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去年齡不看，餘寒確實很適合做男朋友，溫柔體貼脾氣好，不僅是學霸，還嘴甜。那種沒有沾染世俗的書卷氣，乾淨陽光，一塵不染。

透過陽台門，何詡目光落在，坐在沙發上笑得開心的何西西身上。她不禁感歎年輕真好，如果她是西西的年紀，一定毫不猶豫地和餘寒在一起。

二十左右的孩子，沒有現實的壓力，也不必有所顧慮，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出選擇。

太久沒得到何詡的回複，餘寒又發了消息過來，「我媽喊我去廚房打下手，晚上再聊，記著多吃點。」

何詡輕笑著勾起唇角，收起手機，推開陽台門回了客廳。從茶幾上拿了個橘子，在成功引起親戚們注意前，溜著邊快速進了廚房。

從一個安全點到另一個安全點，無縫銜接，她剝開橘子，悠閒地吃著，以她的廚藝，當然不是進來幫忙的。她一個人住清靜慣了，突然這麼熱鬨，還真有些不適應。

何詡奶奶家過年的傳統是，每家做1-2個拿手菜，這樣既不會太累，還能嘗嘗各家的手藝。要不是番茄炒蛋不適合新年餐桌，何詡一定要露一手，她多年苦心鑽研一道菜的成果。

吃完橘子，把橘子皮扔進垃圾桶，何詡站在廚房門邊，給何西西使了個眼色。小姑娘聰慧過人，一眼就明白了她的意思，走過來拉著她的胳膊，兩人混進了臥室玩手機。

過年圖個氣氛，雖然何詡被親戚們的過度關心弄怕了，但她還是喜歡一大家子人在一起的氛圍感。奶奶把烤雞上掰下來的兩個雞腿，給了她和西西，女孩子要寵著，這是她從小聽到大的話，哪怕她已經三十一歲了。

吃過晚飯，打開電視看春晚，幾十年的老習慣，就算節目沒意思，也不願意換台。

又坐了會兒，何詡跟著爸媽回家了，在樓下碰到了兩個放煙花的孩子，那種仙女棒冷煙花，她扭過頭看了眼，便又想起了新年時，在陽台看到的煙花一角。

回到家，依舊還是打開電視看春晚，何詡打了個哈欠，直接回了臥室。餘寒給她發了消息，十分鐘前，一張餃子的照片。一盤餃子裡，有幾個歪歪扭扭的，一看就是出自餘寒之手。

從行李箱裡拿出小熊，何詡抱在懷中，闔家團圓的日子裡，她突然很想餘寒。

兩人似乎有了某種心靈感應，幾分鐘之後，餘寒的電話打了過來，接聽之後，先傳來的是劈裡啪啦的麻將聲。

“可以聽清我說話嗎？”餘寒提高了幾分音調，緊接著是腳步聲和開門聲，然後電話裡安靜了許多，“他們在打麻將，有點無聊，想和你說說話。”

“沒看春晚嗎？”何詡坐在飄窗上，目光看著窗外的月亮，彎彎的卻很明亮。

“麻將聲太吵了，沒法看。”站在院子裡打電話的餘寒，來回踱著步，老家養的小土狗，還不滿一歲，邁著小短腿跑到他腳邊，他伸手把狗抱在懷中，手中毛茸茸的觸感，弄得人心中一片柔軟，他輕聲說了句，“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