺繡的白襯衫前時，坐著一起喝完又一杯玫瑰花茶的貂蟬和露娜相視一笑，起身走過去道：“是喜歡這件嗎？自己穿還是送朋友呢？可以穿起來試試。”

“……想送朋友做生日禮物……”那個女生的聲音低低的，有一點不知所措地看著貂蟬。

這個小姑娘貂蟬認識，是伽羅班裡的學生，甄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