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頭好疼……
大腦一片混沌,尖銳的疼痛刺激著神經。
你聽到有人在說話:
“……夫人,還好嗎?”
是誰的聲音?
他在和誰說話?
碎冰般的自我意識起起伏伏,做著模糊的思考。
“該醒了,夫人。”——
意識有如破開的海潮隨著這句話一起蘇醒,你睜開了眼睛。
視線裡的光亮刺激得你流出了眼淚。
你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模糊的黑糊糊一片逐漸變得清晰,那是外衣的顏色。
有人彎下腰來,出現在你的視線內。
他穿著深灰色的高領羊絨毛衣,外麵披著一件同色係的大衣。
他正有些擔憂地看著你,那張臉看上去成熟又儒雅。
你看著他眉頭微皺,對你說了最開始聽到的那句話:
“……夫人,還好嗎?”
夫人……是指我嗎?
你眨了眨眼睛,遲鈍的大腦開始努力地思考。隻是不管你怎麼想,你什麼也想不起來。
你隻知道自己的名字,性彆,年齡這些最基本的「自我認識」。
其它的一切,都沒辦法記起。
未知的恐懼讓你絞住了自己的手指,猶疑了一會,你試圖向眼前的這個男人說明情況:
“我……好像什麼都記不得了。”
你茫然又慌張的姿態全映在森鷗外的眼底。
這個由咒力和異能力構成的異空間出現了問題。本應平衡力量來達到製約關係的“機器”出現了差錯,原因出現在你身上。
在所有普通人中,你是個既無異能力又零咒力的特殊人類。
運行的「規則」被打亂,於是重新洗牌,擬定了新的規則——
關於解除「世界」的方法:
1.殺死五條悟。
2.讓“五條柃乃”相信丈夫的「咒術師」身份。
(上述2點,達成任意一點即可解除「世界」。)
半透明的文字仿若紮根般,在森鷗外腦海中浮現。
不管「規則」被打亂與否,為了達到平衡,都圍繞著「最弱」和「最強」運轉。
而“婚姻”成了強行綁定「最弱」和「最強」的束縛。
原本的戰鬥模式強行轉換成劇本扮演遊戲……
真是有意思。
那現在就好好扮演「心理醫生」的角色好了。
麵前突然微笑起來的男人,令你有些不知所措。
是因為自己說的話嗎……
現在的你什麼都不知道,你想自己隻能借助麵前的人來知道更多。於是,你再一次張口向麵前的男人搭話:
“請問……”
“是想問關於你「失憶」的事嗎……夫人?”男人嘴角微微上揚,那雙無機質的紫色眸子正盯著你,“我是你的心理醫生,森鷗外。”
過多的信息讓你一時間不知作何反應,此刻顯得尤其遲鈍的腦袋試著消化他的信息。
名叫「森鷗外」的心理醫生安靜等待著你。
很快,你就從森歐外的口中得知,自己從半年前開始失憶,症狀也隨著時間逐漸變得嚴重起來。
不過,這是你第一次嚴重到除了自己的基本信息其他什麼都忘記的程度。
按照他的說法,你是個定居日本的外國人,而且……
目前已婚。
聽到這點,你忍不住蹙起了眉回憶著什麼,打算反駁森鷗外:
“但是……我隻有18歲,沒有辦法結婚。”