娼妓而已 一個娼妓而已,你又生什麼氣……(2 / 2)

尋疑者不期而遇 鹿尋煙 3671 字 11個月前

霍冰聞聲而來,將老鴇拉到了一間空房裡審問。

那老鴇一看一臉寒氣逼人的霍冰,不用他亮刀,就已經嚇得跪都跪不穩了。霍冰道:“老鴇子,你老老實實的答我家公子的話,還有的一條活路可尋,若是有半句虛假,我折磨人的法子可是不比你這幻月樓少。”

“不敢胡說,不敢胡說,可是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你們為什麼要把柳如月綁起來?”霍簡之問道。

“這,這不是我的主意,我隻是個辦事的……”老鴇低著頭,眼睛四處小心的看著看著。

“你為誰辦事?”霍簡之睥睨著她。

“這,大人,我,我怕說了,小命不保啊,平瑤姬已經死了……”

“本王沒空和你廢話,你如果不說,隻會死的更難受。”霍簡之冷言道。

“是,是那平瑤姬命令我的。”

“這麼說,平瑤姬才是幻月樓背後管事的人?”

“可以……可以這麼說吧……”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再囉嗦,是不是想進牢裡試試?”

“大人!”那老鴇嚇得撲倒在地,哭聲道:“不是小人不說,隻是小人也不太清楚,這幻月樓一直以來有個老板,隻是我們從來不見他的真容,三個月前,平瑤姬才被他派來做我們的管事人,隻是那個背後的真人到底是誰,小人實在是不知道啊!”

三個月前……霍簡之對這個時間格外注意了一番,他示意霍冰將老鴇押下去,轉身出了門去到沐寶青那邊,一進門,就見著柳如月在擦著眼淚,心想這種勾欄女子慣會表演,隻沐寶青是個傻的,人家說什麼,她就信什麼。

“如月姑娘,本王有幾句話要問你。”

“小王爺,您問就是。”

“ 盧清風賭錢,你可知道?”

“什麼?”柳如月反問了一遍,那神情的驚訝不似作假:“清風是本分廉正之人,此次的判罪也是被人陷害,他斷不可能做出這些事來,還請小王爺不要聽信他人讒言。”

“哦?你倒是很相信他,不過,他確實去賭了錢,如此說來,為了錢叛國也未必不可能。”

此話一出,柳如月當即跪了下來,淚眼婆娑道:“小王爺,盧郞若真是去賭錢,怕是有苦衷的,他一心想要把我贖出來,奈何他家裡麵不肯給他錢。可是盧郞心性清潔,絕不可能勾結外族,還求小王爺明察!”

“哼!自古紅顏多禍水,誰知道他是不是你因為你蒙了心了!你說他苦衷,誰知道是不是你天天花言巧語的哄騙他?否則,盧清風又怎麼會知道畫皮賭坊那種地方?”霍簡之是個冷性子的人,欣賞的人不多,可是一旦欣賞,自然是百般維護,因而對於將盧清風拉進泥潭的柳如月,他打心底裡的厭恨。

“霍簡之,我們明明是在查案,你在這裡怪如月姐姐做什麼?你就算再怎麼發脾氣,難道就能把盧清風救出來了?”沐寶青在一旁聽不下去了,噔的一聲站了起來喊道。

“寶青妹妹,”柳如月識時務的拉住她的衣袖,看沐寶青的那架勢,簡直下一秒就要開始動手了,柳如月道:“我本就是貧賤之人,怎麼會受不得幾句罵?況且,小王爺罵的對,若不是因為我,盧郞有怎麼會身陷險境……隻是小王爺說的那個賭坊,如月並不知道……”

“幻月樓大大小小的麻煩,一直都是靠黑無常解決,你怎麼會不知道畫皮賭坊?”

“小王爺說的黑無常與這個賭坊又是什麼關係?如月著實不知……”柳如月哭泣道:“都是我害了盧郞,如果可以,我寧願一命抵一命……”

“姐姐你彆哭了,”沐寶青心中一痛,思忖道:“聽你這麼說,既然畫皮賭坊和幻月樓真是一家子買賣,那麼盧清風得知畫皮賭坊確實很有可能是通過幻月樓,可是這幻月樓又不隻有如月姐姐一人,誰知道是哪個嘴快的說了出去?我今天在後院隨隨便便就碰上一個賭鬼呢!”

沐寶青雖然有意開脫,卻也知道畫皮賭坊不是一般賭鬼知道的地方,比較那個賭坊賭的都是黑錢,要命的錢,一般的潑皮無賴那幾個子兒怕是連畫皮賭坊的門都進不去。若不是道上的人,哪裡會清楚這種地方?能告訴盧清風畫皮賭坊的人,一定是有心之人,絕不是隨口說了出來的。

“盧郞為人老實,從來不在幻月樓看彆的姐妹一眼,更不可能跟誰說上一句話,他在幻月樓怎麼會認識那些有算計的人……”沐寶青的這話提醒了柳如月,她如實說道,卻突然想到了一個最不可能的人,可是這個人一旦想到,就突然讓她渾身發涼了起來:“不會,不會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